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云气愤至极,扬起手想要给灵一一个巴掌,却被她闪身躲了过去。
楚朝云这巴掌可是实打实的出了全力,灵一一躲,她这力没有着落点,身子失去重心,直直地栽到了地上。
“哎呀,大夫人可真是不小心”灵一嘴上说着,却丝毫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反倒是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楚朝云趴在地上,姿势难堪,只好向一旁的下人发火找台阶给自己下。
楚朝云:“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几个下人手忙脚乱地扶起楚朝云。
“慕容灵一,你今天最好乖乖地把那只死鸟给我交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楚朝云一只手扶腰,另一只手指着灵一恶狠狠地说道。
楚朝云这架势倒真是像极了发狂要咬人的疯狗。
灵一不气不恼,莞尔一笑,“大夫人,我院中并没有什么死鸟,不过厨房里倒是有一些死鸡死鸭什么的,你要是要的话,我可以命人给你送来。”
楚朝云被她的话气得发噎,半天说不出话来。卿歌见事情越闹越大,唯恐对灵一不利,只好出声替她向楚朝云赔不是,“大夫人,灵一年纪尚小,不知言语轻重,并非有意冲撞你,还请你原谅。至于你说的死鸟,我们这里确实没有……”
楚朝云:“够了,卿歌你们母女俩少在这儿一唱一和,我告诉你,今天你们不老实交出那只鹰,我就将这件事告诉家主!”
卿歌:“夫人,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知情……”
灵一伸手拉住急着解释的卿歌,冷眼看向楚朝云,“大夫人口中的这件事是指哪件?是听雨偷窃,还是听风遭害,亦或是我院中其他人遭遇不测呢?”
“你……”楚朝云一时语塞,灵一口中的这几件事可是件件中她要害。她虽然可以仰仗着自己大夫人的身份在这府中恣意妄为,但是在家主面前,她可是不敢造次半分。
“我说的事,是指你养的那只鹰抓花了我的脸,不是你口中的芝麻豆大的小事!”楚朝云梗着脖子嚷嚷道。
灵一又是一笑,笑意清寒,让人不由的从脚底发出寒意。
灵一:“大夫人此言差矣。首先,那鹰是神兽,来去无踪,并非我一个小小的丫头有资格饲养的,其次,夫人觉得人命关天的事是小事,抓花了脸确是大事,我实在悟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道理。”
楚朝云冷笑一声,“道理?灵一我告诉你,在这个家,我就是道理!”
灵一:“既然如此,大夫人就请自便,你要抓什么鸟找什么人,我们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就算把这风月楼掀个底朝天也无妨。”
楚朝云:“好!来人啊,给我搜!”
“那大夫人慢慢搜吧,我母亲身体虚弱,需要多加修养,我就先送她回房了”灵一不愿与她再纠缠下去,扶着卿歌离开。
看楚朝云今日架势,灵一更加确定长枫的事与她无关。但是听风和听雨肯定都是拜她所赐。她如此煞费苦心,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除去他们,再安排俩个人进风月楼吗?
“灵一……”
她总觉得,楚朝云背后似乎藏的有什么秘密。
上一次藏书阁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不知道楚朝云这番作为是否与藏书阁有关。
“灵一,在想什么?”
“啊?没想什么,怎么了母亲?”灵一陡然回神。
“方才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答应,我看你如此出神,莫不是心中有什么事?”卿歌担忧地看着她。
灵一宽慰一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这楚朝云突然一闹,搞的院中鸡飞狗跳叫人头疼罢了。”
听到这儿,卿歌拧起秀丽的柳叶眉,“灵一,她好歹是大夫人,是当家主母,你不该如此得罪她。”
“母亲觉得今日之事,是灵一不对?”灵一语气有些冷淡。
卿歌神色有些慌乱,连忙向她解释,“灵一,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既然是一个误会,我们就不如退让一步,让大夫人心中痛快一些,不必在言语上与她针锋相对,非要博个高低。”
“是不是误会,那可不说定。”灵一嘲弄地勾了勾嘴角。
卿歌:“灵一,无论怎样,我都是相信你,站你这边的。但是她毕竟是大夫人,我们还是不要得罪她才是。”
灵一:“我不怕她。”
卿歌无奈地叹了口气,“灵一,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知道在这种深宅家院中,女人习惯仗势欺人,勾心斗角,处处攀比。没有谁怕谁,只会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有手段。但是你若不想卷入其中,就只能唯唯诺诺,退一步,再退一步,她们把你逼到墙角,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放过你了。”
“可是这些年,她们并没有放过你。”灵一皱起眉头。
说到底还是地位不够高,所以才要忍气吞声地苟活着。
“可她们除了言语尖酸刻薄了点,也没有太为难我。”
灵一蓦地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卿歌,“母亲你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你感觉不到吗?她们克扣你的月例,缩减你的吃穿用度,甚至轮番给你下毒,你当真一点也不知晓吗?”
“灵一,我告诉过你不要提这些话。因为,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而且,我并不想让任何人替我出头。”
灵一定定地看向卿歌双眼。
她满目柔情的眼底却藏有数不尽的波涛。她看似柔弱不堪,实则骨子里却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
灵一实在不明白,卿歌被欺侮这些年,一直忍气吞声不反抗也不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所谓的爱情?
……
长安街头,易水楼里是死一般的沉寂。
左岸轻步而入,犹豫很久,还是开口向江易禀告,“家主,还是没有子夜姑娘的下落。”
江易僵直的背影散发出丝丝寒气,他声音低沉,可以听出他强忍的怒意,“没有下落,你觉得她是人间蒸发了吗?她一只蠢狐狸,从我将她从阳里山带下来的那天起,就一只对我死心塌地,如今她消失不见,你说会是她自己出走的吗?”
“这个……属下不知”左岸低声回答。
“不知?”江易蓦然发出令人心惊的笑声。他抬起手催动灵力,将左岸一掌击飞。
他咬着牙吐出俩个字“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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