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海域,就像电影里一样,一个人站在书院,仿佛所有人都忽略了他,没有遇到他似的。
然而这种状态,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天人合一,而身处自然的世界里,姜海域的气海雪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知命境,成了。
姜海域沾了陈皮皮的光,不愧是道门第一修行天才,年仅十岁便迈入知命境,可惜是个不会打架,善良的崽崽。
否则,在这个昊天的世界,怎么会没有他一展拳脚的机会,陈皮皮除了能欺负欺负,知命以下无敌的王景略,这类出场就没赢过的菜鸡,好像没啥能体现他道门第一天才的形式。
“恭喜小师弟破境。”
余帘缓缓站起身,双手合在一起,对着姜海域所在的位置瑶瑶一礼,这魔宗宗主就是不一样,知命境的修为,的确有些不够看。
“多谢三师姐。”
姜海域也对着余帘一礼,他运用的是灵魂力量,显然他的力量更大,干扰了其他诸位师兄的道贺。
仅仅第一天来,他便选择不低调,姜海域既然加入书院,必然是反天一派,要与昊天站在对立面。
“小师弟,我带你去二层楼见老师。”
不知何时,余帘走了出来,或许是得到夫子的嘱咐,她竟然放弃常年抄写的簪花小楷,又或许是感谢姜海域赠她的清净经。
“多谢三师姐。”
姜海域对现在这具身体不太满意,这他么体型太大了,影响他发挥,回头得瘦下来,当一位翩翩美少年。
“小师弟第一次来书院,便在书院入了知命,不愧是道门第一天才。”
余帘倒不在意他的修为,只是十岁的年纪,就迈入了别人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抵达的境界,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师弟这点修为,还是比不过三师姐。”
单纯的来讲,余帘显露出来的修为,是气海雪山的修为,只在洞玄巅峰而已,可她是谁?她是魔宗魔宗二十三年蝉。
光是体内庞大的念力,便有知命巅峰的存储量,说不定能与化神期一战,要知道化神期的境界,已经站在下境界的巅峰。
“师姐这点小伎俩,果然瞒不过师弟。”
余帘对姜海域充满好奇,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姜海域的身上,会充斥着一股,令她感到心悸的力量。
甚至,她对姜海域诞生出强烈的警惕心,姜海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带给她奇怪的感应,强者的感应,向来不会出错。
一路上,姜海域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并未与余帘多聊,两人止乎于礼,也没有太亲近的行为,不过是陌生的师兄弟而已。
“老师,我把小师弟带来了。”
余帘和姜海域进入一间木屋,屋子不是很大,也一点不豪华,里面只有一位老者,鹤发童颜的长者。
“陈皮皮见过老师。”
姜海域行的是书院礼,在西陵神殿用西陵礼仪,在书院用书院礼仪,他见到夫子特别亲切,就仿佛回到武当山,与张三丰在一起的日子。
“余帘,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小师弟单独聊聊。”
夫子挥了挥手,将余帘赶了出去,现场只剩下姜海域和夫子两个人,一个静静的喝着茶,一个静静的凝望着远方。
良久之后,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姜海域坐下,姜海域在夫子对面坐下。
“你很奇怪,灵魂比肉身强大无数倍。”
果然,什么都不能瞒过夫子,他炼虚中期的灵魂力,换算到这个世界,堪比七境的强度,可惜他自身的修为,并未达到这样的水准。
可是,因为自身灵魂的强大,姜海域可以快速修行到炼虚期,是一个可以快速成长起来的强者。
“这大概是造物主,对我的恩赐吧。”
姜海域自顾自的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他可以感知到夫子的强大,不过他也不怕夫子,夫子杀不了他。
况且,夫子收他做徒弟,也绝不可能杀他,杀他对任何一方势力而言,都没有半点好处,况且以夫子的胸襟,不可能杀他。
“造物主?”
夫子感觉有点意思,知守观的传人,陈某的儿子,竟然不尊昊天,在这个昊天的世界,称呼创造者为造物主,而不是昊天。
“老师不会真的以为,我出生在知守观,就信奉昊天吧,他从来只相信自己,只有不断变强,超越所有人,才能拥有改变世界的机会。”
昊天的世界,是个被圈养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是病态的,而姜海域不属于这里,思想不会被禁锢在这一片天地。
“世人想法设法杀冥王之子,光明大神官更因此犯下错误,被樊笼囚禁十载,你小子倒是有意思,不信昊天,也不信冥王,只相信自己。”
夫子心生欢喜,他从姜海域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他不也是一样,不信昊天、不信冥王,只相信自己吗?
“我们之所以活在昊天之下,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而我来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变的更强。”
姜海域义正言辞的回答道,如果不是为了变强,他完全可以回知守观,当然,前提他还是以前的陈皮皮,他可不想装成陈皮皮。
虽说有陈皮皮的记忆,但是回去当个受气包,他姜海域还没那么次,还是先待在书院,猥琐发育,等过几年再出来吧。
“说的好。”
或许,正是因为更接近昊天,所以陈皮皮反而不信昊天,那些越是信奉的人,越与昊天有距离感。
“老师可以让我变强,所以我来了。”
姜海域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研究符阵,他前世特别想搞出纸人术,可惜没有大量的文献支撑,而书院和知守观两处,无疑包含整个世界几乎所有的书籍。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第十二个弟子,以后出什么事,有老师给你担着,去见见你的师兄师姐们吧!”
夫子哈哈一笑,独自一个人饮茶,而姜海域离开木屋,发现在外等候的余帘。
“小师弟,随我来。”
余帘在前方带路,姜海域跟在身后,书院二层楼的景色美不胜收,而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色里,还有一个比景色更美的人儿。
这大概就是知守观,和书院二层楼最大的差别吧。
两人转悠了一会,来到一条小道前,只见前方的树上,吊着一个编着辫子的男人,来回荡着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