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熙晴肚里虽然痛失了宝宝,李建海对她的爱意丝毫不减,激励关怀她养好身体,等婚后,再慢慢造娃也不迟。
许久未去探望余阿姨,见她时,往日的丰韵犹存已逝,乌发中爬满白发。熙晴痛心疾首,一直念念不忘着阿兰,重情重义!
晚上,返回自己的旧住宅,收拾眼下的物品,这套房子打算预留给阿弟周熙钱,刚挥金购买了一栋豪宅,正在装修,晚点,李建海前来接她。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熙晴以为是李建海来了,连忙跑出房间,拉开门。谁知,闯进的并非是李建海,而是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啊?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熙晴怒责。
陌生男完全不理睬熙晴,他身材高大,面色憔悴,头发蓬松,衣服破烂,踉踉跄跄地走路,好似乞丐,伸出一双脏手,可怜巴巴地说:“姑娘,你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熙晴心存怜悯,从菜橱里拿出两个馒头,那人一把夺过,狼吞虎咽地吃起。
熙晴见他这模样,就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弄成这样?”
那人端起桌上的半杯凉开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你别问,我只想借你这风水宝地,好好休息一下,天亮就走,我要到公安局报案去。”
“不行,这里就我一个人,很不方便,你现在就去公安局,他们会安排你休息,这儿不容陌生人,更不是招待所。”熙晴淡定从容面对。
那人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不欢迎,我马上走人,但有个小要求,请你煮杯咖啡给我!”
熙晴一惊:“怎么,你还喝咖啡?”
那人从腰里摸出一把匕首,往桌上一戳,虎脸道:“是的,我要喝咖啡,多放点糖。”
见匕首,熙晴知道来者不善,喊吧,四周无人家;打吧,不是他对手。明智的熙晴却想出一个奇策应付。
熙晴将煮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你喝吧。”
陌生男将一杯咖啡喝完,精神倍增,便朝她笑笑说:“你想知道我身份吗?我告诉你,我是抢劫犯,前不久,抢了一个储蓄所,被警察逮住,关进监狱,我以为完了,不枪毙也是无期,谁知,吉人自有天相,前天我成功越狱了,碰到你这极品漂亮善良的美女,我不会忘记的。”原来是个逃犯。讲到这里,他“嘿嘿”一笑。
“啪”地站起,抓住桌上的匕首,对准熙晴的胸膛,命令:“走,到你卧室去!老子已经好长时间没和女人睡觉了。”
熙晴被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当她退到床前时,忽然大叫:“你不能过来,床下有两具尸体!”
歹徒神情惊讶:“怎么,你也杀人?”
“对,你快走吧,不然,你也成了杀人犯!”
“不,我不走,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你说,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的家事,没必要告诉你,快离开这吧。”
熙晴不肯讲,歹徒越想知道。他晃晃匕首,凶狠地说:“你快讲!”
没办法,熙晴只得答应:“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就请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她喝了口水,像讲故事一样,讲述了她杀人的来龙去脉……
“这幢别墅的主人是我养父,他中年丧妻,身边只有个儿子,欲把财产归他儿所有,从小,养父对我特别刻薄黑心,经常为一点小事打骂我,他在外欠有债主的巨款,为还清债务,硬逼我嫁给那个不伦不类,见了让人作呕的债主,债主一眼看上了我的花容月貌。”
“怎么个不伦不类啊?”
“传言,债主远赴泰国做过变性手术,所以,不男不女,我宁死不屈,中午,与养父在屋里商易,他竟死死相逼,谈着谈着,养父想喝咖啡,加些糖,我越想越气,越气越狠,便煮了杯咖啡给他,喝下后,我们继续商量此事。突然,养父觉得肚子一阵阵绞痛,不一会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气绝身亡……”
歹徒听到这里,失声叫道:“啊!那咖啡里有毒?”
“对,白糖就是剧毒药品,我将养父的尸体砍成几块,埋进床下的地底里,这就是第一具尸体。”
歹徒急切地问:“第二具尸体是谁?“
熙晴猜疑,这妄言也信,歹徒的脑子有毛病?
“你别急,听我往下说呀。”
她喝了几口水,又继续开腔……
“刚才,弟弟在外头玩回家,要求我煮咖啡给他,我照办了,并且看着他把一杯咖啡灌进肚子,没多久,他躺在床上打滚,接着咕咚一声翻落地上,瞪眼睛说,咖啡放的不是白糖,是、是毒药,随即,口吐鲜血,也死了,这就是第二具尸体。”
这时,歹徒的脸色已变得铁青,额角虚汗直冒,似乎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他想站起来,可浑身无力,手里的匕首跌落在地,无力叫道:“你咖啡里放的不是糖,是剧毒……”
熙晴:“对,你就是这里的第三具尸体!”说完,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健海。
不一会,李建海匆匆赶到,发现倒在地上的歹徒,而且已经断气,此人正是公安局通缉的越狱逃犯。
他奇怪地问熙晴:“他是怎么死的?”
熙晴说:“不知道,我只是给他讲了个瞎编的故事,或许是极度的心理恐惧,把他吓死了吧!”
处理完逃犯的尸体。两人返回爱巢。夜深人静,熙晴悄悄地拉开抽屉,拿出一枚耀眼的婚戒,套在李建海的手指上,约定终生!
“熙晴,民警是人民的公仆,一切为人民服务,有时难免会遭遇生命危险,弄不好将面临守寡一辈子,你要考虑清楚。”李建海深情凝视,表情严肃认真。
“从邂逅你的那天,就已经决定好了。”熙晴执着回应。
李建海兴奋得忘乎所以,开嗓高唱,“明天我要嫁给你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不料,声音干扰民安。隔壁的母夜叉肥婆冲过来拍门破口大骂:“有病!三更半夜还唱什么歌?有病就去医院挂号。”
熙晴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