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哏哏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小白和骆驼在刘队告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立即赶往了林哏哏那儿。
“哏啊,你冷静点儿,花儿还好好的,身体以后再想办法,啊?”骆驼看着一言不发的林哏哏安慰道。
“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别说了。”小白对骆驼说道。
此时林哏哏的心情很复杂,何花因为救自己被迫和晨颐做了伤害身体的决定。
林建军为了救自己,投案自首,差点没了余地。
所有原本憧憬,近在咫尺的美好未来,顷刻间碎成了渣。
“大概我就是个煞星吧。”林哏哏喃喃自语道。
隔天中午,知道林哏哏回来的消息,楼下大妈带着张喃喃上来看了一次。
见林哏哏手上打着绷带,满脸的疲惫和邋遢,又是心酸了好一阵子。
直到了晚上,林哏哏实在是坐不住,起身出门向医院去,目前自己必须得去陪着何花。
骆驼和小白也连忙跟着去,这个情绪极不稳定的人,必须得时刻看着。
见林哏哏来,看守的警员又是面露难色,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林哏哏,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病人的情况并不好,我希望你能克制。”其中一个警员说道。
“我只想看看她…”林哏哏说了这句,才突然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什么情况不好?”林哏哏扒拉着警员的衣服问道。
警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没有再机会,而是给另一个警员示意,联系刘队,大概只有他可以降得住这家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几人身后传来,一群白大褂医生,带着口罩,没有现身的何平,何步,晨颐,甚至伍师傅和温林都来了。
林哏哏心头一紧。
“何总,令千金现在情况不乐观,剩余肾脏出现急性病变,肾小球滤过率下降,血肌酐增高,我们已经开始会诊紧急方案,但是,还是请做好心理准备。”年长一些,走在前面的医生对何平说道。
这番话同样被林哏哏听见…
“何平,我杀了你!”林哏哏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何平扑过去。
伍师傅一步向前,拦下了林哏哏。
“滚开!”林哏哏哪里顾得谁挡着自己!
“哏哏,让医生去会诊。”小白拉过林哏哏,这一闹,原本不算宽敞的通道,连医生也过不去。
何平这才注意到林哏哏,眼神很复杂。
听小白一说,林哏哏恢复了片刻清明,向一侧让了路,让医生走了过去。
待得医生一通过,林哏哏又扑了上去,他下手没有余地,即便只有一只手行动方便,还是朝着何平的太阳穴砸去。
因为暴起突然,伍师傅似乎也顾不得是否会伤害到林哏哏,速度极快,一脚踹在了林哏哏胸口。
林哏哏狼狈地倒趴在地上,不知是伤了内脏,还是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在了光洁的地砖上。
想站起来,但似乎做不到。
“我跟你拼了,老东西!”骆驼见状没有去搀扶林哏哏,而是抄起旁边的椅子,向伍师傅砸去。
“够了!住手!”刘队已然带人过来了。
骆驼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愣是把凳子砸了下去,但很遗憾,被一旁的温林,一脚劈了下来,凳子稀碎,好在人没事。
随行的警员立马控制了还在叫嚣的骆驼:
“孙贼,腿硬是吧。”
“闭嘴。”刘队一巴掌拍在骆驼脑袋上,真是人以群分。
“怎么回事?”刘队也知道,当初除了何花,也就是这个小白靠谱一些,所以朝小白问道。
“何花病危。”小白扶着林哏哏,言辞简洁,刘队自然能明白怎么回事。
“刘队长,刚才是我动手,我跟你回去录口供。”伍师傅说道。
“所有人带回。”刘队没有理会出来担责任的伍师傅,冷面说道。
何平也停下来准备向前的脚步,回过头看着刘队说道:
“也包括我吗?”
“所有人带回!”
刘队看着林哏哏,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事,他觉得自己软弱了这么多年,不想再这样了,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刘军,我告诉你,现在我的女儿病危,医生正在紧急抢救,我必须在这里等着。”何平也气场全开,和刘军针锋相对!
“好一副慈父模样,你想当好父亲?这不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吗?何平,我告诉你,今天我偏不给你这个机会!”刘队也寸步不让,铁了心要把所有人带走,包括何平夫妇。
“你凭什么带走我?”何平也没想到,刘军会突然这么强硬。
“为什么?你身上的事多了,最近的,涉嫌故意伤害他人,唆使组织绑架,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队已然撕破了脸。
“刘队长好威风,但是不是先接个电话?”一直缩在一旁的晨颐走了过来,拿着手机,递向刘队。
作为上市公司的决策人,董事长,地方经济的支柱企业,在没有触犯法律的情况下,总是多少会有一些支持者。
“我在执行公务,不方便接听陌生电话,如果不配合,我可以多一条,你们妨害公务。来人,上手铐,带走!”
如果说只是问话,可能还有余地,可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带着手铐被警察带走,问题就很严重了。
“刘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后果,你负担得起吗?”何平说道,他低估了刘军的决心,但如果今天带着手铐从医院大门出去,那对何氏带来的打击,可不是千金嫁给混混那种小事可以比拟的。
刘军不但露出獠牙,还想杀人诛心。
“姓刘的,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得寸进尺!”一旁的何步可没有何平的修养。
伍师傅和温林同样挡在了何平的面前,一副准备拦着的模样。
喘着粗气的林哏哏看着这一幕,悲从中来,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好热闹,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怎么,这两位架势,是要暴力扛法么?不得不说,何总驭下有方啊。”任杰接到通知,赶到了现场,看着伍师傅和温林,对何平说道。
“但是你们的管理制度,让我觉得很失败。”何平知道,任杰的职务比刘军高,而且在整个市里都属于被看好的人。
“你想多了,我没觉得我们刘队哪里不对,只不过没给你面子罢了,这样,你要面子,我给,我给院长打了电话,空出了几个房间,所有人,就地录口供,即刻开始!”
任杰一番话算是不卑不亢,又顾及到了地方经济的影响。
“我的女儿…”晨颐正开口,任杰又伸出手示意打住:
“何夫人,法律不在乎人情,如果有情况,我们会通知你们,你们心急我能理解,但最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配合我们工作。”
何氏的人没有再抵触,开始配合做笔录。
任杰走到林哏哏跟前,只说了句:“如果你想,就在这守着,但千万不允许再胡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谢谢领导。”骆驼赶紧替林哏哏回答道,顺便把他扶坐在长椅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