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可以依法询问何步了,那天晚上,到底车里是谁?”刘军问道。
“不能,现在也许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得去汇报,你也一起吧,兴许还得和反恐的同事们碰头。”任杰有些无奈说道,二人一同前往了省厅。
路上已然接到了张明刚的电话,参加省厅的碰头会。
反恐支队属于省厅直属,一向颇为神秘,支队长历来只抓实际工作,任期内外,都不会提拔副局长或者局长,只享受待遇,没有职位。
如果林哏哏在场,会发现这个带领反恐支队战斗的队长,脸上居然也有一条伤疤,从眼睛下笔直延伸到嘴角附近。
袁植,男,四十八岁,身形魁梧挺拔,皮肤有些黑,双目炯炯有神。
“情况,我已经发了协查通告,根据我们的线索,老鬼很可能已经和相关人士进行了接触。因为这里涉及到了你们的案子,我想碰头一下比较好。”袁植说道。
“老鬼确实到了南山,我们得人已经和他接触过了,很厉害的对手,所幸没有太大损失。”任杰说道。
“没有抓住他,就是最大的损失,我和他打过交道,丢了一次,再找他很困难,上次我和他交手是十五年前。”袁植说道。
“我们专案组…”
“停,任杰,我提醒一下,涉及案情保密的,你可以不说,涉及老鬼的人事,必须说。不要有所隐瞒,任何情况,我都可以负责。”袁植强势提醒。
任杰看了同坐一边的张明刚一眼,后者点头,任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你们的决定是对的,让三个孩子停下来,是避免他们送死。任杰,我要见那个叫林哏哏的,他是最近接触过老鬼的人。”袁植说道。
“我让他过来。”任杰拿出电话。
“不用,我去找他。咱们保持联络,虽然现在不适合并案,但必须合作,我们人少,很多事需要麻烦你们。”袁植说完,就散会了。
“张局,反恐的同事,这么牛气的吗?”走后刘军开着玩笑。
“呵呵,我们破的,多是国内的案子,虽说危险,但比较他们,相差太多了。不是牛气,是脑子挂在腰带上活久了,就成了这样。”虽说张局的行政级别最高,但有些权限未必有袁植大。
出门的袁植,马不停蹄到了专案组办公室,开门的是温林。
看见袁植脸上的疤痕,温林第一时间想起了林哏哏的描述,但表面还是保持镇定,随时准备搏斗。
“可以进去吗?”袁植没有自我介绍,温林也没有问,面对着袁植,退了两步,让他进了房间。
袁植背手关上了门。
“果果,进房间,不许出来。”温林没有回头,说道,林哏哏正在房间睡觉。
“你有杀气,想动手?”袁植开口道。
温林没有回话,直接出手。面对的这个人,同样让他感觉到了危险,巨大的危险,感觉比那天晚上埋伏自己的人还难缠。
伍师傅是年纪大了,除了飞刀比温林玩的转,拳脚还是逊色许多的。
可这近五十岁的袁植,一点也不弱于下风,两人暂时势均力敌,胶着买一起。
而被唐果叫醒的林哏哏,已经冲出了门,来不及管来的是谁,凌空一记膝踢,袁植借势分开了战局。
“你谁啊?”林哏哏问道。
温林侧头看了一眼林哏哏,敢情这家伙不是老鬼?
林哏哏看着袁植脸上的疤痕,不请自来,搞不好和老鬼是一个路子的,今天轮着自己二打一了,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暴起,直冲要害,一息三招,速度极快,暗想那老鬼,不是说自己慢吗?力量不行吗?让你的同伙尝一尝。
“砰!”袁植只用了一脚,穿插在林哏哏雨点般进攻缝隙中的一脚,踢在他胸口,林哏哏原地倒趴在地上…
唐果在一侧捂眼,不忍直视。
“你怎么不上?”袁植没有理会林哏哏,看着温林问道。
“看见你衣服下摆里面的徽章了。”温林趁着二人打斗,原本是想借机看清一点对手的路数,可就在袁植出腿那一瞬间,贴在衣服内摆的警察徽章。
“啥意思?”林哏哏爬起来问道。
“反恐支队的,证件贴在上衣侧面的下摆里面,是他们独有的习惯。初衷是方便给自己的同僚表达身份,用手随意抓抓衣摆就能掀起来。”温林解释道。
“你不错。”袁植表达了对温林的赞誉。
“你,差强人意。”又对林哏哏说道。
好在林哏哏不在意这些虚名…
“那个,小林哥哥,温林哥哥,组长发来消息,反恐支队,袁植队长来访,让我们好好配合工作。”唐果摆了摆手机,这两个莽夫哥哥,可丢人了,特别是林哏哏…
“不用再自我介绍了。”袁植说道。
“什么就不用,证件,拿出来看一眼。”林哏哏叫嚣,表达刚才的不满。
“边走边看吧,时间紧迫,你也一起来。”袁植丢过自己的证件,头也没回,指着二人说道,不知道要带去什么地方。
温林交待了唐果一句看好家,就和林哏哏跟上了。
“咱们去哪儿?”林哏哏把证件交还给开车的袁植问道。
“见个人。”
林哏哏撇了个白眼,最烦这种话说一半的故作神秘的人。
车子径直开到了南山国际大酒店。
“你们两个有证件吗?”袁植问道,二人摇头,编外人员,身份都不过一纸合同似的东西,就几个人知道,哪有证件。
“那就只有考验考验体力了。”
袁植似乎对南山国际很熟悉,停好车,带着二人从后厨绕进,直接走了安全通道。
“这是何家的产业,你是何家的女婿,知道总统套房在哪层吗?”袁植问道。
林哏哏摇头,自己来过的次数,一只手数都有多…
“在二十八楼。”袁植说完,快步踏上台阶,飞速向上跑去,二十来不及迟疑,赶忙跟上。
约莫几分钟,温林和袁植一同到达了,再过了一小会儿,林哏哏也气喘吁吁的赶到。
“我最讨厌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运动了。”林哏哏喘着粗气说道。
袁植已然顺了呼吸,对温林刮目相看,对林哏哏似笑非笑了一下,其实非专业训练过的人,能有林哏哏这个表现,已经上佳了。
“走吧,别让人等久了。”
“神神秘秘…”林哏哏嘟囔了一句,心想住这南山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能是个什么好人?
南山国际大酒店2888号房间,袁植按响了门铃。
“先生在里面等你们。”开门的是一个有些白净的年轻小伙,年纪估计和林哏哏查不多。
袁植点头,二人跟着进了房间。
“来了。”老者穿着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廉价白色背心,小区下棋的老头穿的那种,还有些旧,一条同样普通得齐膝盖粗布短裤,拖鞋倒是酒店的,和三人打了句招呼。
林哏哏想,住这种房间的人,就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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