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鹤轩和大眼明讨论的,自然是将流失海外的国宝迎(偷)回(窃)香港的任务。
自从上个月在法国拉菲庄园遇见那位拉斐尔·吕西后,他的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以前,他还幻想着靠花钱去欧美低价买回尽可能多的中国文物,但知道法国吕西家族竟然是当年参与圆明园劫掠的法国军官后代后,一个疯狂且大胆的计划就在脑子里盘旋了很久。
如果方鹤轩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或许不会关心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的事,但既然身怀巨富之资,手上还有足够的“力量”,他想凭一己之力做点小改变的冲动,就根本控制不住。
他可不是后世那些鼓吹“贵族优越论”的殖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信念,深入骨髓。
因此,被小小的法国贵族羞辱,他虽没有当场爆发,但不代表就会忍气吞声。
好,既然你这么嚣张,既然你祖宗对劫掠过中国,那我教训教训你,没毛病吧。
所以,他给大眼明的下一个任务,就是再次组织一批江湖好手,看有没有机会从吕西家族手中拿回圆明园的国宝。
而且,如果再发散一下,既然对法国人下手,顺带搞一下腐国人,好像也不是太过分吧。
不要觉得这些听起来很荒唐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这個世界上很多发生过的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比电影或者小说里描述的还要疯狂。
也即“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
上辈子,他多次看到一些欧美博物馆有珍品和文物被盗或者失窃的新闻。
这其中,大英博物馆更是屡屡上头条。
再比如,经常能看到环保分子破坏展览文物的新闻。
这些新闻看多了,就让方鹤轩觉得特别荒唐又可笑。
殖货说欧美发达国家保护了被他们掠夺来的文物,可为什么还会经常发生文物失窃或毁坏的事件呢?
说白了,不要把这些国家保护文物的能力想的太牛逼了,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还会发生上述新闻吗?
因此,想通了这点,方鹤轩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反正他有钱,不趁80年代初还没有大规模安装摄像头搞点事情,太对不起他这颗躁动的心了。
大眼明一开始也是有些懵的,卧槽,轩少一次玩的比一次大,上回去巴拉克是进到蛇窝,这回去欧洲搞风搞雨,那真的有点踏入虎穴的感觉了。
但怎么说呢?他现在也不是个安分的人,给家人留上亿港币,即便在英法盗宝被抓了,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而且,他也相信轩少一定会救他的,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他愿意冒险了。
如果成功带回文物宝贝,轩少承诺他可以得到文物市场估值的20%收益。
一是内心的冒险渴望,二是有后援,三是可拿到巨额回报。
这三点让大眼明在最初的惊讶和担忧后,变的愈发坚定起来。
至于怎么具体行动,大眼明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这人从十几岁入社团开始,就结识了社会上大量的三教九流。
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为了生存,什么人的都有,偷抢拐骗,各有各的手段。
大眼明能请到盗墓好手,找一些善于登堂入室、开门撬锁的人才,真的不算难。
当然了,前提是有钱!
而这最重要的一点,对于轩少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并且,这一次赴欧洲迎回华夏文物,轩少直接给了一个有1亿美元的银行账户,方便他们开支行动经费。
所以说,技术上,大眼明自己很有信心,方鹤轩对他也有信心。
两人确定好任务后,大眼明就开始着手准备了,轩少也没给他规定死时间。
随后几天,九纹龙休完假后也被方鹤轩安排去了纽约,他的任务是和致公堂对接,督促他们尽快除掉章孝民。
方鹤轩靠黄金期货发家,但要说他真的摸准了金价涨跌规律,那就是笑话。
如果不是挂壁,不是位面之子,让他炒黄金,底裤都要被输掉。
正因为上辈子看书以及读MBA的经历,让他对香港的金融史,多少有些记忆,尤其是关键节点的大事件。
比如由1982年9月初的金价大幅上涨引起的谢利源金铺停业,继而又造成恒隆银行多家分行发生挤兑风潮。
为此,方鹤轩又在8月30号开始,大笔做多黄金,接着,他又通过多个海外账户悄悄在二级市场上买入恒隆银行的股份,最后,他又让财务团队在恒隆的多家分行存入总共超过20亿港币的存款。
9月3日,香港金价狂升272港币,按国际金价计,当日的收盘价相比前日涨了45.25美元/盎司。
这仅仅只是一天的涨幅,却超过了过去一年多里一两个月的涨幅,让香港很多投资黄金的市民产生了趁高位抛售的心理。
既然是炒黄金期货,手上自然没有实物黄金,都是拿的黄金存单。
然而偏偏这个时候,也就是9月6号,买卖黄金的百年老字号谢利源金铺突然全部停业,引起了手上持有黄金存单市民的恐慌。
于是,这些人在第二天纷纷拿着黄金存单去恒隆银行要求承兑现金,却被柜台服务员拒绝。
消息传出,很多人怀疑恒隆银行与谢利源金铺关系密切。
如果后者停业倒闭,那前者肯定也存在资金周转问题。
担忧越传越广,原本与此无关的恒隆储户也被吓得胆战心惊,他们纷纷涌入恒隆在香港多地的分行要求将自己的存款取出来。
原本时空下,恒隆银行通过从总行调集资金到各分行,成功在第二天平息了这场危机。
但是,在这一日卖掉黄金期货赚的盆满钵满的方首富,出手了。
当大批小储户火急火燎的从恒隆取出钱来时,方鹤轩让自己的财务团队拿着存款单也加入了取钱行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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