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父,说句不中听的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破坏这个风水局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您老知道,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能没有后患。”
听见陈大梦说的话,陈梦不动声色的给两人添加满咖啡。
陈父摆了摆手,似乎在驱赶什么。
陈大梦借机告辞,剩下的事,不用他教,陈梦也知道咋解决。
临出门的时候,陈大梦想起一事,特意叮嘱了陈梦一下。
“对了,你家破坏掉的地砖来历不明,想办法避过保安的眼睛,送到外面找个隐秘的地方埋掉。你父亲是个生意人,说不定会留下,你一定要劝阻,一块不留,全部处理掉,否则必有后患。”
“好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陈大梦担心,这个材料来自暗世界,在没有完全准备之下,万一暴露,必为陈家带来灾难。
春节刚过,天还很冷。
没过几天,忽然下了一场大雪。
常言道,瑞雪兆丰年,这场雪来的正是时候。应该是今年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冰冷的雪花,一片一片都散发着善意。
了结掉陈梦家这事,陈大梦打算和陈梦摊牌,不想俩人以后再有任何交集。他打算一门心思多接任务,积累够置换暗世界轮回丹的尔特币,尽量在有生之年让生命等级再升一级。现在自己有一万尔特币,放在夏国就是十亿夏币。但是想到在暗世界一枚轮回丹需要一千万尔特币,陈大梦特别想用头撞墙,只有自己现在就死了,才能一了百了,断了念想。
马丁曾说:“每一个强大的人,都曾咬着牙度过一段没人帮忙、没人支持、没人嘘寒问暖的日子。过去了,这就是你的成人礼,过不去,求饶了,这就是你的无底洞。”
破茧成蝶前始作蛹的毛毛虫,生命只有三天。即便成功能化为美丽的蝴蝶,生命也只有三个月。
但是,生命进化的这个过程,如梦似幻,足够令人神往。
可能老天都在帮助陈家,第二天艳阳高照,积雪自动融化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正好有课,陈大梦一进阶梯教室,几乎所有的大学生都在用眼睛盯着一个方向,不出所料,陈梦出现在他的课堂上。现在的陈梦,在凤凰城大学比陈大梦还有名,被凤凰城的大学生称作“天命所归凤凰女”。而陈大梦却被称作“不知好歹陈教兽。”
虽然陈大梦被称作“教兽”,但是他的人气反而更加高涨,听他课的人堂堂满员。
今天也是如此。
讲完课,许多学生都不愿离开。他们已经算是他俩的粉丝了。这些大学生都是要亲眼看着“天命所归凤凰女”和“不知好歹陈教兽”牵手离开,才算是今天的课时结束。
果不其然,是“天命所归凤凰女”主动挽住“不知好歹陈教兽”的臂弯,俨然成为一体,狗粮埋没所有人的眼睛。
“陈教兽,对你的敬仰长江滔滔不绝。”
“天命所归,你就是我的女神。”
果然剧情总是落幕前才精彩,大学生们看他们秀恩爱,全体自动嗨得不行不行的。不论男女,都对陈大梦崇拜得一塌糊涂。崇拜的不是他的学问,而是他让女神下凡的能力。
两位当事人,不动如山。不回应,不搭理,安然自若慢悠悠地走回陈大梦的公寓。
“我爸请你再去一趟。”
“什么时候?今天吗?”
“三天以后,等我通知,我们要搬家了。”
这是应有之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好,我等你通知。另外,咱俩聊聊。”
“你说。”
“你看,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再成家绝无问题。我这颗弯脖树,你就不要吊了吧。当初相亲,想必你也是不愿意的,咱们就做个普通朋友,行吗?”
“你要聊这事儿,没商量,说破天也不行。你说我那不合适,出外拳能打流氓,回家能整满汉全席。挣钱养家不用你管,论长相吧,自信还有点姿色吧。咋就不入你的眼缘?这事真没商量,我就耗上你了。你要敢再躲我,我就搬来和你一起居住。”
“咱俩真不合适,一方面我真的消受不起你这样的天女。另一方面你也看出来了吧,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谢谢你替我设想得周到,我的事我自己就能做主,我父亲不会管。不行,我们要约法三章。”
“看不出来,你连约法三章都懂。”
“别把幽默当无知,知道你是大教授,我有自知之明。”
“别约了,我真的是丁克,不打算连累别人祸害自己,我们真的不合适。”
“我不管,这一辈子,就讹上你了,就算像你说的祸害你了。”
“你想想看,你眼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你就不会讹了。”
“那不会,你的缺点也是优点,不,没有缺点。”
再一次证明女人不可理喻,陈大梦不在重复。想不明白自己那点好吸引陈梦了,脑子里全是浆糊,昨天想好的说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爱咋咋地吧。
最后,陈梦强拽着陈大梦,到凤凰城大学外面的小酌轩吃了一顿便饭,然后才离开。
三天以后,陈梦来接陈大梦。
再次轰动凤凰城大学,她居然开一辆蓝色玛莎拉蒂,一身黑色套裙显得像是一只高贵的黑天鹅。反衬之下,陈大梦成了标准的癞蛤蟆。
好在没有上课,只是在公寓下。挂着眼的大学生不多,但是,口哨声还是此起彼伏。
上了车,陈梦一副得意的表情。
陈大梦装作看不见。
陈梦开车向凤凰城新区方向,沿着北京路左拐,在一个叫做君临天下的小区停下。陈大梦知道,论价格,这个小区的房子比温莎花园别墅区还贵,其中最贵的就是现在他们停车的地方,两排联排别墅,也都是三层,装修好的,拎包就可以入住。因为价格太高,有一半都没卖掉,是空的。
但是,他们没进去,陈梦的父亲等在门口,也上了陈梦的车,继续行驶。
不一会,陈梦把车开到了新华东街中国人民银行凤凰城分行大厦楼下。进入地下停车场,停好车,陈梦招呼陈大梦下车。
一行三人,称作电梯,上到中国人民银行凤凰城分行大厦十七楼停下。出了电梯,入眼是一排不锈钢制作的大字。
“中国人民银行凤凰城金库”
“您好,有什么要为您服务的。”
门口站有两位穿着西装的接待人员,很礼貌的打着招呼。
“你好,我们约好了你们欧阳经理,要取一样东西。”
“知道,您这边走。”
不一会儿,接待人员把他们引领到会客室,紧跟着进来一位四十五岁左右的男子。
“欧阳,能找一间私密一点的会客室吗,我们取来东西呆一会就走。”
“伯父,没问题,跟我来。”
于是,三个人又随这位欧阳先生走出去,沿着走廊向东深入,却是进了一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
进入房间,陈大梦看家陈梦对她的父亲不漏痕迹的点了一下头。陈大梦也观察了一下,房间里没有摄像头。放出灵识,证明确实没有监控设施。
“大梦,你在这里稍等一下吗,我和我爸去取一下东西。”
“好的,你们去吧。”
陈大梦估计是重要的东西,风险太大,只有存在中国人民银行金库保险柜里,才觉得安全,甚至任何时候都不愿出去这里。不由得,让他很好奇。
不一会儿,陈梦父女俩就回来了。手里是一个四周雕刻着飞龙的紫檀木盒子,也不大,方方正正能放一个十斤的西瓜。
陈梦的父亲抱着进来,像是抱着先人的骨灰盒一样沉重压抑。
陈父慢慢轻轻的放到屋子里的茶几上,然后回头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房间大门,然后想陈梦努了努嘴。陈梦过去把房间门反锁了,走回来。
“陈教授,这是我陈家命脉,陈家人性命可以不要,但是,这件东西必须守护好。今天这件事,你要对天发誓,不能传给第二人听见。”
“你看这样,伯父,我呢是个不爱管人闲事的性子,东西我就不看了。您送回去吧,事关重大,我确实是一个外人,承受不起。”
“岂有此理,这是什么话,叫你来自然是信的过你。况且,国之重器,维护它人人有责。”
本来打退堂鼓的陈大梦,突然听见陈父把盒子里的东西提升到国之重器的地步,感到匪夷所思。这时候,他的手被陈梦牵住了,看向陈梦,陈梦不说话只是摇了摇他的手。
“伯父,是我失礼了,请谅解。”
陈父盯着他沉默了一下,不再多言。用袖子轻轻拂拭紫檀盒子的上盖,时间久了,即便在保险柜里,上边也是一层薄灰。盒子古色古香,现实有些来历,盖子上是两个篆字。陈大梦知道,那是“陈氏”两个字。
陈父先是对着盒子鞠了个躬,陈梦也一样。然后才掏出一串钥匙,用其中一把打开盒子的暗锁。掀开盒盖,里边居然是一个现代化制作的密码箱,依然有明码暗锁。陈大梦虽然转过身移开视线,当时,他感到这个密码箱居然带有自毁装置。
其实,正要想知道,移不移开眼睛对与陈大梦没啥两样,这里整栋大楼都对陈大梦没啥秘密。
因为有自毁装置,就是陈梦和他的父亲开锁也是小心翼翼。
不一会儿,陈大梦感到一种能量波动,他知道是密码想被打开了。想不到,这个密码箱还有屏蔽能量波动的功能。看来有点小瞧陈家了。同时,陈梦用指尖戳了他一下。
回过头,陈大梦发现,密码箱里盛放着一枚印章。
印章为骨质,一看就有些年头。因为钙化严重,印章显得像是石质的。
“这是我陈家传家之物,给你这双手套,你拿起来看看吧。”
陈大梦依言戴上白色超薄手套,慢慢拿起这枚印章,印章背面光秃秃的啥也没有,印章的正面,刻着四个篆字。字迹虽然马虎,分明是“张楚之玺”四个字。
“陈教授是研究文字的博士,想必认识这四个篆字吧。”
“是张楚之玺四个字。”
“陈教授知道这四个字的来历吗?”
就在陈父问大梦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到了密码箱的底部,有一块绸帕。上面依然有三个篆字“陈胜王”。刚才的能量波动,就是传自这块绸帕。熟知历史的陈大梦,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前世今生。
这枚印章,居然是陈胜、吴广起义所建立张楚政权的传国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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