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一直在忙。”李靖露出了抱歉的神色，牧黎摇摇头，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李靖。
“这是刚刚定下来的负责人，我们班主任不用负责很多，就是提出一些想法给主任他们。”
李靖接过文件，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笑着开口：“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牧老师。”
牧黎想到了钟鑫，又看李靖满脸忧愁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李老师看起来很烦躁，发生了什么？”
李靖想起来前校长之前的话，可能是出于私心吧，她把钟鑫的事情和他说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主动承认是自己的意思？当初他的成绩也是可以来重点班的，前一天我和他聊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笑，第二天就说不去重点班了。”
“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打电话给他爸，他爸又说不想给他太大压力，总感觉他自己一个人背着很多事情，我看着都心疼。”李靖毫无保留地把关于钟鑫的事情告诉了牧黎，牧黎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下。
“这件事情还是要调查的。”牧黎开口，如果可以，他愿意帮忙。可能是和同学们相处久了，他现在看不得一个同学遭受不公平对待。
李靖也觉得要再查下去，但她现在没有什么头绪。
“嗯，我得先去看看教室监控，牧老师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李靖有些不好意思麻烦牧黎。
“没事，我陪你过去一趟吧。”牧黎倒是直接开口，李靖自然是不会拒绝。
监控里，方回轩看着试卷发呆，后面的钟乐希突然抬头，看向方回轩的方向，方回轩后面的同学，他趁叶雨婷没有注意，在桌子下比了个手势，没到一分钟，钟乐希就悄悄地仍纸团，只不过扔到了方回轩桌子上。
“那个同学是谁？”李靖也注意到了做手势的那个同学，她马上拿出手机查看位置表。
“七班的刘择。”这个名字李靖听得可多了，不学无术的混子，还经常逃课，要不是他爸每次都捐钱让他留下来，他现在已经被退学了。
“看来钟乐希是在帮刘择。”牧黎不知道刘择，但他也看了出来。
“刘择在学校有点……哎，做事有些过了。”李靖是老师，不能直接在背后说同学们的坏话，所以委婉地开口。
牧黎理解了她的话，有些疑惑地问：“钟乐希为什么要帮刘择，难不成是被逼迫的？”
“看钟乐希的态度，我看不像啊。”想到白天钟乐希的样子，李靖皱了皱眉。
“钟乐希和钟鑫是兄弟？”牧黎又问。
这次李靖摇摇头：“我看不像，同姓而已。”
“不认识，为什么要替他站出来？”牧黎问到了点子上，李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天我找刘择谈一谈，到时候叫上何老师和季老师，到时候叫他们三个过来看看吧。”李靖开口，牧黎也赞同地点头。
回到公寓，牧黎越想越不对劲，钟鑫成绩这么好，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成绩比他差的同学传答案给他？
“老赵！”老赵受伤后休养了两个星期就回到了牧黎身边，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少主。”老赵走到牧黎面前。
“帮我查一个同学。”牧黎把钟鑫的名字和一寸照给了老赵，老赵领命去忙了。
考完试的第二天，所有同学都开始收拾东西，只要下午开完班会，他们就离校了。
而钟鑫，钟乐希和刘择却被叫到了办公室。
三个班主任坐在一起，看着站在她们对面的三个男生。
“刘择，钟乐希的纸团是不是扔给你的？”七班班主任一脸严肃问。
刘择瞥了钟乐希一眼，钟乐希也看着他，昨天晚上钟乐希和他说会有人背锅，没想到会是钟鑫。
钟鑫的名字他也耳熟，毕竟年级前十每次都要挂在学校荣誉栏，他翻墙出去的时候就得去荣誉栏那边翻，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钟鑫常年都在前十，钟乐希脑子是不是不好使才找这么个学霸顶替，当然现在他和钟乐希是站在同一条直线上的，自然不会承认。
“没啊。”刘择淡淡开口。
“是吗？”七班班主任盯着刘择，刘择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
“钟乐希，你传答案，本身就破坏了考场的原则，钟鑫主动承认答案是传给他的，那么你们两个的单科成绩取消。”
“为什么要取消我的成绩，我是被钟鑫逼的！”钟乐希不服气，他找钟鑫背锅就是为了不被取消成绩，现在得到这个结果，他怎么都不满意。
“你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钟鑫同学逼了你。”李靖看向钟乐希，钟乐希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东西。
“刘择，你为什么要对着钟乐希做一个握拳的手势？”李靖又问刘择，“监控里已经拍到了，你不要狡辩。”
“我明明没有做握拳的手势！”刘择开口反驳。
“那你做的什么手势？”李靖语气严肃。
“我做的是勾手指的……”刘择紧急刹车，但是话还是被套出来了一半。
“哦，勾手指。”七班班主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就都叫你们家长来吧。”
刘择不怕家长，他这样子的性格，很大程度就是被家长宠出来的，而钟乐希更加不怕了，要是爸爸知道他为了刘家的合作怎么做，他相信爸爸不会说他的。
只有钟鑫低着头不说话，钟家没有人会站在他这一边，如果他的渣爹来，肯定会偏袒钟乐希的。
另一边牧黎也收到了钟鑫的资料，他才看了一眼就知道钟鑫为什么会帮钟乐希背锅，他当初就怀疑钟鑫和钟乐希有关系，没想到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牧黎看了一眼钟鑫母亲目前正在治疗的医院，是L市的一家养老康复医院，有专门针对这种植物人的治疗方法。
牧黎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还真让他查出来了，他拿走资料，发消息问李靖钟鑫还在不在学校。
李靖抽空回了他一句还在办公室，还请了家长。
牧黎想到那对夫妻的嘴脸，还是没有忍心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