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清楚敌人的多少以及战斗的强度，所以我们64人暂且分为3组，甲组22人，乙组22人，丙组20人，两人一只小队，每组战斗两个时辰，大家应该没什么异议吧。”杜广闻将分散的试炼者们召集起来，做着最后的安排。
“没问题。”作为甲组的成员，樊若与司空垣理所当然的组成了小队，当然，在决定小队队长上经历了一番波折，最终，肿着嘴角的樊若战胜了被揍成熊猫的司空垣。
“咱们负责这个方向。”樊若指着十点钟的方向，示意司空垣，“第一波战斗先看看对方的实力和数量，省着点灵力不用急着杀死他们，第一个时辰我在前主要负责攻击，你负责搜身，第二个时辰咱俩互换。”
“保证完成任务。”眼圈乌黑的司空垣因为败给了樊若闷闷不乐，闷闷的回答道。
“来了。”看着眼前出现的不算密集的黑点，樊若用胳膊戳了下司空垣，“交给你个任务，一会要是我愣神或者停下，你就用力拍我的后背。”
“这个任务我喜欢，我一定会牢牢盯着你的。”司空垣兴致被调起，双眼放光的盯着樊若的后背。
“随你。”樊若耸肩。
来的傀儡有点多啊，樊若看着眼前冲向自己的数十个人影，三个练气七个筑基。
十枚灵锥凌空飞起，角度刁钻的冲向那群身材壮硕，身着铠甲的傀儡，是的，傀儡，不论他们现在看起来是什么，会出现在范畅涧，樊若一律把他们当作傀儡。
身材高大，看似笨重的筑基傀儡以出乎樊若意料的方式躲了开来，只有三只练气期被成功爆头，战况逐渐焦灼。
“你行不行啊。”身后，司空垣悠闲地调侃。
甩出草种，新生的藤蔓将先前被鲜血浸润的土地覆盖，变成了绿色的海洋。
地上倒下了一具又一具傀儡，一具傀儡倒地后，很快又会从后方出现新的傀儡，操纵着藤蔓和灵锥反击，樊若发现击杀这些傀儡和在练习室似乎没什么区别，除了他们身上会流出鲜红的液体。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樊若自觉与司空垣调换站位。
“要不是看到你刚进入秘境时的样子，我一定不会相信你是第一次杀人的，你这简直就是个杀神。”司空垣嘟囔着，“不过这样挺好，你帮帮忙，那些藤蔓就别收回去了，我毕竟不太擅长战斗。”
看着难得认怂的司空垣，樊若没开口嘲讽，看着远处倒下的一具具傀儡，他们都还没有走到近前就被她杀死，所以一个时辰，司空垣什么也没有捡到。
终于有工夫观察周围的小队，樊若一一看过去，除了有群攻技能的小队以及实力强悍者的队伍，11个队伍中有4个队伍已经捉襟见肘了。
“你不要表现的太强势。”樊若拽拽司空垣的长袍，比起其他人，她还是更愿意把后背交给这个毒蛇男。
“你想让我强势我也强势不起来啊。”手中挥舞着长剑，司空垣在傀儡群中奋战。
“该死，这人也太硬了吧。”剑身砍在傀儡肩头，司空垣的被震得虎口发麻，吐槽道。
“这群人都不是修士，”樊若开口，“一个时辰以来，出现的全部都是身体被强化了的普通人，或者说，我们可以称他们为体修。”
“体修，你这名字起的不错。”一道血迹喷溅到司空垣脸上，“没想到只靠练体也能和修士打成一片啊，这个申安也算是个奇才。”
看着这些傀儡，身体强化啊，樊若默念，总觉得十分熟悉。
一只筑基期傀儡挣脱地上的荆棘藤，手中大刀砍向司空垣，樊若手指微动，傀儡被重新缠住。
看到藤蔓的樊若灵光一闪，是之前秘境中遇到的被强化了的动物和植物。
越鸿界是没有体修这一体系的，明明是本土的修士，申安为什么会想到制造出这样的一批傀儡，如果只是为了提升修为，锻炼战争意识，那练习室中那些能操控法诀的傀儡不是更好么？
信息过于杂乱，樊若陷入了混乱，背部被人猛击，樊若猛地回神，看到司空域那张布满了鲜血的脸。
“大姐，这时候你可别愣神，我的小命可握在你手里。”
想不明白，樊若索性不想，布满地面的藤蔓如有生命般蠕动，将倒地的傀儡一一运送到樊若身前。
看着面前的傀儡，樊若有些恍惚，啊，原来这就是我之前杀死的傀儡，它的血和我一样的粘稠深红，五官也各不相同，那双睁着的眼睛如果还活着应该能折射出日光。
手指蜷缩后僵硬的伸直，樊若颤抖的将手伸向傀儡，带着些温度的身体让樊若的身体重新僵直，为什么，这么真实。
眼泪不知为何积聚在眼中，樊若怔怔地想，啊，这些原来都是我杀的啊。
“樊若！”
“樊若！！”
身旁声嘶力竭的呼喊将樊若的意识唤回，抬头看去，樊若只看到紧紧拦在自己身前的司空域的背影，和他身上迸溅的血液。
这时的樊若突然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也明白了申安之前的那句话，他们是要杀死你的敌人，无论他们是谁，无论谁对谁错，他们只是，要杀死你罢了，那么你也只能，杀死他们。
脚下的藤蔓猛地疯涨，一圈圈的缠绕在傀儡身上，樊若抬头，冲着终于空闲了些的司空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看着在无数血尸中微笑的樊若，司空域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这种感觉确实有点可怕。”叨咕一句，司空垣一剑展向面前的傀儡。
很快两个时辰过去，甲组回到整理出的安全区打坐恢复，乙组交换了信息后前往前线。
“通过观察，我认为，采取一远攻一近战的组合更适合这个战场。”杜广闻率先提出。“观察之后，我建议这几只小队更换一下队友。”
细数收获的樊若对他的提议并不反对，毕竟时间还长，活下来的人越多对他们越有利，而且，她并不希望有人会死在这处莫名其妙的秘境中。
好在已经提醒过司空垣，樊若对自己先前的远见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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