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禹送完两个孩子上学,就想一个人待会儿。
他都离婚了,黯然神伤几天总是正常流程吧。
可现实乱糟糟的,根本没有清闲的时候。
【叮:去剧组,吃瓜。】
【叮:去剧组,吃瓜。】
【叮叮:今天科技股全红,买股票,买股票。】
【滴滴:最近流感严重,板蓝根预防最好。】
【当当:我能打死一只猛虎,快去动物园,谁都不要拦我。】
【哗:敦煌娱乐有拳击比赛,只要你上场,我保证你能赢,彩头是一名大胸细腰的小美女哦!】
……
韩禹本想收拾收拾屋子,脑子里的系统们吵成一锅粥。
一个比一个有干劲。
他干脆躺到沙发上装死。
这些系统,眼见着韩禹没有行动,全都熄了火。
韩禹瘫了十分钟,认命地拿出手机。
不管怎么说,事情得一点一点解决。
先请一位搞卫生的阿姨,再找一名做饭好吃的阿姨,把家里收拾妥当,填饱两个孩子的肚子。
谭政岳带女儿来京城,一为自己治病,再者哄女儿开心。
他现在有了神医系统,可以试试能不能把两个人都治好。
省得神医系统天天觉得无事可做。
“舒韵,”韩禹坐到沙发上,喊坐在地上摆弄积木的谭舒韵,“过来。”
谭舒韵穿了一身黄色短袖短裤,都是卡哇伊的类型。
谭政岳去医院了,把她自己留在这里。
谭舒韵听见韩禹喊她,抱着积木走到韩禹身边,一脸委屈:“这个,我拼了好久都拼不上,好像是坏的。”
“我看看,”韩禹接过去,一边拼积木,一边观察谭舒韵的脸色。
同时询问大脑里的神医系统。
“你能看出她是怎么回事吧?先天的还是后天受伤了?”
【滴滴:看不出来。】
“还以为你多牛,原来也有不行的事。”
【滴滴:我又不能隔空看病,你得接触她啊!】
“怎么接触?”
【滴滴:随便怎么接触。】
“抓她手腕行吗?”
【滴滴:当然可以。】
虽然谭舒韵的智商只有三四岁,可到底是个成年女性。
韩禹不好直接接触。
打算等谭政岳回来。
谭政岳傍晚才过来,他在附近开了酒店。
韩禹留他在家里吃饭,饭后询问他在医院的检查情况。
谭政岳脸色不怎么好,说是病入膏肓也差不多。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有这股劲撑着,他怕是早就瘫在床上了,
“唉,还那样。”
此刻谭舒韵正在书房看两个孩子写作业。
韩加一写作业专心,没一会儿就写完了。
韩加泽边写边玩,谭舒韵手里握了一根四五十厘米长的尺子。
发现韩加泽偷玩就打他脑袋。
韩加泽被她打得抱着脑袋直喊疼。
谭舒韵却笑得特别开心。
韩加一无语道:“有这个时间你都写完了,你写完了,她还打你吗?”
韩加泽为了少挨打,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写作业。
谭政岳往书房看了一眼,眼里充满了不舍。
“舒韵一直这样,我是真不放心。”
谭政岳是老中医,又开了一辈子药厂。
韩禹心里琢磨着,不能直说给他看病。
“谭叔,”韩禹斟酌道,“都说教会个徒弟,饿死个师父,跟你学习这么久,虽然没行过正式的拜师礼,可也算是师徒了,你觉得我现在的医术怎么样?”
韩禹虽然聪明,可在谭政岳眼里,他的医术连入门都算不上。
哪个老中医不得学个七八年,否则连出徒都算不上。
不过他不好意思打击韩禹,并且给足了面子。
“以你的聪明才智,再有个两三年,保证能和大街上那些赤脚大仙比了。”
韩禹不这么想,“那是他们没摊上好师父,我觉得我现在就比他们强多了。”
谭政岳笑了:“你还挺有自信。”
韩禹:“不信你让我给你把把脉,看我说得准说不准。”
反正是玩笑,谭政岳像模像样地把手腕放到韩禹面前,“那你试试。”
韩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给人看病,得靠神医系统。
他握住谭政岳的手腕,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时而舒展一会儿,很快又皱了起来。
就好像,他真看出了什么一般。
神医系统已是六级。
除了不能起死回生,大部分绝症,它都能治。
在韩禹摸到谭政岳的手腕时,就诊断出了他的病症。
当然,它治病靠玄学,不需要打针吃药。
可韩禹不能这么表现出来。
他还是拿起纸笔给谭政岳写了一副药方。
“谭叔,我这一服药,看着一般,保证能治好你的病。”
谭政岳还以为韩禹得开出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药方,能治好他的绝症。
没想到,只是一副普通的补药。
这种药方,刚开始发现病情的时候,不知道吃过多少。
不过韩禹说这么绝对,他就算是为了女儿,也要把这副药喝完。
“行,我回去就吃……一会儿就让人熬出来,今晚就吃。”
韩禹笑了:“感谢谭叔相信我,我还想给舒韵看看。”
谭政岳为难了。
他自己可以死马当活马医,可女儿……
只怪他儿子不争气,不能把女儿托付给儿子。
韩禹人够厚道,以后还需要他多多照顾。
虽不情愿,还是把女儿喊了过来,“舒韵,你过来,让小韩给你把把脉。”
谭舒韵吓坏了:“我可不吃药。”
韩禹商量说:“不吃药,有病的人才吃药,你身体健康,吃什么药。”
谭舒韵还是不同意:“那干嘛要把脉啊。”
谭舒韵只有三四岁小孩子的智商,不好勉强。
韩禹稍微一想,笑了:“我们在做游戏,现在我假扮医生,你和加一、加泽是看病的患者,我给你们把脉。”
谭舒韵歪着小脑袋,疑惑道:“这样吗?”
韩禹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韩加一聪明,抢先坐到韩禹面前,“爸爸,我第一个来,”她假装咳嗽了两声,说,“我这几天不停地咳嗽,流鼻涕,韩医生,你看我得了什么病?”
韩禹抓着女儿手腕,有模有样地看起了诊。
韩加泽也过去凑热闹,把手腕放到韩禹面前,“爸爸,我也要,我也要。”
看起来好有趣,谭舒韵忍不住挤开韩加泽,“哥哥,哥哥,我也要,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