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溪看着蛇王掉眼泪,赶紧掏了一个小玉瓶接起来。
蛇王:……我擦!
哭不出来了。
蛇王刚想骂两句,就听见那个女人类说话了。
“总听说鳄鱼的眼泪有用,不知道毒蛇的眼泪有没有用!”
“老子有用!老子比鳄鱼厉害多了!”
“你知道鳄鱼是什么?”
那个男人类发出致命一问。
“……”
天青溪把瓶塞塞上给傅星海,“把这个收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有用。”
傅星海抬手准备拿,天青溪的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在他这里收着。
“你受伤了?!”
天青溪抓住傅星海的手臂,他的夜行衣破了一个口,有血渗出来了。
傅星海接住玉瓶的手控制不住在抖,抖得感觉快拿不住瓶子。
是蛇毒。
被咬的地方肌肉会麻痹不听使唤。
蛇王被绑在网里支楞起来,吐出来舌头刚得意了一下,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蛇王头被定住,七寸被捏着,“解药!”
“哎!哎!轻点轻点!咱们蛇下毒谁还制造解药啊!你这人类!轻点!”
天青溪扔下这不造解药的破蛇,用绳子截断上傅星海右胳膊的血液流通,不敢松手,顺着胳膊往下赶血,血色暗红。
给傅星海放了血,就用绳子栓住这蛇王长着两颗毒牙的嘴,拎着网子,一张小脸上冷冷的,“走!带我们去你们的窝!快点!”
“我没事,你别着急。”
蛇王看着这男人类假惺惺的样子,敢说没事就是中毒不深,中毒不深就是说我的毒不厉害,我毒不厉害就是说我菜呗!
他说老子菜!敢说老子菜!老子是毒蛇!
“什么没事!看你的······”天青溪一路注意这蛇王,这蛇王一扑腾,天青溪立马拉绳子,本来不太紧张的绳扣,一下子扣进蛇皮里了!
“嘶嘶嘶!疼死老子了!”
“别给我耍花招,不然······哼!”
一路往前走着,周围的草木葱葱,地上有一条条蛇道。
看样子这周围应该是它们常常出没的地方。
天青溪蹙紧眉头,感应这周围的草木,怕漏过专解眼镜蛇蛇毒的草药,又捻出来三十多只小猫鼬。
小猫鼬们一落地嗖嗖嗖就钻进丛林不见了。
蛇王看着这个女人类,明明身上没有灵宠的味道,却能捻口诀造出来生灵,不大的脑容量让它自己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
造出来三十多个小猫鼬,两只大猫鼬,两只蛇鹫,已经要把她的阴阳之力耗尽了。
不能再多了,要留一些保护他们自己。
天青溪警惕地看着周围,四下静悄悄的。
按理说,这毒蛇经常出没的地方应该有对应解毒的草药才是。
忽然前面灌木丛一阵骚动,天青溪握紧了手里的剑。
悉悉索索——
有一只小猫鼬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嘴里衔着一大搓草回来了。
呼——
天青溪松了口气,对着小猫鼬招了招手。
那只小猫鼬三跳并作两跳,蹦到天青溪胳膊上。
天青溪牵着蛇王的胳膊一沉,小猫鼬落稳当了。她松开背着的剑,伸手摸了摸小猫鼬的头,拿了药草。
天青溪看着这小猫鼬笑了,扭头递给傅星海,“傅星海?!快把清毒丹合着这草一起吃了!”
说话间又跑回来一只小猫鼬,嘴里也叼着这草药,看见天青溪胳膊上已经蹲着一只,跑得更快了。
“又回来一个,你把这草药嚼嚼敷在伤口上!”
“嗯。”
看着傅星海皱着眉服下去,天青溪才真正放下心,眼镜蛇蛇毒可以攻入人心,使器官停搏,傅星海虽然已经修仙了,但是还没有脱离肉体凡胎。
蛇王看着这男人类解了毒也松了口气。
这女人类怎么突然这么凶残,吓死爷了!
看着周围跑回来的一群猫鼬,围着那女人类转悠,蛇王保持着天敌的冷静,它觉得它的眼泪可以再贡献给这个女人类一点。
蛇在人手下,不得不低头!没看见猫鼬都听话了吗?!
而且······
那个女人类扭头盯着它,看起来很不善良。
蛇王觉得它可能还要再卖卖惨。
“老······姥姥,俺,求您帮帮俺们!”
天青溪刚想警告一下,就放了这破蛇,就喜获外孙一条,“啥?”
掩饰地叫了第一声,姥姥就叫的更顺溜了。
“姥姥,是这样的姥姥,以前俺就是这村子附近的普通蛇,俺们爹娘是蛇王,平时也就和猫鼬蛇鹫干干架,那不厉害的被吃一下,有时候不争气的被村民抓抓。谁知道自从修了个破塔,俺们兄弟姐妹就经常跑没了。
时间长了,跑没的蛇多了,其他蛇告到俺爹娘这里,俺爹娘就出来查看。俺小时候就挺调皮的,偷偷跟着出来玩,哪儿知道,俺爹娘······俺看着他们,被一个红彤彤的漩涡,给吃了,连骨头都没见。还有跟着俺爹娘的蛇,一靠近就被吸溜进去了,那东西还会变大。俺吐着舌头,用尽爹娘教的,都不知道那是啥。
姥姥啊,你不觉得这周围除了俺们,没有别的东西很奇怪吗?
前不久,还有人来这林子里刮地皮一样的抓,飞的跑的爬的,连蚂蚁都不放过,他带着那个红漩涡,全都投进去了。俺这些年找凶手,不知道咋修炼了,才带着俺们兄弟姐妹跑出来。俺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
天青溪认真地看着村里的蛇王,扭头看着傅星海。
傅星海冲着天青溪点了点头,两人和一群动物跟着蛇王往前走。
蛇王身上绑着网,嘴上拴着绳子,猛扭着身子往前爬,嘴上被勒破了都顾不上。
天青溪松开绳子,那绳扣少了牵扯就松开了,手上捻了法诀,那网和绳子都松了开。
这是傅星海练手炼得法器,因为她是个防御攻击都脆皮的,就送给了她。
可能过了一刻钟吧,好像走到了林子的边缘,蛇王停了下来,他们跟着停了下来:一片坑洼的空地,一条干涸的河床,还有一个深坑,就这样陈列在他们面前。
没有杂草,没有斜横的枝叶,月光投射下来,把那里照得很亮,他们站在边缘,望着那坑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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