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早，牧黎刚刚来到办公室，黄河桥就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黄老师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牧黎自然是知道黄河桥为什么会来，但是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态度让黄河桥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牧老师，我今天是来道歉的，昨天家里有事请假了，这不事情一干完就马上来兑现承诺了嘛。”黄河桥自然不会傻到把他去找黄南渠的事情说出来。
牧黎皱起眉头，一脸疑惑：“黄老师这是说笑了，我怎么记得道歉这事是您跟方回轩谈的？”
黄河桥堆起来的笑脸瞬间僵在了脸上，牧黎和他是同事，他做错点事情道个歉倒是没什么，但是让他去给一群毛孩子道歉，他心里过不去那一关。
“我这不是想着和您道歉也是一样的……”黄河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牧黎打断了。
“黄老师，我觉得欠谁道歉就去找他，你说对吧？”
黄河桥不得已只能苦哈哈的点头：“牧老师说的是，我等下就去班里道歉。”
牧黎扬起笑脸：“希望黄老师等下不会又有事情。”
这是在嘲讽黄河桥呢，黄河桥听出来了，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黄河桥离开后，牧黎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教案，刚刚准备坐下，叶雨婷走了过来。
“牧黎老师，我想和你谈谈。”叶雨婷手上拿着一个文件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怕叶雨婷真的有什么事情，牧黎没有多想就随她出去了。
两个人走到了无人的角落，叶雨婷直接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一份关于黄河桥联合其他学校欺骗学生就读的证据。”
牧黎微微挑眉，看向叶雨婷的目光带着审视。
叶雨婷受不了这个目光：“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叶雨婷本来以为牧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教师，但是她又从牧黎的身上看到了上位者才会有的那种气质，所以她才想赌一把。
“对不起，牧老师。”叶雨婷缓缓开口，“我为开学时我说的那段话道歉，你们班的孩子的确很有特点。”
牧黎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情：“事情都过去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交给我？”
“我22岁参加工作，去年好不容易能申请优秀教师，我的所有材料也都过了， 本来这个优秀教师我板上钉钉，结果因为黄河桥需要这个名额，所以他动动手指就抢走了。”叶雨婷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藏不住的怨恨。
“我知道你的身份并不一般，不然也不会突然空降在六班，”叶雨婷继续开口，“还有一点，你的名字跟牧悦很像。”
回答叶雨婷的，是牧黎的沉默。
“牧悦她……”
“走了。”叶雨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许久的沉默过后，牧黎主动开口破冰：“这份证据我拿走了，谢谢你。”
叶雨婷笑了一下，说实话，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她是一个从小镇出来的人，没有背景，她拼不过黄河桥，所以她只能借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