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幕兮正好有事要问韩禹，她勾住男人的领子，把人按到灶台旁边，眼里噙着笑，却意味不明。
“你老实说，那天的视频你到底看了多少？”
韩禹矢口否认：“我一点都没看，不信你问那天出席的人，我连楼都没上。”
赵幕兮才不信他的鬼话：“周韵明的老婆身材还挺有料的，啊？”
韩禹下意识地说道：“跟你比差远了。”
赵幕兮眸色凉了下去：“还敢说没看过！”
韩禹急忙讨饶：“真没看，不过扫了一眼，确定两个主角没错，总不能随便找个视频就放吧。”
赵幕兮气咻咻地瞪着他。
韩禹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鉴黄师还不能做了，扫黄打非也不用干了。”
“还说！”赵幕兮气急，踮起脚使劲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痛的韩禹闷哼一声。
赵幕兮威胁道：“这是给你的惩罚，再有一次，永远都不理你了。”
……
韩禹最终婉拒了曹振海的邀请。
离开家的工作，他暂时不考虑。
这让孙昭栎很不高兴。
不用想也知道是赵幕兮的主意。
“我说你能不能立起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点着韩禹，“再这么被赵幕兮控制下去，你就是个傀儡。”
韩禹自得其乐：“不好吗？”
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被赵幕兮咬过的地方。
日子过到现在，总算是有些体味了。
两个人掰扯了一顿，韩禹忽然想起药厂的事。
最近没少盘算，他只在这里嗅到了商机。
“老孙，你不是想干事业吗？现在有个合适的机会，你去不去？”
孙昭栎就等这句话：“你说。”
韩禹笑着问他：“知道赤羽制药吗？”
作为本地知名企业，孙昭栎还是听说过的。
“知道啊，他们家有种药，我奶奶常吃，听说很管用。”
韩禹继续笑：“我听说老总儿子不争气，正找继承人呢。”
孙昭栎纳闷道：“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韩禹：“听说他还有个女儿，只要你想办法成了老总的乘龙快婿，这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孙昭栎可不觉得这是什么简单的事：“就算药厂不大，那也是咱们普通人高攀不起的，厂长的女儿，轮得到我？”
他前妻还只是个普通人，绿起老公，毫不含糊。
韩禹笑着抿了口茶：“不试试怎知道。”
孙昭栎总觉得韩禹知道些什么，没跟他说实话。
多半是个玩得很花的女人。
他已经被人绿过一次，倒也不介意。
只要有利可图就行。
只不过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离过婚，人家能看中吗？
下午韩禹要带客户看房。
孙昭栎一直赖在公司不肯走。
韩禹没办法，“实在没事干，跟我一起看房？”
孙昭栎也想知道韩禹是怎么工作的，顺口回道：“好啊。”
韩禹开上三轮带着孙昭栎离开了中介公司。
李明潜这两天正和媳妇闹离婚。
当初是他主动追的媳妇。
大学刚毕业，青涩又不失活力。
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可也能看得过去。
小细腰也是能掐过来的。
人温温柔柔仿佛和水一样。
哪知道生了孩子后，人变得暴躁，粗鄙，温柔的模样一去不复返，和大街上那些扯着大嗓门吵架的大妈没任何区别。
还动不动把离婚放在嘴边。
前两年他还能忍。
最近说什么都忍不了了。
性格粗糙还能接受。
那肌肤早没了往日的光泽。
就那肚皮，比门口一棵十几年的大杨树还要粗糙。
看一眼都恶心得想吐。
之前他媳妇说什么女人生了孩子都这样。
李明潜也是这么以为的，反正孩子都有了，凑合着过呗。
可自从见了韩禹媳妇，好像被人勾走了魂。
再和媳妇亲热，怎么都下不去嘴。
他就不信，韩禹媳妇的肚皮和他媳妇一样？
这个年，两个人都是在吵架中度过的。
除夕夜，媳妇带着孩子住娘家，他和父母一起过。
过了元宵节就把离婚的事情提到了桌面上。
李明潜眼看着韩禹和孙昭栎一起走了。
一个骑电瓶车的男人，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关键人家还会养家，对自己男人又足够温柔。
凭什么？
李明潜越想越不服气。
知道赵幕兮是做软件开发的，心思转了转，拿起手机找到了赵幕兮公司的联系电话。
……
韩禹带客户看了房，成交意向不算大。
之后和孙昭栎回公司。
北方的夏天来得晚，虽然已经进入四月，但暖气还没停，仍然很冷。
韩禹裹了裹呢子大衣，坐到驾驶座上。
孙昭栎不怕冷，只穿了一件夹克。
不过动作和他差不多，也裹了裹衣服。
“咱们这就是气候不好，冬天太长，又太冷，影响很多事。”
否则他当初也不会那么决绝地跟媳妇去南方买房。
韩禹倒没想那么多。
反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他从小生长在这，去别的地方还不习惯。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出了小区。
就见一名穿着家居服的女孩站在路边，短发，人打扮得很干净，抱着胳膊哆哆嗦嗦见人就问：“你知道我家怎么走吗？”
“你知道我家怎么走吗？”
“哎，你干嘛不告诉我呀！”
“谁能告诉我，我家怎么走嘛！”
C市别看外边冷，屋里暖气供得足，大家都穿半袖短裤。
赵幕兮甚至还穿短裙。
不远处那女孩就穿的短裤短袖，这么冷的天，她抱着胳膊，逢人就问她家在哪？
孙昭栎也注意到了，好笑道：“不是个傻子吧，谁知道她家在哪。”
那女孩确实不怎么正常。
韩禹正要过去帮忙，脑海里就响起了娃娃音。
【那女孩名叫谭舒韵，是谭政岳的傻女儿。】
韩禹一惊，她就是赤羽制药老总的女儿？
不过她身边应该有人照顾，怎么大冷的天穿着家居服跑马路上来了？
【她大哥把人带出来的，捧网红没钱了，想把妹妹卖了，又担心他爹就把人扔大街上了。】
还真有不这么靠谱的哥哥。
【谭政岳打算把公司卖了，开价两个亿，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买家。】
……
韩禹最终没下车。
他回头催促孙昭栎：“愣着干什么，那姑娘一看就有问题，你去帮忙啊。”
至少把人带到暖和点的地方，再给她家里打个电话。
孙昭栎皱了皱眉，他注意到韩禹都迈出了一只脚，又退回去了。
“你怎么不去？”
韩禹握了握车把，“我这不是开车不方便吗。”
孙昭栎还是觉得有坑。
就见几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围了过去。
“吆，这谁家的小妹妹？”
“长得还挺漂亮。”
“穿得也不错，怎么找不到家了？”
“跟哥哥走，哥哥送你回家。”
几个男人的眼睛专门往人家不方便的地方看。
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谭舒韵智商虽然有问题，可人长得很漂亮。
只要不说话，看着和邻家小妹妹差不多。
她看不出几个人的目的，真要跟着走：“你们真能把我送回家？我爸爸一定会感谢你们的。”
孙昭栎骂了一声妈，急忙跳下车，黑着脸把几个人赶走。
“你们干什么呢？光天化日欺负小姑娘？别说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