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立并没有强行理论,而是对汤斯兰示意了一眼。
表示在里面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人保护她。
汤斯兰不动声色的回了个眼神。
后面的院子,或坐或站着的都是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大人物,一个个都不是善茬。
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还以为是黑道聚会呢。
她们进来,也只是静默了一下。
时美芬赶紧拉着她到前面的几个年轻人前,介绍了起来。
汤斯兰看到了薄家的人,唇就勾了起来。
从另一边走出来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正好看到了汤斯兰,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眼神冷戾愤恨。
汤斯兰感受到背后的注视,回头看见挽着薄叙堂胳膊的汤昔滟,以及挽着另一位漂亮女子的汤家伦。
汤家伦身边的女人是薄珈宁,看上去柔弱可善,实则是个心理扭曲得厉害的女人。
汤斯兰眯了眯眼。
“是家里的人?”
时美芬的声音在身边响来。
汤斯兰慢慢回过头来盯着时美芬的眼睛,时美芬被看得浑身鸡皮疙瘩一起,有些心虚的想要避开,汤斯兰却移开了。
汤斯兰看着走过来的汤昔滟几人,站在那儿并没有动作。
“家伦,这是谁啊?”
薄珈宁轻轻晃动着汤家伦的胳膊天真的问。
薄家伦脸色不虞的道:“是家里的养女。”
“啊,你就是汤斯兰啊。”
薄珈宁捂了捂嘴,作出惊讶状,这个小动作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显得很可爱,可汤斯兰却不那么认为。
“都说你害了汤广博,一直觉得不太可能,现在看到了真人,才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薄大小姐的话又是从何说起?我并不记得自己有害过谁?倒是听说薄大小姐曾经剽窃过别人的画作,逼得那个天赋异禀的画家跳楼自杀了。我也是从新闻上知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汤斯兰不疾不徐道来,嘴角微微上扬。
薄珈宁眼眶立即盈上一层水雾,焦急的看向汤家伦,解释道:“家伦你别听她胡说,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是别人绑票了我想要威胁薄家送钱,我才会作出一些反击,没想到外媒会那么写。而且这件事薄家也已经澄清了,我……”
汤家伦温柔的安抚,“我信你。”
“汤斯兰,你也别在这里危言耸听,广博的事,我们汤家跟你没完。”
汤昔滟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发狠的话。
上次受伤后的薄叙堂,此时脸色也并不太好看,跟着汤家的人盯着她,有一种恨不得将她吞进去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时美芬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回头问汤斯兰。
汤斯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时美芬,“大嫂不是很清楚吗?身为江家的大夫人,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我身边的事。”
时美芬笑容有些僵硬,强挤着笑,“斯兰你这又是什么话,大嫂什么时候清楚你的事了。”
“我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汤斯兰越过时美芬的身边,朝着另一边空椅走去。
时美芬抱歉的朝几个笑笑,道:“斯兰平常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代她向你们说声抱歉。”
这么多人看着呢,早就将汤斯兰的失礼看得清清楚楚了。
而时美芬最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效果。
汤斯兰越是做得不好,落人口实最合她的心意。
*
这里的气氛变得有点诡异。
汤斯兰却坐在这里悠闲自在的赏着风景,赏着人性百态。
看着汤家兄妹在那边游走努力攀着关系,企图拉近了其他家族的关系,各位大佬也是看在薄家的面上跟这对兄妹示个好,内心里怎么想,谁也不清楚。
汤斯兰觉得有些好笑。
*
“斯兰,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别乱走。”
时美芬假装看了眼时间,站起身离开。
汤斯兰心说,来了。
“那我在这里等着大嫂。”
时美芬扯着唇笑了笑,拎着包包去了洗手间。
薄珈宁看着时美芬离开才端着一杯果酒走过来,将手里的其中一杯递给她,“汤斯兰,我想你之前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
她的好形象不容人带歪了。
刚才汤斯兰的话让她非常的在意。
“薄大小姐不必放心上,我只是从新闻里看到过,突然想起来提了一句罢,既然薄大小姐不爱听,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薄珈宁咬了咬薄唇,说:“我并不记得有这样的新闻登报过,不知道斯兰是从什么地方看见的?”
“可能是在某家报社吧,薄大小姐也知道我是个明星,接触到这类黑暗东西不少。也可能是别人抹黑了薄大小姐,已经陈年旧事了,薄大小姐没有做那样的事,自然是清者自清,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说法。”
薄珈宁微微抽动着嘴角,那是半年前的事!
什么陈年旧事!
薄珈宁眼里,嘴脸上全是善意的微笑,毫无破绽的掩饰了她内心的想法,堪称影后级别的演技让汤斯兰都忍不住叫好。
她低头看了眼薄珈宁递来的果酒,在这里面,加有东西!
薄珈宁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斯兰说得没错,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作品,能交个朋友吗?”
薄珈宁很完美的笑着抬起手里的酒杯,碰了碰刚才递给汤斯兰的果酒,示意她干了这杯,两人也就算是交上朋友了。
汤斯兰道:“我们这种随时玩完的小明星哪里敢高攀薄家大小姐,朋友就免了,只希望日后不会成为敌人就好。”
“这杯酒是新开的果酒,味道很好!”薄珈宁提醒她该喝一口了。
汤斯兰却道:“我对酒类过敏,平常时都是经纪人替我敬酒。今天他们不让我身边的人跟进来,只能以茶代酒了,薄大小姐不介意吧?”
薄珈宁摇头:“当然不介意!”
薄珈宁的杯子倾了过来,纤细的玉手突然轻轻的一动,有什么东西从指甲盖里飘了出来,刚好落在汤斯兰的茶杯里。
如果不是看得仔细,根本就看不出来。
碰到的地方刚好有水纹荡开,掩饰了东西飘进去的痕迹。
汤斯兰更是不由得大赞了起来,这个女人不去做特工真是浪费了。
“怎么了吗?”
薄珈宁温笑问。
汤斯兰摇了摇头,握着手里的茶杯,垂眸一笑,有些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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