花仙楼,锦阳县最豪华的莺花之地,背后站着锦阳县最大的家族——李家。
不仅花仙楼,锦阳县绝大部分的莺花之地,都是李家的产业。
像秦家、苗家,虽然也是锦阳县大家族,但比起李家还是略差一些,因此秦琛等人只在花仙楼消费,不敢惹事,也不能像在家一样逍遥自在、为所欲为。
他们深知,如果给家族惹上麻烦,亲生父亲都不会放过自己。
花仙楼,顶楼雅间。
苗文博丁文胜四人左右各搂抱着一个妙龄女子。
初来如此粉暖之地的秦琛开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此番作为非常不好。
他怎么说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此莺花之地完全是抱着科学求证的态度一睹瑶之姑娘的真容,怎能像苗文博等人那般风流放荡、不知廉耻。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后来,秦琛叫了四个。
看了看左右的莺莺燕燕,秦琛心中大喊罪过,双手却极其舒适。
等了半天,左右手发麻的秦琛皱眉问苗文博:“苗兄,这新来的头牌怎如此大的架子,还不过来让我们一睹风姿。”
苗文博刚刚眼含春波地咬下一口怀抱里女子剥好的香蕉,听到秦琛发问匆忙嚼两下咽下去道:“马上就来,秦少着什么急嘛,大好时光才刚开始,哪能一上来就吃主菜,否则多无趣。而且瑶之姑娘可非普通虫娘,就算来了你也不能碰。”
秦琛皱眉不松,心道我来此地是为了科学考证,碰不碰的根本无所谓,反正只有一双手,放在哪里不是放。
不过苗文博所讲并不无道理,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一秒前还正义凛然的秦大少,又陷入进新一轮的柔软中……
半个时辰后,花仙楼新任头牌瑶之姑娘终于来到顶楼雅间。
在瑶之推门而入、粉颈微抬、露出真容那一刻,秦琛当真觉得站在面前的是传说中的仙女。
精致的五官,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纤的身材,一双仿佛能勾魂夺魄的桃花眼。
完美。
这是秦琛唯一能想到的赞美之词。
“各位公子久等了。”
瑶之轻轻欠身,来到秦琛几人面前几米处单独坐下。
良久,呆滞的秦琛才被怀里的虫娘叫醒:“公子,你的口水要滴到酒杯里了。”
“咳咳。”
秦琛干咳两下,发现苗文博四人比他还不堪,似乎想将瑶之吃进去一般。
被秦琛的咳嗽声惊醒,苗文博几人尬笑两声,端起酒杯大喊:“喝酒,喝酒。”
他们都是混迹青楼数年的老手,自然不愿在死党面前露出此等痴相。
秦琛心中震惊于瑶之美貌的同时,将酒杯中的酒水倒掉,怀里的虫娘立马又斟满一杯。
瑶之怀里不知何时抱起一面琵琶,玉指轻拢慢捻抹复挑,优美的乐声在雅间中传开。
秦琛沉醉于瑶之手指下琵琶的轻吟,手上的动作都变慢几分。
至于苗文博等人,此时怕已视力翻倍、双耳失聪,不闻琵琶乐、只识瑶之美了。
半晌,一曲奏完,瑶之停下手中动作。
苗文博率先鼓起掌:“好曲,好曲啊!”
秦琛四人也跟着鼓掌,不得不说瑶之的琵琶弹得真好,就连秦琛这样不识五线谱之人,都能听出乐章婉转,情感丰富。
瑶之见秦琛等人热情鼓掌,尤其苗文博,白胖的双手几乎拍红,便微笑着问道:“这位公子,可意会奴家此曲中意?”
苗文博热烈的掌声骤停,面色一僵,且不说他方才一直沉迷瑶之美色、全然没听琵琶曲,就算让他听,敞开了听,不通乐理的他也道不出个一二三来。
但美人在前,死党在侧,苗文博不肯拉下面子,沉吟片刻道:“瑶之姑娘方才之曲,是在……是在歌咏我等今日共度良辰!”
秦琛暗自摇头,苗文博是丝毫没听,但凡长点耳朵,都能听出曲中的凄凉,根本不是热情欢快的调子。
果然,瑶之脸上略微失落:“奴家的曲中意,并非公子口中诉。”
苗文博面色一阵涨红,闷声喝下一大杯酒。
若是换个普通虫娘,恐怕早一酒壶砸过去。
但男人在美色面前,总容易自降三分,苗文博自然而然间就将瑶之放在可以随口反驳他的位置,其次,他可以对普通虫娘耍耍脾气,却不能拿花仙楼头牌如何。
“这位公子,您可知奴家曲中意?”瑶之脸上的失落散尽,桃花目看向刚刚端起酒杯的秦琛。
秦琛微微怔神,放下酒杯抬起头。
丁文胜几人立马以看好戏的神情看向秦琛。
秦琛水深几尺,他们几个从小到大的玩伴最为清楚,莫说乐理,常年醉身青楼的秦琛大字都不识几个。
秦琛感受到死党玩弄的眼神,心道老子能让你们平白看好戏?我可不是这花仙楼里的虫娘。
当即看向瑶之道:“瑶之姑娘所奏之曲,初始优美平和,中段激烈高亢,末尾伤感凄凉,似在诉说对美好爱情的向往,求而不得,得之却失。”
“在下不通乐理,仅凭姑娘曲声妄断,如有不符,望姑娘莫怪。”
说罢,秦琛拿起酒杯,轻啄一口。
我是不通乐理,可我上过心理课,知道什么叫“微表情”。
何况方才瑶之弹奏时格外投入,情感全写在脸上,简直是放大版的微表情,结合曲调高低快慢,断然可以理解出十之七八。
苗文博几人只知瑶之之美,却不曾仔细打量其表情变化,又全然不听所奏之曲,能理解就怪了。
秦琛身旁,苗文博等人双眼睁得浑圆,直勾勾地看向秦琛。
这还是那个大字不识、粗鄙异常、青楼与秦家两点一线的秦琛吗?
他怎么可能听懂瑶之姑娘曲中之意?
不会被邪祟上身了吧……
苗文博等人诧异于秦琛的异常,竟找出“秦琛被邪祟附身”如此离谱的借口。
啪、啪、啪。
瑶之不知何时已放下琵琶,玉手轻拍,鼓起清脆的掌声。
“这位公子将此曲之意全然听透,实乃乐理高人,怎能说不通乐理。”
瑶之起身,以“知音”之柔情目光眼波流转地看向秦琛。
秦琛第一次被如此绝色的美女夸赞,脸上略微有些羞涩而挂不住,口中却毫不客气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瑶之姑娘谬赞,谬赞。”
“好一个‘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瑶之娇躯一顿,看向秦琛的双目中光彩更盛,旋即缓步朝着秦琛走来:“可奴家怎配与公子以知音相称,如若公子不嫌,肯与奴家共饮一杯,即是奴家千百世修来的福分。”
苗文博几人看着瑶之向秦琛身边走去,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不是说瑶之姑娘只卖艺吗?
不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触吗?
瑶之姑娘不是高冷异常吗?
怎被秦琛那小子虏获芳心!
苗家(丁家、韦家、陈家)祖宗在上,我不服啊!
纵然心中万般不服,苗文博四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羡慕着秦琛。
秦琛皱眉看着缓步走来的瑶之,他的本心是科学考证,并非与花仙楼绝色头牌共饮,瑶之这个样子,让他很为难啊。
当即双手一推,把左右四个虫娘推开,将身边的椅子拉近一些,笑着对瑶之道:“姑娘请坐。”
苗文博几人注意到秦琛拉凳子的细节,心中痛呼不要脸,同时大喊爽快。
吃不到葡萄,看别人酸也不错。
瑶之入座,一股迷人的清香钻入秦琛鼻孔,然后直直地向上游走,使秦琛大脑晕晕的。
“公子,来。”
瑶之为秦琛斟满,自己也斟满一杯,双手将秦琛的酒杯端到秦琛面前。
秦琛大脑正晕乎乎的,接过酒杯便和瑶之同饮而尽。
苗文博等人在一旁看得出神,仿若自己就是瑶之身旁的秦琛,正在享受与绝色共饮之美。
“不知公子可否与奴家单独一叙?”
瑶之将酒杯轻放在桌上,含情脉脉地看着秦琛说道。
秦琛轻轻甩甩头,将某种眩晕感暂时甩开,看向近在咫尺的瑶之。
瑶之身后,苗文博四人疯狂使眼色,大概的意思是:去了你就是畜生!不去……不去你连畜生都不如!
秦琛长出一口气,不是仅仅共饮一杯吗?为何又要单独相叙呢?这实在有违我科学考证的本心呐。
“当然可以,姑娘有请。”
秦琛积极起身,做搀扶瑶之状,二人相伴离去。
秦琛离开后,苗文博满脸愤慨:“秦少这是祖宗显灵啊,如此绝色的瑶之姑娘都能看上他!”
丁文胜疑惑道:“我有些不明白,秦兄何时通乐理了?”
韦宏则有些猥琐道:“方才秦兄走得急,忘记从苗兄这里拿神丸,量他也坚持不住几分钟。”
闻言,另外三人纷纷露出“我懂”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苗兄,赶紧分神丸吧,老规矩,待会谁先出来谁明天做东。”
“好。”
苗文博从怀里的玉瓶中倒出四颗黑色药丸,与死党分食。
周围十余个虫娘自然听说甚至见识过“锦阳县五大药神”的威名,看着他们分食神丸,面色微变。
方才伺候秦琛的四个虫娘更是要小步离开。
眼尖的苗文博刚用酒水吃下神丸,怎能任由四位虫娘离去,开口道:“站住,秦少走了,我们还在这呢,谁准许你们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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