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姬诚,张琼没来由地烦躁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只是觉得,云亦朵突然的变化跟那个家伙有关系。
从张琼口中再次听到她不想多想的名字,云亦朵愣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道:
“没有。”
她没有想到张琼会突然提到姬诚,而她听到这个名字,似乎也开始心烦气躁起来。也不知道大崇那边怎么样了,张琼之前提到的那高手,会不会威胁到他的安全。
想到此,脚下便一片灼热,她赶忙逼迫自己不要再念着此人,很快灼热退去,而她也听到了阿兄的声音。
“朵朵?”
“阿兄,你还好吗?”
“没事。你……”
云飞扬想问,你是不是担心姬诚了,可是到嘴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阿兄没事!”
云亦朵照顾着张琼休息,自己又叮嘱了幸福几句,便离开了张琼的房间。而当张琼感受到云亦朵那带着几分失落离开后,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可是,他心中明白,却依然不想问个明白。
以后,还是不要再提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了吧!默默闭上眼睛,张琼把今天说错话的事情抛到了一边。而此时他们惦记的某位大崇君王,此时正在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眉头紧锁。
大崇的版图不大,不过三个州,十几个大型城镇,军队人数也不过几万人。人口也不过二十几万人而已。
然而,就这十几个城镇,最近却接连不断发生怪事。什么牲畜一夜之间都死了,某个村闹鬼死人了,更甚至,某条河里竟然出没着水鬼等等。
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出现之后,便很多人开始散布谣言,说什么明王当政暴戾,不敬鬼神,必是被仙人怪罪了,且他不得民心,就连鬼都不愿他当政等等。
“王上,从各地发来的消息来看,这是有人刻意在制造恐慌,似乎是冲着王权来的。”
童路坐在姬诚一旁的书案上,一本一本整理着奏折,满脸气愤,最后直接将一本奏折狠狠丢在案上,不忿地站了起来。
“夜王最近在干什么?”
姬诚自然也知道这些离奇事件的奏折一本接一本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他可不会相信那里面说的每一个字。于是他没有接着童路的话说,而是轻声问了一句姬无夜的情况。
童路一听姬诚提起姬无夜,心中那个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猛然起身,来到机场身边,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
“王上,您快下旨说说夜王吧!自从您回了大崇,他就告病在家,什么事情都不干,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臣,简直……简直……”
简直就是您这个不靠谱的君王翻版,根本没把朝政放在心里。童路坚持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他这个相辅当得实在是憋屈。
“嗯,孤知道了。福临,去夜王府传旨,让他进宫。”
福临得了旨意出去,不出半个时辰,福临又急急忙忙地回来了,带给了姬诚一个气死人的消息。
“回王上,夜王他……在您回朝之后就带着王妃游历大崇去了。据夜王府的人说,最近应该到沿海镇了。”
啪!
姬诚听到这个消息,一把将奏折拍在龙案上。他就知道,这个堂弟就是个吃喝玩乐,沉迷于温柔乡的败家子。
“既然他在沿海,就让他去查查那海难的事情,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这,是。”
福临点头称是,赶紧找人给姬无夜去传消息。而此时,姬诚翻开了一本奏折,面色变了又变,突然就笑出了声。
“祭海。呵呵,原来搞出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让孤去祭海。好啊,孤要是不顺了你们的意,你们接下来的戏也不好唱。”
于是,在第二日的早朝上,姬诚便公布了将要前往沿海镇祭海的消息。圣旨一下,朝堂上立刻分为了两派,一派极力反对祭海,理由是劳民伤财且并不能解决沿海问题,而另一派则大力支持姬诚祭海,并说由君王亲自祭海必能保佑大崇风调雨顺。
朝堂上的事情姬诚和童路都看在眼里,暗自里不动声色地将两派人都查了一遍,然后便准备前往沿海镇祭海的事宜。
要去祭海,本该帝后同行,可如今姬诚后宫只有一位宁贵妃,所以,姬诚便去了锦绣宫跟温宁说祭海的事情。
姬诚来到锦绣宫的时候,温宁正在用膳,一旁的迟鸣照顾周到,就差将饭喂到人嘴里了,而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样子落到姬诚眼里,顿时让他气闷不已。
“哼——”
姬诚一声冷哼,弄得刚要将菜喂给温宁的迟鸣一愣,他抬头看到姬诚走了过来,没有先过去行礼,而是先将菜轻柔地放进温宁嘴里,然后才朝姬诚行礼,退到了一旁。
“宁儿正在用膳啊,正好孤也饿了,福源,添饭。”
姬诚难得才来锦绣宫一次,每次都会对迟鸣支使来支使去,而迟鸣为着温宁只能忍气吞声,对姬诚孩子气的表现无可奈何。
迟鸣将饭端给姬诚,脸上是一阵愠怒,心中对这个拽得不行的姬诚越来越气,恨不得过去揍他一顿。
“阿诚今日怎么有时间来锦绣宫?”
温宁吃饱了饭,优雅地在迟鸣的伺候下漱了漱口,然后看闷头吃饭的姬诚问道。
姬诚吃饱之后,放下碗筷,本想指使迟鸣却发现锦绣宫外探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是来探听消息的。
“福源,孤多日不来后宫,你连基本的宫规都忘记了吗?还不跪下!”
迟鸣听到姬诚的话,一脸不可置信,这人是吃饱了撑得吗?怎么突然发难,让他跪下。
“阿诚?”
温宁也一脸莫名其妙,甚至起身想过去拉住姬诚的衣袖给迟鸣求情。而姬诚没有理会温宁,朝迟鸣使了一个眼色,迟鸣见此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大变道:
“王上,奴才一没犯错,二未冒犯,王上为何苛责?”
“跪下!”
姬诚的声音带着怒火,甚至有些怒吼之意,迟鸣赶忙跪下,就连温宁都流着眼泪跪了下来。
“阿诚,你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你们二人一个太监,一个贵妃在孤的后宫里眉来眼去,还说没错!就这么跪着吧!天不黑不要起来。”
说完姬诚拂袖而去,而那探头探脑的小太监看到姬诚走了,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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