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我也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至于条件,你随便提。”董爷见我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这才在我出门之时说道。
我点了点头。
董爷一脸无奈的告诉我,他虽然资产千万,但枪却是他安身立命的保障,希望我能够把枪归还他。
我就这样看着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一直看到他浑身冷汗直冒,才说道:“还枪可以,但你要是在用枪欺负别人,我会再回来的。”
董爷从未感受过这样大的压力,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往日目空一切的气势早已消失不见,好不容易有了点头力气。
见他点头,我让龙娣把枪还给了他。
就在我离开不久,董爷脸上逐渐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并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从别墅中出来,我也不再耽搁,带上邹枸,就向邹家村赶去。
于光头不敢继续留在山海市,便遣散了他手下,准备跟着我回去,从头开始做个好人。
一路上邹枸不止一次问我,是如何让董爷手下自己缴械的,但我却没有回答。
此时我的心思,全在思考如何返回邹家村。
从邹枸和金叶说得情况来看,进入邹家村的是一伙人大约有十五六个,但真正在对我有威胁的只有三个。
回到县城时,我让于光头和邹枸留在县城,而我则准备翻过白毛岭回邹家村。
起初光头和邹枸还不想留下,但听说我要翻白毛岭,只好作罢。
身后的一群动物听到要回白毛岭,都犹豫起来。
“色狼,真要翻白毛岭?”金叶问道。
金叶的称呼虽然有些难听,我也懒得继续纠正,但对它们的反应却充满了疑惑,于是问道:“你们好像不愿意回白毛岭。”
金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当初被抓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此时的白毛岭,到处都是机关陷阱,稍不留神,就会丧命,即便拥有灵智,依然防不胜防。
“他们已经找到师父的住所了?”我震惊的问道。
“那倒没有。”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因为按照我的推测,我的师父和家人应该都躲在里面。但我却没有告诉金叶她们,毕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接触时间又不长,万一泄露了秘密,反而会害了师父她们。
大约半个时辰,我们便来到了白毛岭的山脚,看着笔直的悬崖,我心中有些紧张。
悬崖的另一面,便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而山中有我想要见的亲人,也有我的对手。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对还跟着我的动物们说道:“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等我解决了白毛岭的麻烦,你们再回来。”
“我要跟着你?”虽然白毛岭中充满了危险,但金叶的态度很坚决。
其余动物也纷纷表示,愿意跟着我。
我抬头看着笔直的悬崖说道:“如果能爬上悬崖的,就跟着,如果不能的,就留下来。”
说完头便向悬崖爬去,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真开始爬山时,金叶等动物则站在原地。
刚刚都还表示要跟我一起,转眼就原地不动,让我多少感到有些疑惑。
我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也没多问,自顾自的向上爬去。
“色狼!”转眼间,我已经向上爬了数十米,山脚下却传来了金叶的着急的喊声。
我回头一看,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没有掉下去。根据目测,此时距离金叶至少上百米。
我稳住心神,大声应了一声。却见金叶不停得扑腾着翅膀,怎么也飞不起来。
“主人,以她的神识,根本爬不了这个悬崖。”小炼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是普通的悬崖,而是神练之梯。”小炼解释道:“所谓神练之梯,就是测试神识品质的地方,在人界只此一处。”
“如何测试神识品质?”我好奇的问道。
见我对修仙界常识如此无知,小炼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神练之梯,乃是当年一位修为达到神界的巅峰强者修炼一种特殊武技的地方,这种功法叫缩地成寸,修炼之后,能够穿越时空,日行万里。要知道,能够达到神界的巅峰强者,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方圆千里的灵气,在他的影响下,无数的灵气在汇聚到这里,而他完成修炼之后,还特意留下了一缕神识,以便能随时吸纳这里的灵气。后来这位巅峰强者在一次大战中不幸陨落,这缕神识却保留下来,传说只要能够蹬到梯顶,就有可能领悟缩地成寸的武技。所以这里也是无数的修仙者梦寐以求的地方。”
见小炼越说越兴奋。
“主人,机不可失,神练之梯对每个修仙者来说,只有一次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我激动得点了点头,更加卖力的向上爬去,虽然对所谓的神识品质测试不感兴趣,但对缩地成寸功法却颇为心动。
神练之梯一步十米,十步为一层,至于到底有多少层,迄今为止仍然是一个谜团,但最高记录就是千年之前的修仙奇才入癞,创造的九层,虽然在他之后也有修仙者达到过,但也没能突破九层。
转眼之间,我已经向上爬了六十多步,刚开始并未感到异样,但很快就感到了来自神练之梯的威压。
这种威压,能够从灵魂深让人处感到恐惧,在恐惧感的支配下人会手脚发软、不听使唤,并且心中会情不自禁的产生有种想要想要跪下去的冲动。
为了减少这种威压带来得负面作用,我只好凝聚地龙盾,想以此减缓灵魂深处的恐惧。
见状,小炼惊叫道:“主人,不要使用灵气。”
就在小炼提醒的一刻,一道神识灵气径直向我袭来。
我下意识得想要躲闪,却发现我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而让我更为恐慌的是,地龙盾竟然还没有等灵气靠近就碎裂了。
眼睁睁看到神识灵气进入体内,我的心中不禁恐惧起来,就如同面对无法抗拒的死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