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太阳散发着独属于它的魅力。
炽热的光把那荒芜的沙漠烤的有些焦黄。
一座高大的城池竖立在这片了无人烟而又广阔的沙漠上。
高耸入云的城墙留下一层长长的黑影。
“你就这么放她们走吗?”城门之上,那城楼前。
“她既然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便随她去吧!”似乎颇为大度。
广暮瞧着广赤,他似乎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兄长。
“那你呢?”广赤回了一句。
广暮不语,只是淡淡地瞧着远方,那里有一辆马车,马车里装的是他的心上人。
“随她,”广暮莞尔一笑,“她开心就好!”
广赤回首,不由一笑,“你变了许多!”
广暮一愣,笑了笑,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戏码早已被他揭穿。
“陛下也是!”广暮回头瞧着那长长的马车痕迹,“不过陛下,这个时候不去早朝吗?”
“待会儿再去,”广赤坦然一笑,“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反正我是皇帝,他们不敢多说什么的!”
广暮嘀咕了一句,“还真是任性!”
高高的太阳斜下一片片的光,落在了那城墙之上,也落在了他们兄弟二人的上。
“广元那丫头,还那么能吃吗?”广赤问道。
“恩!”广暮点了点头,“有时候挺担心她能不能嫁出去!”
“放心,”广赤负手言道,“朕的妹妹不可能嫁不出去!”
“恩,”广暮低头看了看那沙漠的倒影,“谢谢了!”
“什么?”广赤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广暮坦然一笑,转身离开了,“就是我还得回去看看广元那丫头,你就慢慢看吧!”
广赤依然有些不解,瞧了广暮一眼。
广暮回首一笑,“臣,告辞!”
踏着那石板阶梯,不由地抬头瞧了瞧天,心说,‘谢谢你救了我的母亲!我的陛下!’
广赤瞧看那早已不见马车的沙漠,不由地一急,嘀咕地说道,“糟了,忘了告诉他丽妃娘娘......”
待等他回首时,早已不见广暮踪影,只好叹了叹气,留恋不舍地瞧了瞧那些数不胜数的沙漠,离开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上,飘荡着飘渺无定的光。
在这光照下,有这么一行人。
一匹老黄马引着一辆车,身后跟着俩骆驼。
车里坐着一位姑娘,水灵灵得就像一朵菊花一样,那骆驼却是载着俩糙爷们。
当然还有一位勤勤恳恳的小车夫。
“糟了!”左边骆驼上骑着的那个男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了起来。
“霁雨,怎么了?”后尾的徐庆不由挑了挑眉。
“我忘了找管子岳那家伙要解药了?”霁雨大吼起来。
这么一吼倒是把里头的菊花给引了出来,只见她掀开了车帘子,“解药?什么解药?你们中毒了?”
菊花惊讶地看了晴初一眼。
“恩!”晴初点了点头。
“真的!”菊花有些着急,直接握住了晴初的右手,把了把脉。
裸露出的黄铜色的手腕被菊花那洁白的小指触摸时,不知为何,晴初觉得有些清清凉凉的,甚是舒爽。
或许这就是爱的力量?晴初不由地想到。
当然不是,这只是晴初的幻想。
菊花不会医术,也没点亮这个技能,她只会用灵力探查身体而已。
结果表示,晴初的身体很是健康。
“扯淡!”菊花挑了挑眉,这么健康的身体,晚上耕一夜的地都不成问题,怎么可能会中毒?纯属扯淡!
“扯蛋?”晴初疑惑地看着菊花,“什么意思?”
“就是你屁事也没有!”菊花顺带开了眼,瞧了瞧徐庆和霁雨,那俩人也没啥事,“根本没有中毒!”
霁雨挑了挑眉,“你该不会是庸医吧!”
“你才庸医呢!”菊花怼了一句,“爱信不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庆想了想,“不如,我们回去吧!”
“回去?”菊花皱了皱眉,“喂,都走了这么久了,还要回去啊!”
“怎么不回去?难道等死啊!”霁雨冷笑地说道。
“呆子,”菊花不理霁雨,“你信不信我!”
“信!”晴初点了点头。
“那行,”菊花满意地点了点头,“要回去你俩回去,我和呆子一起走!”
“菊花你什么意思!”霁雨怒了,她这是不把自己的弟弟生命放在眼里啊,“你就不担心晴初会死吗?”
“死?”菊花不屑地说道,“他要是死了,老娘就去地府把他捞回来!”
闻言,徐庆不由地一愣,这话的意思,是,赌上自己的命了?
晴初闻言,不由地耳朵一红,这种殉情的滋味似乎还是挺不错的!
“晴初,人家要拉你一起下地狱呢?你不说句话吗?”霁雨吼道。
“我,我信菊花,菊花说我没事,我就没事!”晴初愣愣地说道。
“那你要是真死了怎么办?”霁雨问道。
“我,”晴初不说话了。
“行,晴初你有种!”霁雨牵着骆驼,动了动脚,“世子殿下,我们走!”
菊花见霁雨和徐庆要走,便喊了道,“等等!”
霁雨皱眉不耐烦地看着菊花,“怎么了?”
“给你!”菊花从车厢里掏出了一个大包袱扔给了霁雨,“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菊花拍了拍晴初的肩膀,回了车厢,嘟了嘟嘴,“都说没事了,就是不信我!你们就等着白跑一趟吧!”
霁雨接过了包袱,打开了瞧了瞧,不由一愣,里头都是些水壶和干粮,想必是广赤留在马车里的。
就这样,一个大乌龙就这样吹散了霁雨等人。
留下了晴初和菊花在那里相依为命,独处二人时光。
随着马车的车轱辘转,随着骆驼的脚步,霁雨和菊花的距离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大到了一个高倍镜都装不下。
菊花气不过又掀开了车帘子,见了那宽厚的肩膀,有型的身材,让她不由地想起了当初自己身为男人时的好身材。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资本跟晴初比起来,孰胜孰劣。
“喂,呆子,”菊花喊了一声。
“什么事?”晴初驾着马车,回头看了一眼,毕竟,这是沙漠,不太可能会发生交通事故。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菊花有些难以启齿似的。
“只要是你,我就信!”晴初裂开了嘴,就像那太阳一样,简直要把人烤出烟来。
“哦,那,”菊花红了脸,关了帘子,“那你就信吧!”
菊花关了帘子,捂着自己的心,为嘛,这里跳得这么快呢?都快赶上秋名山车神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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