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相亲怎么样?”顾清深这才刚进门,杨子叶就打趣他,惹的顾清深丢给他一个白眼。
杨子叶一看这明晃晃的一脸糟心与不爽,不用说也知道了。
“行,明白了。又是去敷衍了事了。快过来写上你的课题选择。”
顾清深这才给他一个好脸色,走到他旁边拿起笔,看了一眼纸上已经写上了的几个课题。
杨子叶早决定好了,他选择了军事医学方面的课题,就他一个学医的,这个课题不给他,给别人也讲不了。许景森是从陆航选拔过来的,熟知的理论没办法搞,他也懒得搞,对着杨子叶软磨硬泡,死赖着,硬是给卫生兵当了个打下手的。
在他们六人中,大江和地瓜未入伍之前都只是高中毕业,服役期间去了军校进修。他们两个人为一组,课题是军事素质与形式需要。
只剩下陈冷和顾清深了,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明了对方的意思,动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课题。
陈冷:单兵作战
顾清深:狙击作战
“我以为你会讲联合作战。”陈冷浓浓的遗憾之情,面色依旧无异,还是冷冰冰。
“你没猜错,我之前确实想的是这个课题。可如今,我只想将目光专注在一人身上。”顾清深很认真。
“这个培训方案,我啊,是真没看懂。”许景森最讨厌麻烦,把纸举在空中弹了几下,不怎么满意。
杨子叶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大概是能明白上头这样做的意思。
而地瓜和大江,他们不懂也不是非常想懂,只是单纯的想完成好任务。
既然都决定了,陈冷直接熄灯,“睡觉。”没有委婉的转承,灯就灭了,陈冷如此硬生生赶鸭子上床。
“队长啊,我还没上床呢。”
“别挤,看不清了,我脱鞋呢…”
“不是,你踩我脚了。”
“不是我…”
黑漆漆一片中乱成一锅粥,他们就不懂了,队长这种“训练方法”究竟是为了什么?
“铃……”手机提示音。
“谁的手机响了?”
“我听方向,好像是老顾的。”
“大半夜,谁还能给他打电话?”
“这还用说?肯定是刚刚相亲的那个啊!嘿嘿嘿。”
七嘴八舌的,闹腾起来,熄灯也无法阻止他们。
顾清深接通,手机里立刻是一嗓子:“顾清深,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缺钱啊?”
在一帮男人里,一个女声显得尤其突兀。整个宿舍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纵使叶嫊扯着发疼的嗓子喊的破音了,顾清深也还是听出了不对劲处:“嗓子怎么了?”
“你还知道关心我嗓子啊?哼!”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听见最后一个字所表达出来的强烈不满,顾清深不淡定了。
刚躺下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迅速穿好鞋,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顾清深已经没影了,宿舍里还是沉寂的……
“我擦!什么情况?”
“哇哇哇哇…”
“有谱啊!看来这次这个相亲对象可以啊!”
“不是。”格外的冰冷的声音,宿舍再一次安静下来了。
黑暗中的七嘴八舌,虽然看不见是谁说的那句话,但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声音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这句冰冷的话,明显就是他们队长陈冷说的。
许景森:“我擦!队长竟然加入我们的八卦话题了。”
地瓜:“队长,不是什么啊?”
陈冷:“不是相亲对象,是他家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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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以为顾清深无欲无情、眼高于顶啊?”
“不是吗?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也不接触女人。”
“他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那个小姑娘,他太喜欢了,喜欢到根本看不见旁人的好。所以,他一直在等那个小姑娘回国。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了,那个小姑娘终于回来了。”陈冷难得会说这么多话。
听了陈冷的话,杨子叶好像想起了什么,琢磨道:“……是特战选拔训练营的时候,老顾放在胸口口袋里,塑封好的那张照片里的姑娘吗?”
“嗯。”
“……”宿舍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特战选拔,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他们从来不知道,顾清深竟然还有这么深情的一面,也不知道,顾清深竟然如此辛苦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等一个人。
————
叶嫊挂断了电话,还是气的很,手机被扔到一边儿去了。像是浑身着火一样,她坐不住,进浴室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从浴室出来,估计还是没能浇灭她那满身的火气,系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又跑到冰箱去拆酒。
无论什么饮料叶嫊都要冰镇,她才不管适合不适合,就是喜欢喝冰冰凉凉的东西,尤其是嗓子发炎的时候喝,更舒服。
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咽下去,不知道是浇灭了她嗓子里的烟还是心里的火,发出了舒爽的一阵声音。
“我就搞不懂了!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啊!鸽了我去跟别的女人吃饭,还要刷他的卡请我吃饭。意思就是要不和我吃,要不请我吃呗!老子是缺你这顿饭还是缺你那两个钱?”
叶嫊盯着地板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又好像顾清深出现在面前,正对着他说似的。
越说越气,又倒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
这杯刚喝了三分之一,套房门铃响了。
“谁?”叶嫊去开门。
门打开了。
是顾清深。
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还拎了个塑料袋。
见是顾清深,叶嫊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往屋里走。门却是没关的。
“……”顾清深进屋关上门,二话不说,先是把叶嫊手里的酒杯夺走了。
“干什么干什么?鸽了我还要入室抢劫?”这么大喊着,却是没有真的恼了。
顾清深静静地看着叶嫊发火,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样子。
叶嫊就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顾清深的笑是宠溺,是在纵容她发脾气。
一旦有了这样的感觉,叶嫊就无法继续盯着顾清深了。抱着酒瓶子,跑到沙发上去窝着了。
抱着抱枕和酒瓶子,一会儿嘬一口一会儿嘬一口,她还是很生气,是那种委屈的生气。
顾清深就坐到叶嫊旁边,赔笑卖乖:“别生气了,我错那里了,请大人指教,好不好?”
生病的叶小嫊同志得哄,不哄更炸锅。
这话苏的啊,叶嫊差点血槽空了。连忙稳住心神,继续发难:“我说你就改?”
“嗯,改。”顾清深斩钉截铁。
“你鸽了我。”
“嗯,对不起,原谅……”
“重点是你鸽了我的原因竟然是要去见一个女人。”不说那女人长相如何,光是想到匆匆一瞥的那个背影,叶嫊就要炸了
哄,还是继续哄:“那个女人是上头安排的相亲,没办法拒绝。”
“胡说!怎么没办法拒绝。”
卖惨,博可怜:“大龄单身男青年,真的没办法拒绝。”
“那你就说你有对象啊。”
“我有对象?谁?你啊?”
“……可以啊。”说完就后悔了,犹豫着扣了指间一会儿,又补了一句:“反正当年,我们也没说过分手。”
“……”顾清深沉默了,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他拿这个小姑娘是真没办法。
后半句嘟囔的声音跟苍蝇一般大,也幸亏是顾清深耳力好,能听清。
破谜了!
大院十大未解之谜之一——叶嫊和顾清深到底谈没谈过恋爱?
谈过!
一场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恋爱,以叶嫊不辞而别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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