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按着那家伙的后颈压着他给袁兰鞠了一躬,并让他说了句:“对不起!”
袁兰看出了那家伙的不服气,但是也没计较,她的钱拿回来就好。而且他们一口一个嫂子的,叫得挺渗人的,好像她是被抢进山上的压寨夫人一样。
她也不认识他们,多半是他认错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先溜为上。
“谢谢,我先走了。”
说着,袁兰转身离开。
那人见袁兰要走,连忙说:“哎,嫂子,不去酒吧玩玩吗?简哥也在。”
袁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简哥?”
现在才刚八九点,酒吧还不算正式开始营业,但是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不少人了。
陆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酒,旁边的人都在玩色子,就他坐在沙发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苦恼。
刚忙完回来的彭毅走过来拍了拍陆简的肩膀,然后坐在就近的沙发上,说:“还没搞定你家学霸呢?”
“嗯。”
陆简晃了晃酒杯,五彩缤纷的灯光折射在装着酒的杯子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瑰丽。
“怎么?送礼物不奏效啊?”彭毅接过一个小弟端过来的酒,没急着喝,只是轻轻晃了一下。
陆简喝了口酒,他现在的心情就跟这酒一样,苦涩且辛辣。
他说:“她把我送的东西,拉去卖给收废品的了。”
“噗哈哈哈,不会吧。”彭毅无情地笑了出来。
陆简烦躁地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
彭毅笑着说:“这个学霸还真不好拿下,得多费点心思了。”
“不是,我就奇怪了,之前看见我还哭来着,怎么现在反手就把我送的东西给卖了呢?”陆简疑惑地问。
“嫂子,平时呢,你只要刷脸就能进来这里随便玩了。简哥的媳妇,就是我们嫂子,没人敢拦着你。”
非主流狗腿地带着袁兰走进了酒吧,还一边絮絮叨叨的。
袁兰攥紧手,想着等一下看见陆简,怎么锤他才解气。她最反对他和彭毅这群人混在一起了,虽然她和陆简现在关系不和,但是这并不是他变回以前的理由!
“卧槽!”
还在二楼难过的陆简突然看见走上楼梯的袁兰,立马二话不说地放下杯子找地方躲起来。
“怎么了?”彭毅被陆简这一惊一乍的动作给整懵了,他还从来没见过陆简这样,好像在躲什么人。
这地就这么点大,陆简也躲不到哪去,只能翻过沙发,躲在沙发后面,并对彭毅说:“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啊?”彭毅满头问号。
“毅哥!”非主流带着袁兰走到彭毅面前。
袁兰四周环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陆简的身影。
当彭毅看见非主流身后的袁兰时,他突然懂了为什么陆简反应那么大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来挡在袁兰面前。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的,就在这儿。”
袁兰点了点头,她没想到那么久没见过彭毅了,她还是那么讨厌他。可能是上辈子他害了陆简,想到这里她就喜欢不起来彭毅。
彭毅靠近了一点袁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上次见面我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讨厌我?我想了很久,我之前好像从来没见过你吧?”
‘这个人还真是敏感。’
袁兰笑了笑,说:“怎么会,你是陆简的朋友,我怎么会讨厌你。”
彭毅也笑了笑,他看得出袁兰只是在跟他说客套话而已,不过他也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了。
他直起身,说:“今天是来这里玩吗?如果是的话,尽情喝,我请。”
“不是,我是来找陆简的。”
彭毅大大方方地给袁兰看了四周,说:“可是你也看到了,陆简并不在这里。”
袁兰也不纠缠,干脆利落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袁兰转身离开了。
“哎,嫂子,不一起玩吗?”非主流在身后叫道。
“不了。”袁兰头也不回的说。
袁兰走后,彭毅坐回到沙发上,说“人走了,出来吧。”
陆简从沙发背后站了起来,然后看着袁兰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是个妻管严啊,还没在一起就那么惧内,这以后要是结婚了,那可不得了了。”彭毅玩笑地说。
陆简丝毫不在意彭毅的调笑,心里反而有些开心,说:“她管我,就说明她在乎,要不然她怎么不去管别人呢?”
彭毅笑了笑,表示理解不了陆简。
“不说了,先走了。”说着,陆简也大步离开了。
彭毅笑着说了句:“重色轻友。”
天有些黑,不过她习惯了。兼职的时间通常都是这个点才回去的,所以这条路她都摸熟了。
但是今天遭遇抢劫的事情,让她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遇到的人是陆简认识的,要是,碰到了其他人呢?她一个人贸然追上去,在巷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袁兰不禁有些后怕。
好像至从重生以来,她的性格也变得无畏了起来,就好像年少无知的小丫头似的。
在感情上,拿不起放不下。不能洒脱的离开,也不敢顺从心意。
这样的她,纠结的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也固执的像一个冥顽不化的老人。
她现在就处于两种状态,迷茫和固执。
不能像真正的年轻人那样潇洒且轰轰烈烈,也不能像沧桑的老人那样成熟果断地彻底断了。
只能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遇到困难就缩成一团,假装听不清也看不见地躲起来。
“真羡慕潘悦啊~”袁兰自言自语地感叹了一句。
可惜她成不了潘悦,也没人会把她宠成张萱。
夏夜的微风总是能清爽地渗入心底里去,袁兰攥紧了包包的肩带。
路上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有些害怕。
她突然想起陆简了,每次周末要去他家补习的时候。他总是会来学校接她,然后再送她回学校。
现在想想,好像之前走在路上的时候,能那么的无所畏惧、放松自在,是因为她知道。陆简在呢,他会保护自己的。
袁兰眼眶有些发红,喃喃自语地说:“我还生他的气呢,不可以想他,太没有骨气了。”
可是她的心啊,总是爱跟她作对似的,越是不能想,越是把藏起来的思念给装满,然后溢出来。
“呼~,要疯了。”袁兰低着头走在路上,怀着满心的烦恼,而这些烦恼都只因为一个人:
陆简。
明知道矫情而不可控制的情绪,让袁兰都没有发现,她心心念念的人就跟在她身后。
他小心翼翼地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怕袁兰会发现。也不敢离得太远,这样发生危险他就不能第一时间冲上去了。
陆简只能保持着这样的距离,然后跟着袁兰的步伐,踩着月光洒落的光辉,保护着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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