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知道的这些事情,欧阳楼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偏院里,除了司徒月、紫晶,便只有红玉她们三个人。
每日前往偏院送饭的人,也只是站在大门口,将饭菜交到紫晶的手中,便离开偏院,未曾踏进偏院一步。
如果真的是红玉的尸体,那这件事,就与司徒月、紫晶脱不了关系。
她们出不了偏院,尸体只能掩埋在偏院的院子里。
为何杀了红玉?
这是欧阳楼寐想知道的!
“王爷,这件事儿如何查?”
叶铭也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好办,而是因为,一旦是红玉,那这件事将是司徒月所为!
是司徒月做的,欧阳楼寐又该如何面对司徒月呢?
欧阳楼寐沉思片刻,皱着眉心,良久,这才抬头,看着管家说:
“管家你现在就去偏院,让司徒月和紫晶搬出偏院,入住映雪院。理由很简单,告知战王府上下所有人,就说本王心疼月侧妃,让她不必继续禁足。但是为了不让太后所知晓,司徒月必须只能在战王府里走动,绝对不能踏出战王府半步!并且告知府中上下所有人,此事一旦传出,本王严惩不贷。”
欧阳楼寐做了这个决定,心里也是考量了许久。
叶铭一听,皱着眉心,等到管家领了命令,转身出了书房,这才看着欧阳楼寐,说:
“王爷,王妃若是知道此事,你如何解释?而且你不是一直担心,月侧妃出来,对王妃,还有腹中胎儿都不妥吗?”
欧阳楼寐长叹一声,看着书房外面,淡淡的说:
“这件事,由不得杨小乐愿不愿意让司徒月出来了!战王府里发生了人命,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又将会揪出什么样的事来?欧阳容君对战王府虎视眈眈,他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刻。本王现在不能出事,本王一旦出事,杨小乐将没有人保护了。”
欧阳楼寐知道红玉是谁的人!
在司徒月嫁入战王府的那一天,欧阳楼寐就知道,红玉是司徒杰的人。
现在对杨小乐腹中孩子,有图谋不轨之心的人,除了欧阳容君,便是司徒杰。
而现在死的人是红玉,又是司徒杰的人。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欧阳楼寐这样说,叶铭也知道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欧阳楼寐长叹一声,看着叶铭吩咐道:
“这件事情,万不能节外生枝,更不能让杨小乐知道。她若是误会,那就误会吧,总好过让她处在危险之中。现在你就去凉生殿,继续保护着她。现在司徒月出来了,你的责任更加重啦!记住!我可是把杨小乐,和本王第一个孩子的命,交在了你的手上。”
叶铭认真的看着欧阳楼寐,褪去平日里的顽劣之气,严肃的说:
“王爷放心,就算豁出去叶铭的这条命,叶铭也会保护好王妃,还有小公子的命。”
叶铭转身,一脸严肃地离开了书房,朝着凉生殿走去。
欧阳楼寐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暗道:
终究是司徒月错付了本王?
还是本王辜负了司徒月呢?
以前本王一直觉得,司徒月是一个温柔大方、贤惠端庄的女人。可现在所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本王如何再相信你?
司徒月,本王真的不想知道,你是司徒杰派在本王身边的眼线。
管家做事雷厉风行,很快便将司徒月和紫晶接到了映雪院中。
而司徒月入住映雪院之后,杨小乐回到凉生殿,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杨小乐和月婵坐在寝殿桌子旁边,这件事是黎诗带给杨小乐的消息。
黎诗站在杨小乐的身前,她以为杨小乐会哭、会闹,可是没想到,杨小乐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月婵很是生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着黎诗,大声的问:
“你说现在?司徒月已经住到了映雪院里?怎么会这么快呢?我们不是刚刚回府吗?王爷也和我们一同回府的呀!”
具体的事情,黎诗也不知道!她只是刚才去大厨房,看看今日准备的食材,不小心听到厨房里丫头、婆子,叽叽喳喳的说了这么两嘴。
“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厨房里的婆子们说,今日要准备映雪院里的饭菜了,月侧妃已经从偏院,入住到了映雪院里。而且是管家亲自接出去的,听说是王爷吩咐的。”
“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前一刻,还陪着我们家王妃去集市上逛街,陪着王妃去聚贤客栈吃东西。现在一转眼,回到战王府,就将侧妃直接接回了映雪院?难不成陪着王妃出去,只是为了让他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吗?”
“月婵,不要再说了!”
黎诗打断月婵,用眼神示意她,看看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的杨小乐。
然而月婵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她直接奋力站起身,看着黎诗大声说:
“为什么不说?难道我就不能说两句吗?王爷做什么事,从未和王妃商量过!王妃让他去将月侧妃接出来,他非说不接,还扬言从未想过要将月侧妃接出偏院!可现如今一转眼的功夫,他又将月侧妃直接接回了王妃的住所,这算什么?他到底把我们家小姐,放在了什么地方?”
“月婵你冷静一下,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呢?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整个凉生殿,被王爷的人紧紧包围着吗?你现在不管说什么话,所有的话,都会传到王爷的耳朵里,你还觉得王妃这里不够乱吗?”
黎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月婵,她生怕这些话传到欧阳楼寐的耳朵里。
到时候,欧阳楼寐再寻机,说杨小乐善妒,杨小乐就算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呀!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有些乏了,去睡一会儿。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就不要再告诉我了。还有,月侧妃从偏院里出来,迟早的事情。既然我们一早就知道了,何必再争执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