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一顶轿子从白府侧门缓缓地抬出。
踩过寂静的夜晚,走过冷清的街道,一直到了朱门大宅前。
门前两只灯笼,红彤彤地挂着。
白毅掀开了轿帘,走了出来,抬头一瞧,瞧得是那门府上的牌匾。
太子府。
大步向前,上了台阶。
“白大人,殿下在书房等您!”霁雨附身而言,尽显恭敬。
“王爷来了吗?”白毅虽是走着,但也跟霁雨说着话。
“王爷早大人一步,已经到了!”霁雨回话。
“恩,”白毅点了点头,沿着熟悉的道路,继续地前行,直到穿过一个拱门,进了一个院子。
那院子里的屋子的门大开着,里头灯火通亮。
“请!”霁雨等在门口,把白毅请了进去。
“殿下!”白毅一入屋子,便开口言道。
“右相来了!”太子闻言,一笑。
“见过王爷!”白毅瞧见一旁的徐符,行了行礼。
“此地只有我等三人,不必多礼!”徐符摆了摆手。
“皇叔说得有理,”太子点了点头,“我等聚集于此,商量的是那国师之事,不必如此多礼。”
“是!”在场的两人是白毅惹不起的,一个是当今天子的儿子,是太子,是国之重器,他惹不起;另一个是天子的弟弟,未来天子的叔叔,是一国王爷,他也惹不起。
“本来今日,本宫也该上朝的,”太子懊悔,“只是父皇怜我舟车劳顿,特许我在家几日,明日上朝,如若不然,今日必要跟那神棍好好说道说道。”
“殿下,”白毅摇了摇头,“没用的,当那老神棍说出紫薇斗数之时,陛下就已经相信了,不,应该说是,不得不信!”
“也是,”徐符叹了叹气,“皇兄也就这毛病,一向多疑!”
“不过星辰变化,就要选妃,”太子越说越生气,“父皇老糊涂了!”
“殿下,慎言,”白毅劝说地说道,“这选妃不重要,历来王朝,哪家天子没选过妃嫔,哪家天子不近美色?怕就怕,这选妃之事会被有心人利用。”
“右相何意?”太子疑惑地说道。
“殿下,”白毅明眸之色犹如天上星辰,“国师至今还是左相府中的客人。”
“右相的意思是那个神棍之所以要骗皇兄选妃,是因为左相?”徐符听着这话有些耳熟,像是他府里的另一个神棍说的话。
“左相要给父皇安排人手?”太子皱眉地说道。
“明面上瞧着的确如此,”白毅摇了摇头,“但是,暗地里,却并非如此简单。”
“右相?”太子的眉头紧锁。
“的确,若是单单选妃,未免大材小用了!”徐符点了点头。
“杀鸡焉用牛刀,把那个神棍用在选妃上,怕是有些不妥。”白毅解释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只是不知道那个神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徐符凝重地叹了叹气。
“不管他跟左相到底要做什么,”太子镇定地说道,“我们必须在选妃上安排些我们的人手,避免李仇那厮动手脚。”
“恩,”徐符点了点头,“我已经安排了人,只等明日上朝之时,便能插入我们的眼线。”
“如此,甚好!”白毅点了点头。
太子府书房热闹得很,倒不知道那晴初的院子却是几番冷清。
晴初坐在了屋顶上,抱着腿,看着月亮。
明亮的月星就像弯弯的嘴角,是菊花的笑,是菊花的颜。
看得晴初不由地上扬了嘴角,笑眯眯的。
同是一轮弯月儿,东边瞧来西边看。
晴初缩在屋顶,菊花倒是在院子里荡着秋千。
小腿动呀动,秋千摇了摇。
一旁的树叶遮了些许的光,落下了延绵的影子。
“想吃红豆粥了,”菊花笑了笑,甜蜜地笑,“喝点红豆浆,也是极好的。”
相思寄月月不知,犹挂东南盼日迟。
今夜无眠听树影,佳人仍在笑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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