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校友,虽然很久没见,但也没什么生疏的感觉。
孙昭栎特别不客气,起身一把把人莽到身边。
“你小子,要不是我主动找你,连面都见不着了。”
孙昭栎还像小时候那般粗鲁。
周海宁穿了一身休闲名牌,担心被人弄脏了,还有些不高兴。
他满脸嫌弃往旁边挪了挪。
奈何孙昭栎按的死。
“你怎么回事,有钱了,兄弟碰一下都不行了?”
周海宁被他弄得满脸尴尬。
偏生孙昭栎看不出来。
他挣扎不开,只能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只不过,目光一直在对面的人身上。
他先把人审视一番。
没有那种胡子拉碴,邋遢的感觉,相反还给他一种别样的高深感。
人过三十,那种经过岁月积累沉淀下来的东西,在韩禹的气韵上尽显。
他这个人,从学校里就这样。
谁都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永远都是一副高深莫测,掌控全局的模样。
“还在家做全职妇男?”周海宁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充满了讥讽的话。
韩禹这些年听惯了类似的说辞,已经自动免疫。
今天叫对方来是想了解些行业知识的。
他主动拎起水壶给周海宁倒了杯水。
忽然听见系统在他脑海里笑开了。
如果能看见系统的模样,肯定是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躺在床上,抓着脚丫笑得停不下来的样子。
【三个娃娃三个爹,周海宁好绿。】
【他不回C市的时候,三娃的亲爹就一直住他家里。】
【前几天才走,用他的钱,在对面小区买的房子,昨天晚上还假装外卖员上门了。】
【趁着他洗澡的时候,抱着他媳妇啃了好久!】
……
韩禹把水杯放到周海宁面前,顿了一下。
把这些年积攒的所有人品都用来控制笑意了。
险些笑出声。
周海宁娶三个媳妇的事,他听说过。
这三个媳妇是过了明路的,至于那些不能公开的,谁都不知道有多少。
韩禹以前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最近吃多了瓜,逐渐从中找到了乐趣。
“那三个孩子,哪个是周海宁的?”
他在脑子里询问。
系统笑够了才回。
【只有大女儿才是,儿子是大女儿同学的家长的。】
还挺绕。
韩禹又问:“那老三呢?”
【老三他爹喜欢打牌,两个人打牌认识的,不过老三还在肚子里,没出生呢。】
韩禹不知道该同情周海宁,还是说他活该。
自己不干净,媳妇有样学样,两个人倒也般配。
“是啊,两个孩子才一年级,没人照顾不行啊。”
周海宁啧了两声,扮出一副特别羡慕的样子,说道:“这些同学里,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了,娶了全校最美最美的姑娘不说,还能养家。”
孙昭栎不喜欢听这些:“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整天抛头露面,一不小心就给你戴个大绿帽子。”
孙昭栎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些自嘲的意味。
却正好说中了周海宁的处境。
韩禹无奈一笑。
周海宁却起了别的心思。
他总觉的孙昭栎在点韩禹,没准赵幕兮已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要说这女人,不漂亮吧,男人不喜欢。
太漂亮了,又容易招蜂引蝶。
就不如他家里那几个,对他死心塌地。
周海宁羡慕韩禹是真心的。
赵幕兮是他们学校最漂亮的女生,当年他也是偷偷暗恋过的。
不过他家世不行,没敢表现出来。
韩禹还有正事,寒暄了几句便直奔正题。
周海宁在这行摸爬滚打十多年,对于市场营销这块再清楚不过了。
他倒也没瞒着,想起什么说什么,反正韩禹和孙昭栎也不是这行的。
水都喝干了两杯,周海宁忽然一顿:“你们两个怎么对这行感兴趣了?”
孙昭栎笑道:“这不是没合适的工作,想了解一下,你小子赚够了,也得带带兄弟们吧。”
孙昭栎捧着周海宁,周海宁不免膨胀起来。
“好说,你真想做,也不用什么经验,哥们有办法让你入职,就在我手底下干,等你熟悉了,给你一块市场,你自己负责。”
孙昭栎面上一喜:“真的啊?”
周海宁大方道:“这有什么,工资都由公司开,我用谁都一样,不过跟人资打声招呼的事。”
孙昭栎看了一眼韩禹,韩禹点了点头。
孙昭栎大手搭在周海宁的肩膀,真心实意地说道:“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过兄弟了。”
周海宁眼看着孙昭栎真想做,拿起电话就要找人。
孙昭栎赶紧按住,“不急,老周,我这年前才回来,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差不多了再找你,还求你拉兄弟一把。”
周海宁一口答应下来。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韩禹还要接两个孩子。
孙昭栎便带着周海宁去娱乐城了。
他以前没去过。
如今单身狗一个,再也不用避讳。
专往娱乐场所钻。
周海宁还想把韩禹叫上,被孙昭栎阻止了。
孙昭栎想也不想地说道:“他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叫他。”
韩禹现在有两个项目可选。
一个是铜矿,一个就是药厂。
可这两个都需要大量资金。
铜矿就不说了,几个亿的投入都是毛毛雨。
药厂相对来说算是投入少的。
可谭政岳也开口要两个亿。
他只有六千万不到。
公司收购回来,肯定要做一系列的改革修整,想做大做强还要增加生产线,这些都是投入。
所以,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拿下来。
韩禹接到两个孩子,往停车的路边走。
路上韩加一愤愤不平地向韩禹告状:“爸爸,今天张景桥不让他同桌和我玩,说咱们家穷,别给他传染了,让我一拳头打回去了。
他哭着去告老师,老师让我以后不要动手打人。”
女儿的性格比较像媳妇,从不吃亏的性子。
他倒不怎么担心。
不过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
最主要的是老师有没有处罚孩子。
韩加一理直气壮地说道:“老师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就告诉我以后不许打人。
哼!我才不怕他,我跟老师说,他再针对我,我还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