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爷爷杨兴盛似乎喝了点小酒,没有等杨振兴回来就已经睡下了。
杨玉婷屋里亮着灯,应该是在准备毕业的论文。
杨振兴和刘建业就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换了衣服洗过澡,就直接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跟往常一样,杨振兴早早起床,穿着宽松的衣服,在院子里抻练身体。
刚活动开,就看到爷爷杨兴盛也起床推门出来。
爷孙俩没说话,手搭手比划了几个撂跤的动作,然后杨兴盛去一边洗脸刷牙,杨振兴继续活动身体。
早课做完,爷孙俩这才开始了今天的交流。
看着自己孙子把昨天换下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上,杨兴盛招了招手,把他喊进正堂,坐下之后又喝了口刚沏的茶。
这才开口说道:“昨儿的节目我跟你冯爷爷怹们搁家里头都看了,表现的不错,把该演示的操作就演示出来了。”
得到爷爷的表扬,杨振兴很高兴,问道:“爷爷,您几位看了节目,觉得哪儿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没有?”
杨兴盛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昨天的节目内容。
想了一会,他说道:“教别人儿的时候不用那么死板,又不是教自己个儿的徒弟,做节目没必要太严肃。
可以轻松灵活点儿,适当的讲点儿小笑话之类的,可以再稍微热闹点儿。”
杨振兴把爷爷的建议细心记下,准备等高园园那边送来录制的节目看过以后,对比着来思考下次拍摄该如何改变。
正说着话,杨振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看来电显示,他知道这是施修远拿到了节目收视率。
一边感叹着施修远这么早就跑去电视台看数据,他一边接通了电话,问道:“早上好施导演,收视率出来了吗?”
“对,我现在刚拿到昨天的数据。”
电话里,施修远的声音有些高兴,听对方的语气,让杨振兴心里松了口气。
“全国收视率百分之零点三一五,市场份额百分之一点三二,晚间时段咱们节目排名第二十五位!综艺节目里排名第十位!”
“呼!”
杨振兴长舒了口气,
接着问道:“施导演,这么说咱们节目算是成功了?”
“只能说有个良好的开始,跟预期目标还有点儿差距,不过新节目第一期能有这个数据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这暂时是全国网的数据,等一会儿五十二城,还有咱们省内的收视率数据出来以后,稍微一对比,就能知道最后的成绩。”
不自觉的裂开嘴,杨振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因为笑容再次消失不见。
他乐了一下,高兴的说道:“那我先恭喜施导演了,您第一次单独拍摄制作节目就取得这样的成绩,真的很厉害!”
施修远倒是十分谦虚,说道:“杨老师甭夸我了,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没有您答应出演节目,也取得不了这样的成绩。
这次节目成功,也有您的一番出力,我一个人可做不到这些。”
商业吹捧了几句,杨振兴就挂断了电话,他不可能一直跟施修远聊下去。
毕竟对方这会儿还得跟节目组其他工作人员,还有另外三位出演者转达这个好消息。
在旁边听完自己孙子打电话,杨兴盛眉眼带笑,问道:“电视台那边儿来的电话?看样子成绩不错?”
杨振兴继续咧着嘴,没有跟爷爷说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的那些收视率,只是回答道:“导演说收视率不错,节目第一次播出算是成功了。”
杨兴盛点点头,立马收敛起笑容,端着茶杯子叮嘱道:“一会儿你也跟其他拍节目的工作人员和演员打个电话,感谢一下人家。
取得好成绩,该庆祝就庆祝,不过不能因此就心满意足。
听电话里刚才好像说还有不少其他台的节目排在你们上头,要继续努力,认真去拍摄,争取以后赶超上去,拿到第一名的成绩。”
“好的爷爷,我先去做饭,做晚饭就打电话。”
从吃完饭一直到坐着王鹏开的车到公司,杨振兴的电话就没停下来过。
有他拨打出去的,也有何尚超等几个发小、朋友,还有其他几位老师傅打进来的。
这些人都知道昨天晚上杨振兴下班时间晚,没有打电话打扰,全都赶在了今天早上起来给杨振
兴来电话祝贺。
一直到公司管理们开会,把电话交给王鹏保管,杨振兴这才消停下来,不过他脸上的喜色怎么也藏不住。
作为公司老板,下面的管理和员工们自然也是各种好话纷纷奉上。
不过杨振兴脑子比较清醒,感谢过所有人之后,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让许南和张成几个工作经验丰富的管理十分安心。
自己老板能拎得清楚公事和私事,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同样也省了他们多操心,担心杨振兴因为拍摄节目心里高兴,进而影响公司的事务。
开完会在办公室里看过送上来的报告,抬手看了眼手表,杨振兴又招呼来助理王鹏。
俩人开车又过来拜访了他的两位师父。
今天为了方便,康辉大师和黄子云大师两个人没有待在家里,而是出来找了间茶馆,坐着喝喝茶聊聊天,等着杨振兴过来。
自从在京城饭店退休,两位老师傅从原来每天上班都能见面,现在没别的事儿也凑不到一块。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俩人能好好聊聊他们彼此各自这段时间的情况。
到了茶馆,杨振兴让王鹏自己找地方停车,然后自己过来找桌子吃点东西喝口茶。
他自己则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找到了两位聊的正起劲的师父。
“师父,我来了。”
打了声招呼,杨振兴一点也不客气,拉开凳子坐下,拿了个茶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三两口喝了下去。
看到自己徒弟越来越没个正形,黄师傅瞪着眼说道:“你小子见了你师父就这样?看来最近皮又痒痒欠收拾了?”
杨振兴擦了擦嘴,喊冤道:“师父,您可是冤枉了,我不是刚跟您二位打过招呼了吗?我跟谁前头放肆,也不敢再您二位跟前蹦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