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夜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小天地，“此壶内成生命空间，为一个独立的小天地，主人意识强弱决定此地的大小，此壶主人的意识已灭，故而世界萎缩，天地秩序混乱，加之残缺破损，故而内成混沌之象。”
慕九歌一点点环顾眼前的世界，“小天地……”
天下灵师手中的，即便是最好的空间宝器，那也只能存储死物，不能收纳活物。
只是这个铜壶底部破开了个洞，壶盖也残缺不存，就像一间破了窗户又没有门的房间，风雨穿堂过。
“生命空间……”慕九歌唰地扭头看向冥千夜，凤眸闪闪跳动着兴奋光芒，“有没有办法修复呢！”
这就是个避风港啊！
冥千夜蹙眉，思量须臾，“我手上倒是有些九天息壤，可作补，只是到底不是此壶原本的矿材，恐不能坚持太久，需要找到炼就此壶的密矿，才能真正将之修复。”
“九天息壤……”慕九歌心上一惊，“这玩意儿你都有！”
五行智种之中，传说方寸重千斤，一粒可成山，一粒可填海的顶级土之智种！
冥千夜嗓音是一如既然的淡定，“偶然所得。”
说着，他带她出了这方混沌天地。
慕九歌将铜壶拿在手中把玩，“不过，九天息壤都只能暂时补漏，这玩意儿到底是用什么材质的炼的？轻易打不破的吧？”她嘀咕着，这么一想，忽地笑了，“倒也是个好事！”
那不就是一个僵硬的乌龟壳嘛！
冥千夜往软榻上一倚，抬手支头，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慵懒迷人的尊贵优雅感。
他看着少女笑眯眯，就差没流哈喇子的样，缓道：“此物有些来头，确实是个好物件，古上倒有一件宝器和它十分相似，但与那件宝器相比，此物又相形见绌。”
“什么？”慕九歌转眸看向他，眸露好奇。
冥千夜长睫一掀，薄唇缓缓轻吐，“上古五帝时代，北荒妖帝的无上帝器，九世炼妖壶。”
慕九歌一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不是吧！”
这么个破烂儿？
帝器！？
冥千夜暗眸沉沉，“九世炼妖壶，内成四海八方山河，可容纳亿万妖兽。”
“它炼去妖兽身上的诅咒禁制，是一件挣脱了五界天道禁锢的无上帝器，也是远古以来唯一一件空间帝器，由北荒妖帝炼成，后随着他的陨落，在长生界消失匿迹。”
慕九歌捏着铜壶的手，改为了捧着，还微微有点小抖……
“不过此物，虽算得上是个好物件，但比之九世炼妖壶，确实差之不是一星半点，或是个后人的仿品。”
慕九歌捧着的手，又改为了捏。
“也有可能，是残缺之故。”
慕九歌：“……”
哎呀，她不伺候了！
慕九歌拿着往案上“碰”地一置，“管它是什么，反正够我现在用了，补补看。”
她也不求它能有个什么天大的造化，能扛一扛圣域力量的袭击，躲避一下小风小浪，就可以了。
冥千夜看着她，面上依旧是那冷傲平静样，但眸光深处却隐约泛起涟漪。
他只一字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