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区,一栋写字楼内。
一个小混混正在给江浩汇报信息。
“老大,调查清楚了,这个徐凌无权无势,但最近和一个叫薇薇莉安的B级异能者走的很近。
前几天这个薇薇莉安似乎还引荐了徐凌和一个叫牛仔的人见面。”
“牛仔?”江浩眉头一皱。
这个称号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忽的,他眼前一亮,从书桌中抽出一本相册,快速翻了起来。
“找到了...”
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内容是他家老大的另一位黑道大佬义结金兰的一幕。
当时他还只是老大手底下的一个马仔,只能站在后面。
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站在台上为老大二人调节之人的身份。
牛仔...
“啧,告诉丧彪,让他把人带回来。”
“老大,徐凌的事情就不管了吗?”
“当然要管他敢打我的脸,就是在打黑虎帮的脸,你让阿杰他们做的再隐蔽一点,我不希望有任何麻烦。”
听到自家老大的安排,小弟立马下去安排了。
江涛抽出一根烟点上,不安地在办公室内踱步。
片刻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他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是耗子吗?对,是我,江浩,有件事我要你去办。
好好好,那就这样,挂了。”
将手机倒扣在桌子上,江浩皱着眉抽闷烟。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窗边的一只血蝙蝠看在眼中。
蝙蝠歪了歪头,振翅飞走了。
蝙蝠在夜色中飞行,跨越城市,最后飞入了一栋别墅的窗子中,停在了一名银发少女的肩膀上。
“嗯,嗯,余知道了。
盯紧黑虎帮的动向,必要的时候引导徐娅活动。”
“吱,吱,吱。”
血蝙蝠点点头,得了命令又飞走了。
下了命令后,薇薇莉安的目光回到了面前的棋盘上。
“你觉得徐凌怎么样?”
薇薇莉安手执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目不斜视的和棋盘对面的少女说话。
“魔力量,和筋骨都很不错,就是太大胆了些...”
“是吗?所以你是讨厌他了?”
薇薇莉安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银发少女。
“讨厌?说不上吧?只是觉得有些惊讶。
余去送个东西,结果还被说教了一通。
下次这种事要不本体你亲自去吧。”
薇薇莉安摇摇头,坏笑道。
“是吗?嘴上不愿意,但我接收到的记忆可是显示你很兴奋的。”
分身撇撇嘴,将一枚黑棋落在了棋盘上,吃掉了本体的一些棋子。
“是啊,但余是分身啊,情感操控不是在本体你的控制下吗?所以到底是谁在兴奋呢?”
面对分身的揶揄,薇薇莉安毫不在意,脸上仍然带着招牌的坏笑。
“呵呵,余可没忘了在创造你们这些分身时给了你们不小的自主权利。”
薇薇莉安落下一颗白子,也吃掉了分身的一些棋子。
“呵,本体你就别狡辩了,我们本质就是一个人,大方一点承认你那时动心了不行吗?”
“分身你该继续去盯着徐凌他们了,不是吗?”
“是啊,余的确有些担心那家伙,就先走喽。”
分身见本体脸都黑下去了,也是果断的化为了血蝙蝠逃离了这里。
连棋盘上的大好局势也顾不上了。
分身走后,薇薇莉安也没了下棋的兴致。
她走到阳台,遥望夜幕。
“也不知徐凌何时能强大起来。”
摇摇头,少女转身回了房间。
...
徐凌今天晚上睡得很不踏实。
他没有回到心之种大陆上修炼,而是久违的做了一个噩梦。
“嘶...这里是?”
徐凌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
这是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平台。
只有正前方有一条仅供一人穿行的小路,另外三边都被漆黑的雾气笼罩。
没有来路,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只能被迫向着小路前方走去。
“我这是做了噩梦吗?”
徐凌听过一个原理,如果你在梦中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那么你就可以掌管梦境的一切。
“只是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啊,而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清醒梦吗?
他还来不及探索四周,忽然一股阴冷的气息自四面八方袭来。
“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的催动魔力。进行反击,但惊恐的发现自己体内一丝魔力都没有。
“该死,只能跑了!”
就在他浪费时间去调动魔力之时,雾气中已经冲出了三团看不清实体的扭曲怪物。
虽然看不清真实模样,但身上那股气息却是徐凌这么久以来见过最危险的。
没有办法,他只能踏上那条,怎么想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小路。
这条小路的前方也是迷雾重重,根本不知道何时会踏空或者遭遇怪物。
但却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选择。
呼...呼...呼...
徐凌的速度很快,快到只能听见身旁呼啸的风声以及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跑了这么远,应该已经甩掉了吧...”
他足足在这里跑了两个多小时,眼前的小鹿也变成了如同钢丝一般的路。
想着,他试图回头看看情况。
但这一看他却惊恐的发现那三团怪物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
见到他视线看来,纷纷狞笑着扑了上来。
“不!”
他想要抵抗,但忽然脚下一空。
整个人便掉入了无尽深渊中。
周围的黑雾迅速袭来,就像是贪婪的恶鬼,不断分食他的肉身,瓦解他的精神。
“徐凌,快醒来!不要睡了。”
恍惚间,徐凌仿佛听到了某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这些黑雾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迅速散去,那股骨肉被啃噬的痛苦也消散一空。
周围一片寂静,它也缓缓落到了一片土地上。
他直起身子,看到的却是漫山遍野的曼珠沙华。
风儿吹拂起这些火红花朵的花瓣。
形成了一幅诡异而美丽的景象。
忽然,一阵耳鸣袭来,徐凌眼前的景色快速散去,他以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整个人如从水中捞出来般在大喘气。
“这里是?”
视线扫过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徐凌,这才松了口气。
“有谁来过吗?”
他明明记着睡觉前关了门窗。
但此时晚风在吹着窗帘呼呼作响。
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