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的?”容绫说道“也是跟过来的?”转念一想又不对,明明自己才是后脚就跟上来的,不可能没看见他们。
“知行早就到了。”路北穆说道“这几日知行一直在查,所以我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怪不得!”容绫恍然,怪不得路北穆都中瘟疫了,生死不明了也没见知行,原来是在做别的事情。
“现在好了!”路北穆喘了一口气说道“我们有这些东西了,你是要直接告到官府呢?还是自己去?”
“我……”容绫犹豫了,她还不是很想回去,泸州的瘟疫没有稳定,也找不到解药,她实在不放心。
“要不这样吧。”容绫转头对知行说道“知行可否走一趟?把这些东西交于我父兄?不用露面,放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即可。”
知行朝路北穆看去,容绫顺着他的眼睛也看向路北穆,顿时两人同时瞧着他,路北穆能说不吗!不能!自然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主要是也没什么事情了。
这几封信虽然是证据,但是终归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是上报朝廷让他们有所准备,整个西北边防都是郭旌之坐镇,就算要动也不可能这么快,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泸州的疫情。
“我现在回泸州。”容绫说道“你……是回东青,还是……?”
“东青。”路北穆淡淡道“这儿……没什么我想…的了。”
容绫瞧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他要回东青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三年。
“那路上小心一些。”容绫说道“毕竟使团已经出了大梁,你不要被发现了。”
路北穆点点头,与容绫错身而过,过了门口似乎想再问些什么,但没有开口,可能觉得没有必要。
容绫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没有路北穆的身影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人。
江湖上出名的名医差不多都赶去了泸州,朝廷又派了太医去泸州,紧跟而来的就是北大营的骑兵。
傅萧川收到了容绫的玉佩,立刻暗里安排了都城守军,果然在西边二里处抓获了两个人,那两人就是那日帮石擎杀路北穆的两人,他们正在往外搬运剩下的药,被逮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太医院也开始着手研制药物,李晏知道此事非常生气,但是他也没有动郭旌之,一是证据不够,二是他手握重兵,所以这件事只有傅家和几个尚书知道,容绫不知道李晏要怎么处置郭旌之,但是她知道李晏会怎么处置她。
北大营的骑兵赶到的时候容绫就知道泸州得救了,然后自己也被发现了,特别是时隔多日见到瑬卉时,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寿终正寝了。
“殿下!”这世瑬卉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容绫说话的语气这么重“您不该来这!”
“我……”容绫想为自己说一两句,又觉着受着也应该。
瑬卉这几日可以说心急如焚,特别是知道容绫来泸州后更是想都没想,跟着骑兵一起来了,傅萧川拦都拦不住。
容绫默默的躲到林青松的身后,瑬卉比容绫都像大门大户出来的小姐,见到林青松冷静下来后自然规规矩矩的“见过阁主。”
林青松点点头没说话,看了一眼容绫道“现下都城来人了,你该回去了。”
“我还想…”容绫若若的开口,还没说完,阿昭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道“阁主!不好了!阁中有人咳血了,染上瘟疫了!”
“什么!”林青松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连忙往回走。
“等等!”容绫拦在众人面前“既然不确定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后面的人自觉的戴上了面罩,瑬卉一个箭步就将容绫拦在门外“殿下不要进去了。”
容绫其实很想进去看,但是拗不过瑬卉只得作罢,在门口待了一会,阿昭就出来去唤太医了。
“外公也很危险!”容绫急得来回不停的走觉得不能让林青松也待在里面。
“奴婢去!”瑬卉这次倒是没有拦她,却自告奋勇。
“不行!”容绫不同意“这人既然在阁中,那已经不知道染上多少个人了,现在进去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来人!”容绫话才刚刚说完,北大营刘校尉便指挥骑兵围住了夕听阁“将内外院全部围住!”
“干什么!”容绫觉得势头不对“你们……!”她看向瑬卉,瑬卉却低下了头。
“看来李晏还是要赶尽杀绝?”容绫有点不可置信,她还以为李晏是要全力根除这瘟疫,看来这根除的办法与容绫想的差别很大。
“殿下不可这么唤陛下!”瑬卉立马提醒道。
“我们把他当陛下!”容绫觉得好笑“他可曾把我们当子民?”
“此次刘校尉就是来接殿下回宫的。”瑬卉你急忙说道“陛下是担心殿下的。”
“他是担心与东青的联姻!”容绫直言道“否则他不会多瞧我一眼!”
“殿下!”瑬卉喊道,想让容绫不要再说了,北大营虽然是傅萧川统领,但终归是陛下的人,这种话说不得!
“原来派太医不过也是个幌子。”容绫突然冷静下来,直直的站在刘校尉面前,她原本就比刘校尉矮半个头,现在刘校尉又穿着盔甲,显得容绫异常瘦小,可是容绫一点也没感觉。
“我今日就站在这!”容绫拔出了将行横在大门前,“谁敢踏进去半步,就地诛杀!”整个门外顿时就安静了,容绫的声音不轻不重,但谁都不敢觉得这是玩笑。
刘校尉的眼眸眯了眯,他从来没见过一女子敢这么在自己面前横,简直是不自量力,要不是容绫的身份,可能现在她已经身首异处了。
“公主殿下还是不要和我们过不去了。”刘校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与容绫的声音格外不同,但空气中似弥漫着火药,眼神指之间有一点偏差估计就炸了。
“我说了!”容绫又重复了一遍“敢踏入者!就地诛杀!”
“公主殿下!”刘校尉也不和颜悦色了,重重的说道“听我令!进门!”
“敢!”容绫将将行提起,横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兵脖子上,只要她的手轻轻一动,这人就会血溅三尺。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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