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七把长枫拎到了易水楼院中,就准备撒手走人,长枫呆愣许久后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邢七的衣袖,“你去哪?”长枫呆呆地问。
“我回去”邢七一边说着,一边不露痕迹地拉回自己的衣袖。
“那我呢?”长枫显然还在状况外的样子。
“你去找那灵狐啊。”
“我上哪去找?”长枫左右看看这偌大又陌生的易水楼,她上哪知道那灵狐在哪。
“在这易水楼中找,一个一个房间地找。”邢七面无表情地回答她。
“可是你不能和我一起吗?”长枫眨着无辜的眼睛,哀求似地看着他。
邢七不为所动,“这是你的任务,我的任务只是来传达你家小姐的意思。”
长枫苦着一张脸,这木头人真的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她留,她无奈地撇撇嘴,“那你走吧,我自己去找。”
邢七点点头,片刻不留地飞身离去,长枫对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张牙舞爪,这个万年冰山,多做一个表情,多说一句话会死吗?真是要把她逼疯看了。
长枫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低下头,弯下身,鬼鬼祟祟地溜进楼中,去找另一只可能存在的灵狐。
可这易水楼中的房间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看起来都一样,长枫不过才进了几个,已经是晕头转向,她气急地跺跺脚,怎么感觉这易水楼造的跟迷宫似的?这样漫无目的地去寻,要寻到何时啊?
长枫哀叹一声,在一处房内,原地蹲下,稍做休息。此时安静的房内,突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极其清晰地心跳声。
长枫挺直身子,又竖起耳朵,来仔细探听一番,“扑通,扑通……”
长枫惊奇地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那心跳声竟然与自己的产生了共鸣。她侧耳细听,那心跳声似乎在指引她方向,她慢慢起身,顺着心中那股奇妙的感应力量走了出去。
一路东折西拐后,长枫在一个僻静简陋的小屋前停住,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那小屋破败的房门,放眼望去,一片杂乱不堪,竟然只是一个柴房?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跟别说灵狐了。
可是不对啊,她感应到的心跳明明是越来越清晰了啊。长枫试探性地迈步走进那柴房,又顺着那心跳声,走到一个水缸前。
水缸无水,而且在这杂乱不堪的房间内竟是一尘不染,显得格格不入。长枫狐疑地推了推水缸,谁料果然推动了,水缸下竟然还有一处暗门。
长枫不禁咂舌,这江家主如此有头有脸的人,竟还搞地下藏狐的小把戏,还藏的如此简陋不堪。
长枫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那暗门,下面是一条悠长,深黑的地下隧道,大小刚好只能通过一个人。
长枫小心翼翼地弯腰下去,摸黑走了数十米,隧道陡然变宽,与一个石洞相连,长枫踏步走进石洞,被眼前景象所震惊。
石洞内昏暗潮湿,有一个石床贴着洞壁,一个身姿绝色的女子,正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手脚皆被铁链束缚。
她听闻声响,木讷地转过头,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却丝毫没有血色,一双狐媚大眼也是黑漆无神的样子,她惨白的面色与她眉间一处血红色的枫叶印记形成鲜明对比,让人心中不由得一颤。
她看起来如此虚弱不堪,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撒手而去,但她又看起来如此决然不屈。
“你是如何进来的?”她张张干裂的薄唇,沙哑着声音询问长枫。
长枫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伸手在她无神的双眼前挥了挥,她果然看不见。
“是你的心跳声把我叫到这的。”长枫如实回答。
“我?”她眉头微拧,一脸疑惑。
“是啊,我叫长枫,你叫什么?”
“长枫?”她失神地呢喃道,“你叫长枫,那我叫什么?”
长枫惊讶,“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吗?”
“不,我记得”她顿了顿,“我叫子夜。”
“那子夜,是谁把你锁在这里的?”长枫问道。
子夜没有回答,她又木讷地将头转向别处,一双毫无神识的双目,呆呆地停在虚无的一处。
“难道是江易吗?”长枫又追问道。
谁料子夜竟轻笑起来,笑容凄凉又可悲,她声音薄凉地回答长枫,“是我自己把自己困在这里。”
“你自己?为何?你这样不是在自我折磨吗?”长枫不解。
“对啊,我就是在自我折磨,在作茧自缚”她轻抬手臂,手臂上的铁链瞬间叮当作响。
长枫见她这般不爱惜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疼,“其实今日,是我姐小姐叫我来寻你。”
“你家小姐?”
“对,我家小姐,慕容家的五小姐,慕容灵一。”长枫回答。
“慕容灵一?”子夜又露出苍白如纸的笑,“原来,她在慕容家中,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她话锋一转,“你家小姐不是失忆了吗?如何会叫你来寻我?”
长枫摇头,“我不知道,小姐为何叫我来寻你,她只是告诉我这易水楼还有另外一只灵狐,叫我来刺探一番。”
“但是奇妙的是,我方才真的有感应到你的心跳声,你我心跳似乎产生了奇怪的共鸣……”长枫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那是因为,我身上有你的一条命。”
“有我的一条命?”长枫惊讶。子夜淡淡地点点头后,却又陷入了沉默,一个人呆坐在那里,不肯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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