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暗十六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江闻煜带着一众人等扬长而去,木安可板着脸说道:“十六,走了,挑水和泥去。”
挑水?和泥?暗十六认命了,肩上挑着水桶,手里拿着一应用具跟着木安可来到山坡根。
“就这儿,”木安可比划,“先这么这么这么办,然后再那么那么那么办,最后怎么怎么怎么再一办。”
“这是干什么的?”别是故意玩儿我的吧?
“烧木炭。”木安可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你都不懂吗?”
谁特么懂这些?想我一……唉!被主人抛弃的凄凉感觉啊!
“很委屈对不对?”木安可像是看透了他心思,“常言道:宁为鸡首,不做牛后。要不你跟我干得了,将来我若成就一番霸业的时候,你就是我手下第一功臣了,要不要考虑考虑?”
暗十六瞪她,想让我背叛我家主子?做白日梦呢吧你?还霸业,你也就霸道还行!
“就照我说的,慢慢做,顺便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说完双手背后,哼着歌走了,留下暗十六一个人站在那里,一阵冷风吹来,顿觉人生无比的凄凉。
晚饭的时候,杨大郎对默不作声埋头狂吃的暗十六说:“十六今天怎么了?”
木安可答到:“他在考虑要不要离了他主子,改投我这个明主呢。”
“没有的事!”暗十六吼道,“这辈子你都休想!”
“德行!像个贞洁烈女似的。明天去挑粪浇菜!”
什么?暗十六跳起来,“不干!”
“那蒸馏器图纸我也不画了。”
……算你狠!暗十六狠狠地嚼着饭。
第二天,暗十六一脸生无可恋地挑粪浇菜去了,木安可则带着杨大郎去了县城的那个荒宅。
“共二十五人,都在十二岁以上到二十岁以下,其中有四个女孩子。”武天东介绍,“我都试过,体格不错的都送了来这边,差点的留在火锅店了——生意太好了,就按你说的,分成上半天下半天轮换着来。”就这也累得够呛!
“很好!”木安可点头,“杨大哥你就留在这儿了,就按我教你的训练他们。房子院子让他们自己整理,健身器具和家里做的一样——忙不过来就让杨大伯也来帮个忙。”
“哎!”杨大郎点头答应了。
“武大哥,我想去见一下陆老伯。”木安可对武天东说。
见陆老伯?武天东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把这里交给杨大郎,木安可和武天东来到陆老伯住的地方——他们已经不在破庙住了,住到了武天东租下的小院子里。
伴随着笛音,妞儿正在练习唱小曲。
“陆老伯,你该多休息一下的。”一曲终了,木安可走了进来。
“木二姑娘怎么来了,妞儿,搬座,倒水。”陆老伯赶紧站起来。
“不忙不忙。”木安可自己坐了,对妞儿说。
妞儿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倒水去了,要不是这个姐姐,爷爷真的就死了,姐姐是爷爷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妞儿的恩人!
“老伯,我是听武大哥说你以前是戏班班主?”接过妞儿递过来的水,木安可问。
“是啊!”陆老伯叹道,“得罪了人,就……”就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家里的人呢?”
“都去了,就剩下了我这个老不死的。”陆老伯拉过妞儿,“妞儿是我捡来的。”
妞儿靠在陆老伯身上:“不!妞儿是爷爷的亲孙女。”
“是,妞儿是爷爷的亲孙女。”陆老伯笑了,沟沟壑壑的皱纹里,盛满了慈爱。
最真切的感情有时候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告白,就那么不经意的就流露了出来。看着他们,木安可有些感慨。
“陆老伯,其实今天我来是和你说,我帮你重建一个戏班子,你看怎么样?”
“真,真的?”陆老伯抬起脸看过来。
“当然是真的!”木安可从怀里拿出一个戏本子,“老伯先看一下这个,如果满意的话,接下来需要什么就去和杨大哥说。”
陆老伯接过本子,看时只见第一张上面有三个字——《花木兰》。
木安可把陆老伯带回木家住了好几天,才和依依不舍的妞儿走的,这让楚眉很不高兴,闹了两天的别扭,还让木安可多讲了好几个故事才安抚住了她。
“这个有用吗?”木青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叫有备无患!”木安可安慰他说,“不急,慢慢来。”
这日,入冬第一场雪纷纷落下,大地染白。木安可吩咐了暗十六给田寡妇送了棉衣棉被及一些粮食,回头再去镇上买些羊肉,下雪天吃涮锅,正应景!这个是暗十六最乐见其成的,就兴冲冲的去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动不动就抱怨堂堂一个什么什么的委屈。
买了两大块的肉拎回来,就看见家里来了客人。
唐光远是第二次来木家了,正在给唐氏兄妹做着介绍。
唐锦琛年十八,相貌堂堂,清俊飘逸,唐锦宁年十四,肤如凝脂,面若娇花
唐锦琛不动声色,暗中打量,唐锦宁初到这种地方,则是一脸好奇。
请几人进客厅坐下,木安可亲自上了茶,唐光远对她说:“二丫,你先坐下,唐伯伯还有话问你。”
木安可依言在一边坐了,“有什么事啊唐伯伯?”
“你还装不知道?哼!你就要把你唐伯伯挤兑的去喝西北风了!”
挤兑?三个人,不解其意,木香说:“唐伯伯,他们做什么不妥当的事了?你告诉我,我来教训他们。”
木青对唐光远说:“唐伯伯有什么话就明说吧,我们兄妹没办过什么大事,偶尔办一次,也会思虑不周,难免顾此失彼,有什么冲撞之处望唐伯伯见谅。”
“你还跟我装,就那火锅店!”
“不可能吧,”这么快就知道是自己的店了?木安可看着唐光远,一脸的不信,“你们的酒楼在城中心正繁华的地段,去光顾的客人都是上等人,我们的店在城东,去光顾的客人属于中下等的人,不会有冲突吧?”
“什么上等下等的,别打马虎眼。”唐光远瞪着她,“你知不知道,好多去过你那里的都不满意我们了,都说,你看人家那什么锅子,大冬天的,坐一圈人又热闹又暖和,吃得也过瘾。你们是这里最大的酒楼,怎么还不如一个刚开业的小店想的周到?你说,我能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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