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一起吃晚饭啊!”牧黎故意叫住张则,但是现在张则在气头上,他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牧黎。
“张老师?”牧黎又叫了一声,张则明显已经不耐烦了。
“不了。”张则冷冷地开口,牧黎确定张则不会再缠着他之后,也不再理会他。
张则越想越气,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找个有钱朋友,这样以后他还能占点便宜,可他也不想想,有钱人真有这么蠢吗?
今天改卷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牧黎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学校安排的酒店。
牧黎今天来是开了车的,他向来低调,开的车也很大众,他和几位同事去拿车的时候还碰上了张则。
“张老师这么晚还没回去?”牧黎见到人,即使是表面功夫,他也自然是要打招呼的,以免让人觉得不礼貌。
张则冷哼一声,看到牧黎的车,整个人脸色都黑了下来:“牧老师很享受我的讨好吧?”
听到张则的话,不仅牧黎愣了一下,旁边的几位老师都用不一样的眼神看向张则。
“张老师,什么讨好?”牧黎虽然知道,但是他不明说。
“怎么,装作和祁源寞很熟的样子,又告诉我是盛洋高中的老师,让我以为你家境优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讨好,敢做不敢认?”张则也是被气到了。
如果不是牧黎,张则大可以选择其他有钱的老师结交,现在他定了目标,结果目标没有他想象的这么有钱,他的时间都被浪费了!
“张老师这话说的,人家牧老师也没有说自己家境优渥啊,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怎么能赖到人家牧老师身上呢?”一旁一个女老师看不过去,直接开口怼张则。
“张老师,我从来不认为你是在讨好我,我以为你是想和我交朋友。”牧黎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门清着呢,谁要和这种心怀不轨的人交朋友。
“我呸,谁要和你们这种穷鬼做朋友。”张则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来,牧黎适时皱起了眉头。
几位老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张则,仿佛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张则再次冷哼:“像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没钱就不要装大款。
其中一个男老师和牧黎是盛洋高中的老师,他教的是语文,这次语文组派他来改卷,刚刚听张则的话,他的脸上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张老师此言差矣,我可没有装大款。”说着那个老师直接按了一下车钥匙,附近的一辆保时捷的车灯就亮了起来。
张则眼睛都瞪大了,看向那位男老师的眼神变得炙热:“这位老师,我刚刚没有在说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那位男老师姓杨,杨老师露出了一个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是‘你们’这些穷鬼。”
张则尴尬了一瞬,他还想解释,杨老师也不给他机会,直接看向牧黎和其他老师。
“今天有点累,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见。”杨老师说完,其他老师点头应下,也各自找理由要开车回酒店了,不再理会站在一旁的张则。
张则就这么看着杨老师开着保时捷走了,他眼底闪过一丝羡慕,随之而来的就是势在必得。
接下来这两天,听说张则每天都在杨老师旁边叽叽喳喳,杨老师被他烦的不行,骂也骂过了,张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赖着不走。
“牧老师,还是你有先见之明。”陆老师听说后,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牧黎笑笑,杨老师脾气不好,但他身为老师,也做不出打架的事情,只能忍着。杨老师家里条件很好,他爆出保时捷的时候,牧黎就已经想到今天这一幕了。
熬了四天,卷子终于改完了,牧黎坐在电脑面前,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虽然以前他也是经常坐在电脑面前的,但是都没有这几天这么累。
一直盯着电脑很费眼睛,牧黎回到酒店就躺下了。谁知道祁源寞这个时候发消息过来问他要不要吃个饭。
牧黎想着现在还有时间,后面回学校忙起来,他们也没有时间聚了,就应了下来。
餐桌上,祁源寞点了几份海鲜,就把菜单递给了牧黎。
祁家和牧家家境底蕴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只不过牧家更在意的是家族的传承,祁家更注重商业版图的扩张,所以祁源寞一般不会叫牧黎牧少,而是直接称呼他名字。
“听说那个张则现在缠着杨老师呢,他第一天不是看上了你吗?”祁源寞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八卦。
牧黎瞥了他一眼:“什么看上我,他分明就是看上我的钱了好吧?”
祁源寞笑了笑,拿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以张则的性格,你一定是说了什么或者干了什么,不然你回盛洋高中了他依旧还能缠着你。”
牧黎笑笑,把自己当初怎么忽悠张则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张则这个人不思进取,要不是我哥不帮我,我现在已经能把他赶出第一中学了,就是苦了他教的孩子们。”祁源寞很厌恶张则,牧黎倒是来了些兴趣。
“按你这么说,当初张则知道你家很有钱之后,一定也死缠烂打过吧?”
和祁源寞重逢的那一天,两人没有多说,现在牧黎问了出来,祁源寞眉头都皱起来了。
“想到这个我就气,他天天在我公寓楼下堵我,害我迟到了好几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我情深意切呢,还不是为了讨好我,好以后白嫖。”
祁源寞又抿了一口酒:“我直接找到护着张则的那个高层,让他管好自己的人,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就没有敢在我面前晃悠了。”
张则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他明明也是名牌师范毕业的,怎么最后就净想着靠这种捷径实现人上人的目的?
“好了,不聊他了,你在盛洋高中怎么样?”
“挺好的。”牧黎淡淡开口,“我的学生们都挺好学的,有几个成绩很拔尖。”
“要不我们打个赌?”祁源寞突然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