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谭教授被老婆催着去奥特莱斯买包包,可自己没个驾照,没办法他只能求助于冉鸣开车一同前往,毕竟是女人最喜欢的购物天堂,当然也没有把乔月遗留下来。冉鸣对各式各样的包包衣服鞋子不感兴趣,倒是对陈列的不锈钢锅具和铸铁锅很是在意,挑挑拣拣硬是买了一大堆。
乔月看他在一个店里停留长久,好奇的走过去问他,“怎么,买锅回去?”冉鸣还在和店员商量如何获得更好的折扣,见她进来于是应和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买锅呢?”都到这来了,大家都是买些其他东西,为什么他却买些家庭主妇才会用的锅碗瓢盆,实在不符合男子气质。
冉鸣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听说德国不锈钢很不错。”
为什么来这唯独对这锅感兴趣,还是因为栎曦。每次冉鸣做饭,她总是挺感伤,自己在德国那么久,应该给他买上那么一套不锈钢锅的,好厨子没有把趁手的兵器,实在可惜。
乔月看着他的战利品,似乎每样都是两件,有点好奇,“为什么你要重复买两套?”
“给爸妈一套,另一套送给朋友。”
“你自己不用?”
冉鸣把地址写给店员,想要采取直邮的办法,懒得把这么一大堆重物自己提回家。乔月那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送给未来可能的女朋友,这似乎也太直奔主题,“我那朋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我做饭,所以相当于我用吧。”
恐怕又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乔月觉得冉鸣对这个“朋友”也实在是好,竟然除了爸妈,想到的就是她,真真是放在心尖上的。“做你朋友还真好,想到爸妈的同时还能想着她。”
“那要看是什么朋友。”冉鸣听她这话,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过去。
乔月想故意逗逗他,“你看我怎么样,我做你那种朋友。”
“这种朋友,这辈子可能只此这么一个了。”有谁,还能再陪他从小到大再成长一次呢,这句话他倒没作假。
乔月看着他走出店的背影,是有点不服气,“能是怎么样优秀的金枝玉叶,宝贵成这样,我倒是想见见。”
教授已经在门口等待,看到他俩一前一后出来更是露出姨母般的笑,“咱们差不多就回吧,张美女那边今天弄了个聚会,邀着我们一起去聚聚。”
说起这个张美女,冉鸣就发愁,她是X大的学生,这次也是一起做项目,人很精明,做实验细致入微,谈恋爱也是一把好手,这才来几个月,就换了好几任男朋友。最近这段时间瞄上了他,那真是挺头大的,大晚上的老钻他寝室不说,肢体接触也很是频繁,别的男生都说送上嘴的肉,劝他吃了吐就行。可他这头已经有一个每天在他跟前晃悠的乔月,对这种自动送上门来的姑娘是着实害怕,总觉得下一秒她们不知道动什么心思,情况会变得不可控。
这场聚会基本上也是这群实验伙伴,大家没聊几句私事,又回到学术问题上,冉鸣和几个外校的男同学喝了几杯酒,便看见张美女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冉鸣。”
冉鸣眼皮都没抬一下,拿起手上的酒又喝了一口,其中一个男同学倒打起了招呼,“哟,张大美女。”
“晚上你们想不想去外面喝一杯?我听说主街那边最近搭了个小酒吧。”
“成啊。”那自然是想体验下国外的各种文化,几个人也挺拥护她这个建议,张美女更是悄悄一手挽过冉鸣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外走。
说是酒吧,其实挺简陋,就一个黑幕布搭建的大帐篷,几个人跳着闹着,也算是这段烦闷的学术时光里的小小放纵,张美女给所有人都点了杯酒,唯独冉鸣这杯,她特地送到他面前。
“冉鸣,给你的特调。”
“哦,多谢啊。”
喝着挺清爽,冉鸣本来就有点口渴,咕咚咕咚的一下就喝了大半杯。
“你知道给你的这杯是什么吗?”
“什么?”
“长岛冰茶。”
“哦,听说过。”冉鸣不以为然,甚至继续一口一饮而尽,“挺好喝的。”
张美女贴在他身边,“你知道长岛冰茶的另一个名字吗?”
“不知道。”
“失身酒,所以,今晚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这么明示?冉鸣也算是佩服这张美女的勇敢,这角色颠倒了吧,这张美女活脱脱一个女流氓的样子,“我是修身拜佛之人,不沾这些风俗之事。”
“哈哈哈哈,”张美女被他逗笑得前仰后合,“那我今天就给你破了戒吧。”
还真是阴魂不散,冉鸣这故意的谎话,居然她都不会知难而退,“哎,不跟你开玩笑,我有喜欢的人呢,你就别在我身上下功夫啦。”
“反正她又不在,离你那么远,我们俩这个事情,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这个嘛,主要是我除了她,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张美女这一听,一只手立刻攀到他的胸前,“那我可以让你感兴趣嘛。”
这句话换作别人,可能还会觉得张美女撩人,可此时冉鸣的鸡皮疙瘩倒是从脚板心慢慢上升上来,直至蔓延全身,“我说的意思是,生理上的,对你起不了兴趣。”他一把把张美女推到一边,不想再多话,一个人走出了帐篷。
真是的,冉鸣突然觉得自己这感情之路实在不顺畅,赵栎曦太不解风情,自己费尽心机的和她在一起,她这是左不要,右推走的。而他自己这头遇到的女生,个比个的主动,那是一会投怀一会送抱,真该让她来学一学人家。至少就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就好,这也躲,那也逃的,像只小泥鳅一样,想抓都抓不住。
冉鸣拿出手机,翻了翻朋友圈,今天是八月十五,栎曦发了一条动态:黑夜里的圆月亮,夜得动人,犹如过往,什么时候才能一起再并坐着看月亮?并悄悄的@了他。
想起那次他们俩在阳台的月夜,冉鸣又在傻乎乎的乐,原来她对回忆里那些过往,还是在乎的。她是在暗示想他,冉鸣心里的窃喜攀上了眉梢,但又压住这喜悦的没有理睬,老是被她左右,这次他也是下了很大决心要离开,自然不能随便再回应。可以再多来几次,到时候他那些屁颠屁颠的回应,才显得不那么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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