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穆感觉自己模模糊糊胡的躺在一个地方,全身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能感觉的到自己很难受,喉咙也很疼,反正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一个时辰记一次。”路北穆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一边说道,可是他睁不开眼睛,全身上下只有耳朵能够听得见一二。
有人走到路北穆的身边呢,扶起了他,将他靠在一面墙上。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那人竟然说起了汉话,为了方便路北穆听得懂“你也不用说话,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的,但是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看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好好的待在这里好了。”
然后路北穆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不是刚才熬药的地方,味道不一样。
“咳咳咳。”路北穆咳嗽了几声,胸口就像要裂开了一样痛,他迫使自己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漆黑一片,他刚才听到他们说一个时辰记一次,大概是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路北穆大胆的猜测一下估计是试药吧,为了测药性。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那些人会再来,所以这一个时辰就留给路北穆逃跑了。
路北穆也不着急,看得出来他丝毫没有为自己身体的变化而不安,他现在更多的是想要怎么出去。
他此时此刻所躺的地方就是一块木板,边上没有任何的东西,脚也能踩到地上,感觉就是疏松的沙地,而且这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闻不出来,但很特别。他双手撑着墙壁,一路摸索,因为没什么力气所以每一步都很累,他估摸着才走了没多远,身上就已经出汗了。
墙壁很坚硬,应该是因为太在下面被压得很实,一般像这种地底下建造这种地方,不会只有一个出口,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很容易一锅端。
刚才那些人出去的关门声是在自己的左边路北穆那么想着,那么另一个出口很有可能就在另一边,所以路北穆沿着右边一路走过去,走了没多久他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为了绕开那个东西路北穆不得不扶着脚边的东西,这一模让他心中一惊,是一个头,摸得出来是个人头,那人身上已经没什么温度,估计是死了很久了,应该也是被抓进来试药的,撑不住便死在了这,他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要是以前他大概还会想着把这个人也一起带出去,可是现在自己都管不好了,外面还有人在等他,实在没有办法带走这人。
路北穆估算着得有半炷香的时间他终于磕磕绊绊的摸到了门,此时他的里衣已经全部被汗浸湿了,手也抖得不行,摸索了半天拉开了门锁,昏暗的灯光照在路北穆身上,他的眼睛慢慢适应后才看见面前长长的一个走廊,应该没有猜错是另一个出口。
借着长廊的火光,路北穆往后望去,模糊的看见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绳索,更多的是尸体,人也有,动物的也有,路北穆有一股反胃的感觉,他麻利的把门重新关上,从外面拿石头抵住,就算他们发现了也可以拖延一点时间,摸了一下腰间发现匕首还在,也让他安心不少。
重新看见外面的天,让路北穆很开心,起码他逃过一劫。
此时的路北穆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风吹着到让他身上的痛感减少了许多。
他知道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但是看过去这却不是之前来的那片树林了,别说树林了,放眼望去连棵树都没有,路北穆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在上面刻了一个北字,他并不确定容绫会不会找到他,但是留下一点记号还是有希望的,然后他凭着感觉一路往东走,因为木溪镇在东面,现在的脑子根本不支持他再做别的思考。
太阳在西面落下,夜幕降临路北穆终于支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脑子像浆糊一样,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撑去,全身难受得无法思考,他忽然觉得就这么死了,也不算一件坏事,起码不用再考虑任何事了。
路北穆知道自己一直浑浑噩噩的,一会像是在极寒的冬天,一会又像是在炎热的夏天,冷热交加让他不舒服的哼哼着,然后他就梦到了容绫,然后耳边就仿佛听见她在喊自己,不像做梦,很真,真到路北穆睁开了眼想确认是不是容绫。
“路北穆!醒醒,看着我!”容绫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了路北穆的耳朵里“路北穆!不要睡!求你!醒过来!”
“你怎么样?”容绫不知道该拿路北穆怎么办,才过去一天好端端的人就变成了这样“哪里不舒服,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帮你?”
路北穆也只是这么睁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重新闭上,连哼哼都没有了,除了呼吸以外与死人没什么两样。
身后是脚步声,还有若隐若现的火光,容绫知道应该是那群人找了过来。
这一日容绫先是跟着路北穆到了那个洞门口,他们进去之后容绫就一直在外面守着,到了下午这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渐渐的开始不安,没过多久里面就出来了一些人,各个手里拿着刀,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容绫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这洞口容绫一直守着,没有人出来过所以她就很确定路北穆应该是往别的地方走了,她绕遍了整个树林也没有再见到一个洞口,却见到刚才出来的人从林子的北面回来了,所以她就一直往北面找,在一块小石头上看到了一个北字,然后就是向东蔓延的脚步,容绫收起了石头,边走边把脚步毁掉,终于找到了路北穆,却不想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后面全是人,前面那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回去是不可能了,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几乎是让路北穆趴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驮着他继续向前走,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容绫背着一个人自然走得慢,比不上后面追上来的人,没过一会,后面的声音就越来越响。
“路北穆?”容绫想尝试把路北穆喊醒,一直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路北穆!路北穆?路北穆?”
“恩~”轻轻的,路北穆好像听到了容绫喊他,他回了一声,就这么一声容绫也很开心,还没死就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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