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夜皱眉，“怎么？”
慕九歌呵一干笑，徐徐道来：“我不小心掉入到试炼之地腹地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这时遇到了一个大活人，我都还没来得及高兴……”
少女嗓音默默变弱……
随即又一猛一提，一拍膝，“她完全就是个杀人狂，跟一个女魔头一样，看见我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杀了我，我见她重伤，为了自保，我只能用救她一命作为条件，换她带我出去。”
“所以，是你救了她？”冥千夜暗瞳微眯，随即骤紧，一步逼至少女眼前，嗓音亦是前所未有的凌厉，“你拿什么救的她！魂灵之石对吗！”
慕九歌眸光一颤，不受控制地后退了退，小脸严肃，眸露警惕紧锁男人，“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会知道那还是你的仇人。”
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她知晓，也依旧会选择救鸢雪姬。
而且，她要做什么，好像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和允许吧？
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才该好好捋一捋……
瞧着少女那紧张戒备的眼神，冥千夜一怔，闭眸缓了缓。
良久，男人才睁眼，暗红双眸在她脖子前完好无损的项链上一瞥，淡一声轻叹，“你可知道，你差点出事。”
也是怪他，太自信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慕九歌无声地抿了抿唇，坐回来。
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
冥千夜站直身，缓步到窗前，迎着寒凉的夜风而立，任由凉风一点点缓和他紊乱的心率，拂去那乍起的忐忑不安。
许久之后，才听得他缓缓一声：“我不是怪你救她，本王既能杀她一次，自然便有本事杀她第二次！”
慕九歌看向男人。
所以，他只是在紧张她而已？
不知是因为误解了他，有点愧疚还是怎么的，慕九歌暂时没吭声。
心上也怪怪的……
冥千夜转眸对上她的眼，低哑嗓音晦暗，“我是怕你在她面前暴露魂灵之石在你身上之事，若是这样，你便危险了，整个刀神侯府都危险了，你可知道？”
慕九歌拧眉，摇头，“我没有……”
看来，鸢雪姬的来历远不似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如何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连累爷爷，也随她涉如险境。
“我知道。”冥千夜轻嗯一声，缓步回到她身边，凌寒嗓音带着湍涌的黑暗，“如果鸢雪姬知道魂灵在你身上，你不可能活着从她身边离开。”
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想便知道。
他这是怎么了，方才脑子竟没转过弯来。
“可是，你没用动魂灵的力量，又是如何救得下她的？”冥千夜又不由得疑惑。
修罗刀留下的伤，就算是鸢雪姬也扛不过几日，更何况还是重伤。
慕九歌伸手摸摸鼻尖，嘀咕，“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
冥千夜盯紧看了她一阵，也未追问。
“哦对了……”慕九歌抬头看向男人，“我给她疗伤，作为回报，她给了我一卷功法。”
冥千夜眸子一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