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可以为其解决和亲之事,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身后的这个人,给我。】
……
【我知道你委身于此的缘故,不过事已至此,无论你是真的放下还是暂时又或是另有企图,都得心里揣着明白,跟着我就得效忠于岭南候府,当然了,求贤若渴,我欣赏你的才华自然不会委屈了你,可但凡有丝不忠,你知道后果的。】
【……三小姐,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原以为赵觐辰在你身边安插耳目,自是在乎你的,却没想到此事你对他避而不谈。】
【亦尘,作为岭南候府的暗哨你只需牢记无论生死轮回都得效忠于伍侯府,与你无关的事最好别问……其实,你算是一个意外收获,谁让你要自投罗网呢。】
……
【今日你也看见了,那海家盛宴我是要定了,我知道那与你有些渊源,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
【既然是三小姐想要的东西,我定当双手奉上,给在下两日时间,算作见面礼如何?】
……
京城,长安街。
“小姐,这家酒楼收下来是不是得要立即挂牌开张呀?”
“瞧你高兴的,小姐这才收回来,先要把里面的关系择干净了,难道还是以往的奢靡之风吗?”
收了海家盛宴,秋兰和秋玉都特别开心,而伍子依则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直至傅府,落轿时她看了一眼在侧驾马的侍卫,“瞧着你脸生,可办起事来也不含糊,想来是外祖家对子依的特别照顾,理应赏你的。”
侍卫是个刚硬不多话的人,听到她这般称赞,只是平淡一说:“多谢三小姐夸赞,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定然护其周全自不必挂怀。”
瞧着也是个做实事的人,伍子依觉得留在身边倒也无效担心,便打消了顾虑:“也罢,辛苦你了。”
回了雪若歌,她似是想起什么就吩咐秋玉说:“劳烦好姐姐收拾一些衣服并吃的用的给四七送过去一趟,这段日子得让他先忙活着,等二哥哥入京后再选个吉日开张吧。”
“好嘞,就等着小姐这句话呢。”秋玉应了下来,转身就去收拾东西,忽然外间就有婆子来报:“三小姐,老夫人说几日未见小姐正想着你,瞧着今日天气正好,叫姑娘去吃吃茶聊聊体己话。”
伍子依垂了一下眸,坐在镜前挽过长发拿起发梳思索,一旁的秋兰放下手中的活,挂着笑出去应付那婆子去了,回来就问她:“小姐,老夫人定是知道了消息,要不还是称病得了?”
“不必了,该来的又躲不掉,何必去惹这些不痛快。”伍子依放下桃木梳,将花簪子插入发鬓中又说:“走吧,别让外祖母等急了。”
片刻,她二人很快就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这刚抬步子就见风正吹过,花开得正香,美芳美意。
“……外祖母,子依瞧院子里的白木兰开得正好,就想起这花要是放在岭南不管是入药还是煲汤都是最为养人了,好在早前收了些木棉花,那也是极好的良品,赶明让秋兰做来给外祖母吃吃看。”伍子依刚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老夫人眉宇之间有些慍怒,又看少夫人在一侧伺候着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这边老夫人还没开口,少夫人眼尖在一旁陪着笑说:“以前就听端姐姐说过岭南之地的百姓家里惯用木棉花来入汤,味则清甜又利于清热……那时我还试着做过一回呢,可就是手艺不精没那般美味,心中想着又喝不着怪是失落的。”
伍子依以往常喝祖母炖的汤自然也学了些,“少夫人说的那是初春时期的木棉花,这花在京城也有,可岭南最为惊奇的当属一种在秋日间才可以赏的花,到了花期盛开之时那才是美景呢。”伍子依娇软笑意,借着聊家常,自然而然就将气氛给缓和下来,“惯有京城飘雪,岭南开花的说法,这说的就是美丽异木棉,花开之时就那么远远瞧着的话与樱花有几分像似……何处哀筝争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说此,她不禁感伤,可又很快微微一笑道:“不过这花呀还没人拿来入汤呢。”
“美丽异木棉……”少夫人处事圆滑又分得清孰轻孰重,在正事上绝不会过多为难她的,“老夫人你听这多美的名字呀,要媳妇说子依这孩子到京城不过一二年的时间又多少受了些端姐姐的影响受了西方文化的熏陶,这礼数上与我们自然是有些差异的,就比这果子,不还有南橘北枳的说法嘛。”
“你这张利嘴倒是两边不得罪。”刚才的一顿搅合,老夫人的一肚子气得到了缓和,待冷静下来就想明白了,这气归气,可都是自家的孩子还不得心软下来,抬头慈目地看了伍子依一眼,招手道:“子依,到外祖母身边来,让祖母好生瞧瞧你的伤,可是心疼坏了。”
“外祖母,让你担心了。”伍子依淡笑着,“其实已经无妨了,这两日已经用了药,太医也说过个半月就好了。”
“恩,那也得多注意,断断马虎不得。”老夫人看了一眼她的伤还是很心疼的,喟叹道:“公主的事情也就罢了,可你这小丫头还真不让我这把老骨头省心,听说你收了长安街的海家盛宴,子依,可有此事?”
“是,外祖母。”伍子依乖巧地点了点头,“孙女的确是收了那海家盛宴,而且还用了些手段。”
“胡闹!”老夫人本就气恼这事,忍不住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子依呀,你可是个闺阁女子,就该守在屋子里做些该做的事情,为何要去学那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你是一时兴起出了这个头,可想过这是给岭南侯府蒙羞还抹了宁亲王府的体面,可是糊涂不是?!”
“是,外祖母教训得对极了,是子依做错了。”伍子依立马就给跪下,俨然一副痛定思痛的态度诚恳,“不该牵连傅府蒙羞,更是愧对外祖母疼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