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乐后仰,直接依靠在柔软的车壁上,看着月婵再次开口道:
“月婵,打开锦盒,看看是什么礼物!”
月婵点点头,伸手将两个锦盒打开,放在杨小乐手边的位置上。夕歌准备的乃是一柄玉如意,玉质通透雪白,不惨任何杂质。玉柄镂空,每一笔的雕刻,都是那么的精美。
杨小乐轻轻将放在锦盒中的玉如意托起来,仔细观看后,抬头轻声问月婵:
“这柄玉如意,是夕歌挑的?”
月婵点点头,看着杨小乐说:
“是呀小姐,昨晚夕歌说,太后娘娘喜爱玉,若是空手,她心中定会不高兴,这柄玉如意,正是太后的心头之好,所以才让奴婢装进锦盒的!”
杨小乐没说话,皱着眉心看着手中的玉如意,心中却是恨透了夕歌:
这个夕歌,难不成是太后派来搜刮我这小小金库的?这柄玉如意,那可是价值连城啊。想必在这天齐国再也找不到第二柄。
这个丫头,眼光倒是不错,竟然选中这一柄。
杨小乐的记忆中,这柄玉如意,可是大有来头。在众多的陪嫁中,这柄玉如意已经是最值钱的了。
原本,陪嫁嫁妆已经由丞相老爹准备妥当,可是后来,杨小乐的母亲,又将这柄玉如意放进了陪嫁中。
杨小乐的母亲说,这柄玉如意乃是她的嫁妆,现在传承给杨小乐,希望物有所用,也给杨小乐带去平安如意。
不过,可惜的是,这玉如意,并没有给杨小乐带来什么幸运,反而一命呜呼。
月婵看着杨小乐,这才感觉到,这玉如意,好似很重要的样子,弱弱的问:
“小姐,您怎么了?玉如意送给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杨小乐轻叹一声,抬起头,看着月婵摇摇头,柔声道: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玉如意乃是母亲送给我的陪嫁,是母亲嫁给父亲时,带回来的嫁妆。”
“什么?这是夫人的嫁妆?天呐,小姐,月婵不知道,没有想到这块玉,会这么的重要!”
月婵后悔极了,她不应该听夕歌的,暂且不告诉小姐,想着给小姐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铸成如此大错。
“没事,母亲也没有说,这玉如意要好好珍藏。送给太后,或许也是一种成人之美。不过,月婵,你是我的陪嫁丫头,以后,不管别人给你说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只有咱们俩,是不会陷害对方的。人心隔肚皮,在这战王府,也就我和你有这种情谊了!”
玉如意就算是价值连城,杨小乐也只是觉得惋惜了一些,可是,月婵竟然跟着夕歌隐瞒自己,这才是让杨小乐很痛心的地方。
“小姐,月婵错了,以后月婵一定有事就第一个告诉小姐。”
月婵哽咽着,此时此刻,她真的很后悔,如果昨晚就告诉小姐,那今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杨小乐笑了笑,伸手拉着月婵,开导道:“好啦,别往心上放,失去的回不来,既然事情无法挽回,就笑着面对。你家小姐我,不在乎那些。对了,赶紧看看欧阳楼寐准备了什么礼物。”
月婵擦了擦眼泪,端起另一个锦盒,杨小乐皱着眉心,打量着锦盒里面的玉观音。
这是一尊玉观音?欧阳楼寐怎么会送一尊玉观音给太后呢?
虽然这玉观音雕刻还算精致,玉质却不那么通透,算不上是稀有玉,却也是上等的。
“小姐,这尊玉观音也很好看,不如就把玉观音送给太后娘娘,那柄玉如意,咱们还是带回凉生殿吧?”
杨小乐摇摇头,将玉观音的锦盒盖上,又将玉如意的锦盒也盖上,看着两个锦盒沉声道:
“不可收回,这柄玉如意是夕歌专门挑的。要是呈给太后娘娘的时候,玉如意并没有拿出来,而只是将这尊玉观音送给了太后娘娘,那么到时候,夕歌如果在太后娘娘跟前儿说上这么一嘴。咱们啊,就算有八条小命,也跑不了。”
月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好将两个锦盒,紧紧的抱住。
此时此刻,她真的恨透了夕歌,没想到这个夕歌竟然怀有这样的心思,简直是人不可貌相。
太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早就在宫门口等着了。
一见到欧阳楼寐拉着司徒月从马车上下来,而看到杨小乐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面上先是一惊,而后不动声色的走到欧阳楼寐面前,施一礼,恭敬的说:
“老奴参见王爷、王妃娘娘、侧妃娘娘。太后娘娘一早便起来了,正在宫中等候。”
欧阳楼寐点点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公公说道:
“陈公公,还劳烦您前面带路,带着她们两个,去面见太后,本王就先去早朝了,随后便去太后的宫里,给她请安。”
别唤做陈公公那个太监,看上去也得五十多岁了,他慈祥的笑了笑,看着欧阳楼寐,微微侧身让出一条路,笑着说:
“王爷言重了,王爷请。”
欧阳楼寐松开司徒月的手,离开了此处。
陈公公转身看着杨小乐,笑着说:
“王妃娘娘,请随奴才前往太后娘娘的寝宫吧,您的母亲一早便等待在那里了。”
杨小乐一听自己的母亲,一大早就已经来了,开心的不得了,快步走到陈公公面前,激动的问:
“陈公公,母亲她已经来到宫里了吗?”
“回禀王妃娘娘,是的,丞相夫人已经在宫中等候多时。”
陈公公第一眼见到杨小乐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他不似眼前的司徒月,那般深沉,喜怒皆放于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心机的丫头,想必在战王府,就如太后娘娘说的,王妃过的,定是不舒坦的。
杨小乐高兴的跟在陈公公的身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悄无声息的走到暮词身边,在暮词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暮词越听,两眼越放光,心中了然,猛的点点头,伸手拉着黎诗,兴高采烈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月婵看了看黎诗和暮词离开的方向,很是纳闷儿,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在宫里,她知道何时应该开口说话,更知道少说多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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