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的神医青竹,虽然在张子骛眼里怎么看怎么像个姑娘,可张子骛到底是在北疆的糙汉子堆里摸爬滚打的人物,身边也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哪能欣赏的来京城里俊俏的公子哥儿?
而青竹公子,一身青衣,身形高挑,皮肤白皙,面容俊郎,极其容易俘获少女的芳心。
确实是,这京城里,除了安如兰,还哪有漂亮的男生女相的贵公子哥儿?
安琳本想啐青竹一口,可偏生对着那张俊俏的脸,没下得去口。
青竹笑起来,一双眸子里顿时潋滟起波光,青竹轻佻的勾着安琳的下巴,“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生的如此可人儿,真是忍不住让人想放在心里疼惜。”
安琳:“……登徒子,滚!”
青竹一愣,秒收回手,都是姑娘家,说什么登徒子?夸你两句还真想上天了?就你那长相,顶多也就算得上清秀,还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了不成?我家小姐可比你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
青竹磨了磨牙,本想着套话之前先打好关系,既然这位不识抬举,也就别怪她吓唬小姑娘了。
青竹寻了个椅子来,在安琳面前坐好,仔细想了想,学着自家小姐的模样,眯了眯眼。
嗯,不管咋样,气势要足!
慵懒的公子,衣裳上层层叠叠的竹纹若隐若现,似若谪仙,俊郎非凡。青衣的公子,在阳光下慵懒的眯了眯眸子,这一幕,让安琳忍不住晃了神。
自以为超级无敌爆炸帅气的青竹公子,眯着眸子问:“你是何人?来此,所为何事?”
安琳未答。
青竹挑眉,“我知道你已经听见了我们几个的名字。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明白,你,逃不掉了。”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们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青衣公子嗤笑一声,“姑娘,在我这,我就是王法。”
“你!”安琳猛的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救命啊!强抢民女了!救命……”
“叫吧,反正也不会有人来就你。”青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过姑娘,你大呼小叫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温良贤淑。”
“救命啊!快来人救救我……”
青竹仔细打量着安琳由于喊叫略有丝扭曲的脸,忍不住摇了摇头,“真是想不到,本是花容月貌的姑娘,竟如此大喊大叫,真是失了德行。”
安琳没理这话,依旧是叫嚷的起劲。外面叫嚷声不断,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张子骛正在给安似月喂水,听闻外面吵的不像样子,张子骛倒是一心扑在自家姑娘身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可安似月却轻轻推了推张子骛:“外面怎么了?”
“你别动,我去看看。”
“嗯。”
张子骛放下了手里的碗,推门出了屋子。
青竹听着里面有动静,歪头往屋内瞟了一眼。见是张子骛出来了,青竹掏了掏耳朵,笑的眸光潋滟,“吵着你们了?”
安琳声音一顿,紧接着又大声叫嚷起来。
张子骛就感觉青竹这小子笑的有点邪门,可毕竟是自家姑娘的救命恩人,张子骛摇了摇头,“没,我就是出来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你们俩接着聊你们的。”
“嗯。”张子骛看都没看安琳一眼,转身就想回去。
青竹喊,“张公子,小炉子上的药许是好了,就麻烦您端给安姑娘了。”
“应该的,多谢公子。”
“无妨。”青竹站起身,踢了踢脚下的安琳,“别装了,说吧,你认识张公子?”
安琳喊的嗓子都哑了,这会儿被青竹踢的闭了嘴,不发一言。
青竹蹲下来,“认识张公子的人多着呢,你算老几?”
安琳一声不吭。
青竹等了安琳一会,见安琳依旧不说话,青竹状似无奈的站起身来。
“不说话?”
安琳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青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那我来猜一猜,张都尉确实年少俊郎,身高八尺且英武不凡,你许了一颗芳心也是正常。”
安琳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不屑。
“哟,看来是我猜错了。”
“你!卑鄙!”
“诶,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你这张小嘴儿生的倒是好看,只可惜,却是不会说话。”
安琳笑了笑,“落入公子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可没说过要杀你,你怎的就认定了你的下场?”青竹食指挑起了安琳的下巴,迫使安琳跟她对视,“若是我说,我是来救你的呢?”
安琳挣扎着问:“你到底是谁?”
“这话该是我问你。”
安琳冷哼一声,“我不认得什么张公子王公子的,只是见刚刚那公子在巷子里鬼鬼祟祟,只以为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才跟上他的。”
“还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女?”青竹拿开了手,取了一方绣着竹纹的帕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碰过安琳的手指擦干净。随后,将帕子随手一丢。
安琳瞪大了眼,顿觉极是羞辱。
青竹打量着自己被擦干净的手指,“这就是不认了。那也就是说,你认得的人,是安姑娘?”
安琳瞳孔微缩,生怕多说多错,再未答话。
可这幅模样,落入神医的眼中,便是默认。
青竹转身进门,再没管被捆在树上的安琳。
直到里间,竹儿轻轻的叩响了安似月休息的房门,“安姑娘,可方便我进去?”
张子骛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捏着勺子,打算给安似月喂药,听闻此声,张子骛忙看了一眼安似月。
安似月笑着扬声,“竹公子请进。”
青竹又是等了两秒,这才推门进去,眼看着张子骛的动作,青竹笑道:“张公子,这药可苦的很,若是真这么一勺一勺的喂给安姑娘,可是平白无故的给安姑娘找罪受。”
张子骛顿时慌了神,“那,那要如何是好?”
青竹:“……”
不一勺一勺的喂,就一口喝了呗,你这还要问我?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涉及到你的事情时,方寸大乱。
安似月也被张子骛突然间的慌乱吓了一跳,“张子骛。”
张子骛秒接:“是!”
安似月愣了一瞬,随即轻轻的笑了起来。
佳人一笑,乱人心神。张子骛当即被姑娘的笑靥晃了眼。
安似月:“拿来,我自己喝。”
“小心烫。”
青竹:“……”感觉自己好多余。
等安似月喝完了药,将药碗放到张子骛的手里。青竹才轻轻的咳了两声。
“咳咳。”
安似月顿时红了脸。
张子骛耳尖也有些发红,举了举手里的药碗,张子骛落荒而逃,“我先去收拾东西。”
可等到出门了,张子骛才反应过来,里面是他张子骛的姑娘,他出来躲个什么劲!倒是那小白脸,可千万别想抢了自己的姑娘才是。
张子骛急匆匆的放好了药碗,回头又往里屋里冲。
青竹给安似月诊了脉,略一点头,“不错。”
“多谢你。”
“不必谢我。”
安似月咬了咬唇,“竹公子,都怪我不信你们,还要让公子费心救……”
“无妨。”青竹浅笑,“说来惭愧,也怪我们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思。”
“我……”
眼看着这个话题就要聊不完了,青竹低声道:“安姑娘,外面那位,许是认得你的。”
“认得我?”
“安姑娘可还有什么认得的,年纪相仿的姑娘?那姑娘生的清秀,武功也还算不错。”
“会武的姑娘。”安似月皱眉,“会武的姑娘,还认得我,莫不是安府的庶女?”
“我也是如此想的,安姑娘可想见见她?”
安似月点了头,“也好。”
安似月说着,就要下地。
听墙角的张子骛顿时冲了过来,按住了挣扎着下地的安似月,“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去见她吧。”
青竹瞅了两眼自己已经伸出去的爪子,撇撇嘴,又默默地收了回来。
“我无事的。”
“张公子说的对,你才醒来不久,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等你好些了,再去见她也不迟。”
“嗯,神医说的对,你躺着吧。”
安似月眨眨眼:“那我从窗边看一眼?”
张子骛:“不行!”
“就看一眼!”
张子骛:“不行!”
“走不了几步路!”
张子骛:“不行!”
“你抱我去?”
张子骛:“不……”
青竹:“……”
安似月偷偷的跟青竹眨了眨眼睛,求助意味明显。
青竹:“……不如,张公子就将安姑娘抱过去看一眼吧,这潜在的危机,总要先拔出了才是。”
张子骛:“……”
安似月举起了两只藕臂。
张子骛瞥了一眼青竹,猛的把安似月两只藕臂塞进被中。
青竹就感觉,这人好像是在防贼?还是放着别人偷自家姑娘的那种贼?
青竹耸耸肩,颇有君子风度的转了身。
张子骛拿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了被子里的安似月,直把安似月裹成了一只蝉蛹,这才满意的把这只“蝉蛹”抱起来。
被捆在柱子上的安琳,顿时被安似月收入眼底。
“安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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