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经历了几百年的发展,到了十六世纪里头,由于出了嘉靖这么一个修仙的皇帝,以及最会和稀泥的严嵩,整个官场上下逐渐养成了溜须拍马的习性。
虽说在弘历期间,徐阶的上台,使得大明的格局有了不少改善,不过积弊已久的陋习,根本就不可能一下子便能解决。
整个大明就好似臃肿的胖子一般,运转效率非常低下,对于这样的现象,张居正一直都看在眼里,早就想着如何治理这个顽疾。
如今成功将高拱赶回来家,真正站在大明政权的中心,不仅仅是站在朝中大臣的顶尖,宫中也有着冯保这个太监头头支持。
拥有着这样的势头,张居正一上位,便开启了他的第一道政令,同时也是让当今大明官场上下都叫苦不迭的制度。
考成法,这个是张居正一直以来便研究出来的考核制度,其核心也就是十二个字,“尊主权,课吏职,行赏罚,一号令”,目的便在于裁撤政府机构中的冗官冗员,提高工作效率。
先前的大明制度,京官每六年“京察”一次,地方官每三年一次“大计”,不过这些考察基本上都是流于形式,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而且在指令下达之时,如若完成不了任务,一般也能拖到下一年继续补齐,这样也造成低下的办事效率。
不过考成法执行后,就不行了,给多少任务,你就得完成多少,缺斤少两自己补上,补不上就下课受罚。
张居正的这一条法令,可谓是对症下药,在将责任层层压实之下,将整个走下坡的大明,硬是狠狠地拉上了一把。
当然,没有什么法令是永久不变的,也不可能一直都管用,眼下的考成法确实大大地激励了大明官员的主动性,使得政令通达。
不过按照历史的轨迹,当张居正走了以后,万历在对其清算的同时,也取消了考成法,使得大明再次回到原来的轨道。
而考成法再次出现的时候,便已经是到了崇祯时期的明末阶段,只不过这一次考成法便没能发挥出原有的效应,相反却是使得大明的末日来的更加的快。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在崇祯时期,已经失去了对底下官员有力的监察能力,考成法一推出,为了自己的职位,以及想着弄到好的政绩,很多官员都是将业绩往高了报。
如此压力之下,最终自然是转嫁到普通百姓头上,再加上明末的天灾人祸,最终产生大量流民,掀起一股起义军,大明愣是将自己给玩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如今的张居正,依然处在意气风发的时候,下有百官服从,上有皇帝信任,再加上皇宫太监势力的支持,这气势可谓是一时无两。
不过就是这般强势的张居正,在面对迁都的大宋一事,却是在开始时期出使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张居正清楚两国的关系,而且他也没少研究王直这个大宋帝皇的出身,一介商人出身,如今即便是弄出这么一个大国,但商人的性子难以改变。
因此,在张居正看来,大宋那边目前还不足为虑,对方追求的是利益,在没有足够利益驱使之下,根本就不会主动招惹大明。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居正只是加大了江浙一带的布防,其余的便没再理会。
就在大明这边大刀阔斧地实行考成法制度之际,大宋这边则是轮番地进行迁都,首先迁移的,是最先报名的城民。
按照徐谓的计划,便是在一个月期限过后,统计愿意迁移的民众,再按照不同的阶级进行转移。
而王直整个皇宫成员,便是安排在最后才动身,而且还得等到基隆城的局势全部控制之下才开启。
迁都一事太过重大,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要确保皇族所有成员的安全,经过一番研究,徐谓只能是让王直最后再起动。
不过这样的次序安排,将陛下弄到最后,徐谓一开始便向王直上奏折请罪,以免在迁都之后,再被他人揪着这一点不放。
在徐谓的安排之下,大宋迁都之事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前后硬是花费了整整一年,其中的花费更是不菲。
光是这些迁移人口的粮食,就花费了上百万,更别说基隆城扩建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
当然,以大宋如今的国库,这迁都的花费自然不在话下,当一切后勤事宜都有所保障之时,便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
本来还想着看热闹的人士,从始至终,都没能够从迁都事宜里挑出毛病来,硬是被这里边上传下达,井然有序的安排给折服。
其实在大宋宣布要进行迁都,并且一应事宜都交给徐谓这个国师来负责之时,就有人准备要给徐国师下拌子了。
在徐谓担任国师以来,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便让他坐的稳稳的,一直以来都没能出现大的过失。
别看大宋如今商业繁荣,政令通达,一片欣欣向荣的迹象,暗地里从不会缺少各种勾心斗角,权力的征伐。
若不是王直向来都着重于商业,并且心思都放在皇家独立实验室的产品开发方面,估计大宋这边也会如大明那般,始终充斥着各种玩弄权谋的事件。
在这方面,王直不仅是没兴趣,而且还非常警惕,侦查局一直都是按照他的安排,严厉监察各个大臣。
如若出现一些小型聚会,亦或是拉帮结派,那便会立即处理核心人员,并对其他人进行降职处理。
如此治理之下,现在的大宋,除非是有着政务事宜相商,平时各个官员之间,都很少来往。
而且大宋独特的考试方式,也避免了大明那边师生情谊之类的关系,大大地防止派系的滋生。
只不过杜绝了这些,但依旧禁止不了权利的征伐,只要是进入一定层次的大臣,都会觊觎徐谓的位置,没人不想站在这个大臣的最高位置。
也正因为此,徐谓一直以来皆是谨小慎微,这一次的迁都事宜,他也是事先将自己摆在罪人的位置上,主动求罚,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