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陆楚悦很认真地道歉，徐离反倒不好意思了，他咳了两声想缓解尴尬。
“那什么……没关系的，小事而已……”
蒋团团拉着夏筱竹坐在了陆楚悦旁边，徐离自己找了个凳子坐在了后面。
“楚悦，我和你说……”
“还有还有……”
蒋团团和夏筱竹一起分享着在学校里的八卦，徐离有些无聊的发着呆，偶尔分出神听她们聊的八卦。
“牧老师已经把发……”夏筱竹差点把帖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好蒋团团反应过来，直接拽住了夏筱竹的衣角，夏筱竹紧急闭嘴。
陆楚悦知道她们担心她再次受刺激，她微微摇了摇头：“没事，你们说吧。”
夏筱竹和蒋团团对视了一眼，蒋团团简单的和她说了起来：“牧老师帮你把发帖子的人找出来了，你应该知道吧？”
陆楚悦摇摇头，这两个星期她都没有关注这件事情，当然这也跟她想逃避有关系。
“然后呢？”陆楚悦很平静地问道，蒋团团见她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才继续开口。
“我听说他录了一个道歉视频给你，不过你没有收到，可能是你爸爸妈妈不想让你再受刺激吧。”蒋团团再次看向陆楚悦。
“我没事，你们继续说吧。”陆楚悦有些无奈地开口。
“还有……一个女孩子发了澄清帖……好像是你之前的朋友。”蒋团团顿住了，她不确定这件事情可不可以提。
陆楚悦心想应该是韩溪玉，但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时候韩溪玉会站出来。
“可以给我看一下那个帖子吗？”陆楚悦看着蒋团团，蒋团团拿不定主意。
“这……”蒋团团还在犹豫，后面就传来了陆妈妈的声音。
“团团，给她看吧。”
蒋团团这才拿出手机找到截图递给了陆楚悦。
陆楚悦接过手机，从头开始看那篇帖子。
韩溪玉：在解释这篇帖子之前，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就是帖子里所谓被朋友逼迫的女生，事情并不是帖子说的样子，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也没有所谓的逼迫，我和她一样，都很喜欢洛丽塔，喜欢漫展，但没有想到被有心之人断章取义，事情发生之后，我被我的母亲切断了联系，所以没有能及时澄清，导致她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只想说每个人都有喜欢的爱好，你们可以不理解，但请尊重他人，最后，我还想和她说一声对不起。
陆楚悦看完韩溪玉的帖子，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受，有苦涩，也有难受。
蒋团团伸出手捏了捏陆楚悦的脸：“好啦，不要老是皱着眉头，小心老十岁哦！”
陆楚悦拍下蒋团团的手，笑了一下：“我知道。”
“大家来吃个水果？”陆妈妈招呼大家，夏筱竹摆摆手，自己是来看望病人的，这么好意思吃人家水果。
几个同学又聊了一个小时左右，陆楚悦要去做治疗了，几人才道别离开。
晚上陆爸爸来看陆楚悦的时候，陆楚悦问他要了王星竹的道歉视频。
王星竹先是道了歉，说自己不懂事，之后又发誓自己已经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改正之类的，陆楚悦没什么情绪。
“王星竹现在怎么样了？”陆楚悦又问。
陆爸爸想起来今天早上和牧黎的通话，他如实回答：“已经退学了，他爸爸想让他出国，但是我让他把道歉视频公开再说。”
王星竹对陆楚悦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他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轻易原谅害了女儿的人。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出院？”陆楚悦沉默了片刻后问。
“我刚刚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他说如果这两天你没有再幻视幻听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陆楚悦点点头，这几天她的睡眠质量很好，也很少再出现幻听了，但是还会有些害怕别人的视线。
“放心吧，很快就能出院了。”陆爸爸摸了摸陆楚悦的头，陆楚悦回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陆楚悦回到学校那一天，国际班的交换生项目也落下帷幕，临走之前，陆楚悦和韩溪玉在校门口遇见了，两个人单单就对视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从此以后她们两个就没有关系了。
春季学期假很多，转眼就到了清明节，今年清明节连着周末，可以放5天假，同学们瞬间乐开了花。
慕木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直坐在桌子上发呆，一个上午过去，她才有了决定。
“牧老师。”慕木栖敲了敲牧黎办公室的门，牧黎抬起头喊了进来。
“怎么了？”牧黎看向慕木栖，慕木栖有些紧张地搓了搓衣角。
“牧老师……今年清明节，我能不能去看看悦悦老师？”慕木栖还是说出了口。
牧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不过她葬在京城，到时候你跟着我一起回去吧。”
慕木栖闻言直接开口：“老师您告诉我地址就好，我可以自己去的！”
她不想给牧黎添麻烦，牧黎也看出来了，但是她一个女生，牧黎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牧黎叹了一口气，“有没有人陪着你一起？”
慕木栖下意识说了夏筱竹的名字，牧黎看了慕木栖一眼，慕木栖感觉自己撒谎已经被看穿了，没想到牧黎点点头，把地址给了她，让她自己去了。
慕木栖离开后，牧黎有些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还是要找人暗中保护慕木栖才行，墓地那种地方清明节人多，也容易出事。
慕木栖回到座位上，整个人变得十分放松，夏筱竹看出来了，问她有什么好事吗。
慕木栖只是笑着，没有回答她，夏筱竹撇了撇嘴转身过去不理慕木栖了，慕木栖才开口：“这个清明节我要去看悦悦老师。”
“你要去京城？”夏筱竹看着慕木栖，慕木栖很认真地点头。
“自己一个人？”慕木栖又点头。
“我不同意！”夏筱竹眉头微皱，“你一个女生跑那么远，真的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