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塞尔脸都有点绿了,他连忙走上前去对祁尘染说道,“要不把他交给我吧。”
德米沙靠过来的时候,祁尘染也僵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处于昏迷中,眼皮都没动一下的德米沙,很想就这么把他就这么扔下去。
真不想伺候了!
祁尘染僵硬着脸,拒绝道,“不用了,我来吧。”
维塞尔终于忍不住了,“殿下,他是装晕的!”
祁尘染掀起眼帘看他,坚定的说道,“不可能。”
德米沙要是醒着的,会让他这么抱着?吃错药了吧?
他倒希望他这时候是醒着的,逼他一个直男,强行抱另一个男人,真让人不自在。
“你安排的住处在哪?让人带我过去。”
这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维塞尔伸手拦在祁尘染的前面,他伸手去掏德米沙。
祁尘染立刻抱着人一转,躲开了维塞尔的手。
他微微蹙眉看向他,“维塞尔,你干什么?”
“我是想证明他是装的,我之前都看见他动了!你现在可以把他的眼皮掀起来看一下。”
祁尘染现在是觉得,维塞尔多少有点无理取闹了,他这他喵的是在拖延时间吗?
“不用了,你现在让人带我去住处,对了,再叫一个医生过来。”
维塞尔看了他两眼,十分不甘的叫人过来,带祁尘染走。
到了地方,祁尘染把德米沙放在房间里,没过多久,维塞尔安排的医生过来了。
血族很少有需要医生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叫医生最多的是那些偷偷搞身体改造的前卫血族。
动不动就把身体的某一部分改造成机械,很容易出事故。
因此医生在接到消息时的第一反应是,维塞尔阁下居然也玩这些吗?
但进入到卧房,看到斜靠在床架的上的祁尘染时,医生的脑子瞬间炸了,居然是亲王大人在玩这些吗?!
众所周知,血族这位唯一的亲王殿下是一个十足的守旧派。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他的庄园里却看不到任何的高科技器械。
甚至于血族大众早就用上的光脑,他都是在十年后,被逼无奈才用上的。
祁尘染正倚靠在床框上发呆,好无聊,早知道应该让维塞尔先把他的光脑给修复回来。
门口传来呼唤声,“殿下。”
祁尘染扭头看向他,看衣服应该是维塞尔叫的医生,他说道,“进来吧。”
医生小心翼翼的进来,探究又怯怯的悄悄看他。
亲王殿下居然和血族内网上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得多。
要知道,很多常上血族新闻的大人物都会叫人来修图,他们血族的亲王殿下居然直接上的生图。
这样貌,就算是在颜值普遍不低的血族,也能算得上是位大美人。
医生压抑着激动说道,“殿下,您让我过来是——”
祁尘染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血族,“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其实就是失血过多了,祁尘染觉得自己的上次被德米沙吸出来的血分明比他这次吸的多多了,但他当时还好好的。
他叫医生过来,主要是想让医生给德米沙开一点补血剂。
后面还有重要的剧情要走,德米沙要是中途又给他晕过去,他怎么办?他还要又把德米沙抱回来,想想就烦。
医生看了眼祁尘染,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德米沙,突然觉得这个血族有那么点眼熟。
他身处血族和人族的边缘,比一般的血族接触的人族要多得多,这个血族和圣殿的那位前圣子长得似乎太像了一点。
医生瞬间联想到在网上看到的传闻,他垂着头,不敢抬头。
他掏出检测器在德米沙的身上扫了一下,“叮”的一声轻响。
医生轻轻的咦了一声,祁尘染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检测器上的数据显示异常, 医生看了好几遍,才分析出里面的数据。
他的眼神瞬间了然,他就说为什么亲王殿下会让人找医生。
这位圣殿的前圣子殿下几乎四分之一的身体,都已经被他进行了机械化改造。
这种程度的改造,就算是很多高等级的血族也很难存活下来。
他抬头看了眼祁尘染,亲王殿下面容冷峻的盯着他。
那表情分明是让他闭嘴,并警告他,如果敢说出去,就弄死他。
贵圈真乱啊。
医生把检测器里的数据删除干净,对祁尘染说道,“回禀殿下,这位先生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我开一剂补血剂,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祁尘染看了眼正处于昏迷中的德米沙,“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愣了一下,从刚才的身体数据,根据心跳,呼吸来看,这位圣殿的前圣子大人应该一直是醒着的。
他看了眼德米沙说道,“应该最多还有半个小时,殿下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尝试让人给他喂点食物。”
“知道了。”祁尘染摆摆手让他下去。
医生一走,他踱步上前看了几眼德米沙,拿了房间里的睡袍,进到浴室里洗澡。
祁尘染关上门,小心翼翼的脱下自己的长裤。
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白皙长腿上的几片淤青——是之前踢在维塞尔身上踢出来的。
祁尘染,“……”
等他双腿完全恢复之后,系统就关闭了他的痛觉屏蔽。
祁尘染当时就觉得自己的腿有点疼有点痒,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等后面跨出去几步之后,祁尘染才发现了不对劲,他新生腿上的皮肤也太敏感了!
堪比豌豆公主,他只是穿鞋走在地上,都能感觉自己脚底的皮肤有些难耐的疼痒。
这他喵的是血族体质该有的东西?
德米沙之前无意识在他腿上撩的那两下,他当时腰都要软了。
祁尘染轻轻按了两下自己的腿上的淤青,疼的龇牙咧嘴的。
他默默的收回了手,行吧,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温热的水淋下,将他身上干涸的血迹冲下。
水汽蒸腾中,祁尘染好像闻到了一点奇怪的味道,像是蜜一样甜腻的气息。
祁尘染不自觉的皱紧了眉,什么东西味道这么浓,闻上去要把人熏死了。
比之前在拍卖会上,梅菲斯尔服用了药物后他闻到的味道还要浓上不少。
祁尘染低头看着带有少量血迹的水流被冲下下水道,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
他抿唇颤抖着手弯腰沾了一点还未流下去的水,放在鼻子前轻轻的嗅闻。
被百倍稀释过的血液,依旧像是巨大的甜蜜炸弹,一下把祁尘染轰晕了。
祁尘染有点笑不出来了,这居然是他的味道?!
而且,这是他血的味道……
为什么会这样!确实是有高等级的血族的血会更好喝的设定,但是他怎么可能比那些喝了特殊药剂的血还要好闻。
祁尘染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怪不得那么多人说他好香,他是真的他妈的很香啊,淦!
祁尘染迷迷瞪瞪的搓了自己两把,终于缓过来开始质问系统,【系统,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我的血怎么闻起来这么……】甜美
那两个字祁尘染有点说不出来。
系统很快回复道,【宿主你是指你现在的血很甜吗?这不是原文里就有的设定吗……】
祁尘染怒了,【原文里什么时候有这个设定了?你不要胡说,我已经受够你了!你告诉我,这种体质,我该怎么走剧情!】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巨型的血袋蜜罐,他刚才闻到的时候,自己都想舔自己一口,更别说别的血族了!
更可怕的是,梅菲斯尔和林瑟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也就是说他血液的香气,人族也闻得到!
系统也觉得理亏,安抚他道,【宿主 ,你放宽心,没有人会敢动你的。】
【你胡说,这话说出来你信吗?维塞尔之前不就差点】
祁尘染想起维塞尔跟个变态一样吸他手指的感觉,还是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系统说道,【这事不能怪我啊,这不是你自己开出了隐藏剧情了吗?失血造血能力会变强,你的血液浓缩,就会让自己的血变得更香。】
祁尘染觉得系统现在是在胡言乱语,胡编乱造。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系统说道,【宿主,你没发现你现在已经闻不到的血液的气味了吗?】
祁尘染怔怔的闻了一下,好像确实。
【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说道,【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事情了,只要你和别的人保持距离,就不会被人闻到。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能受伤,你一流血,之前维塞尔那么远不都闻到了吗?】
死路里居然还开出了条路,祁尘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怎么会这样,好想死啊。
【宿主,既然开出了隐藏剧情,那就要全盘接收哦,其实你走走就会知道没有那么困难的。】
放屁!说的这么好听,怎么不自己来试试?
祁尘染气的火冒三丈,又硬生生把自己的火气压了回去,不行,不能生气。
这顶多就算是小问题而已。
他草草的把自己洗干净,又往自己身上抹了好几层沐浴露,力图让沐浴露的香气掩盖住自己的香气。
随后换上衣服,推门出去。
他出去的时候,德米沙正好站在他的门前,见到了他鼻子微动,立刻皱了皱眉,后退了半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洗澡?”
看上去效果很不错?
祁尘染又往德米沙那边走了两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不看着你,你不就跑了吗?”
德米沙蹙眉又往后退了几步,“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道好恶心。”
他喵的。
祁尘染牙都咬紧了,虽然这么说一点错都没有,他现在身上的味道确实很难闻,但他现在还是很想痛扁一顿他。
他嘴唇微勾,“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今天我们两个一起睡。”
德米沙眼神微怔,耳垂一下红了,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
祁尘染逼着他后退两步,伸手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膝盖抵在他腿间,沉声说道,
“我只让维塞尔安排了一个套房,如果你不愿意和我睡的话,可以考虑睡地板。”
德米沙微微张口,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眼看着立刻就要同意。
祁尘染微微俯身,食指抵着德米沙的胸口,立马截断了他的话,
“但是德米沙,你现在的身体撑得住吗?我可不想明天把你的那些信徒抓过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德米沙眼神屈辱的看着他,一向清冷倔强的的脸罕见的被气红了,就连长睫毛都委屈的湿润了。
欺负的也太过了,祁尘染松开他,站身起来说道,“你现在去洗澡,身上脏的。”
祁尘染把人赶去洗澡后,让事务官过来把床上的床单换了,还让他又拿了一床被子进来。
一切准备好,维塞尔突然敲门进来,他看向祁尘染的身后,“那个德米沙呢?”
祁尘染说道,“在洗澡。”
维塞尔的表情瞬间微妙了起来,“听侍从官说,你要和他睡一张床?其实我的庄园里空房间很多的。”
维塞尔顿了顿,声音小了一点,“你如果愿意的话,和我睡也可以……听说你还是喜欢旧式棺材,我的卧房里也摆了一架。”
祁尘染,“????”
他几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祁尘染立刻拒绝,“不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维塞尔叹了口气,手里放了个光脑伸手给他,“给你,这是一个新光脑,你的数据备用芯片我没有,只有你回加林区的时候自己拿了。”
祁尘染摊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维塞尔居然这么贴心了。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等一下,”祁尘染又叫住了他,“记得抓几个圣殿的信徒,明天我有用。”
…
德米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祁尘染正在玩弄自己的新光脑。
见德米沙出来,祁尘染指了指床,“这里还是地上,你选一个吧。”
他给德米沙在宽敞的床上只留了一个六十厘米的位置,经过祁尘染之前的敲打,德米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床上。
他跟个小媳妇一样爬上床,背对着祁尘染把自己裹成一团,像是怕祁尘染把他给糟蹋了。
祁尘染嗤笑了一声,遥控关了床帘,也睡了下来。
一室昏暗,呼吸声渐沉。
德米沙掀开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他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扫过祁尘染的立体精致的脸,纤细修长的脖子。
他身后缓慢的积起了虚影,腕足轻轻的掀开了祁尘染的被子,向里面探去。
热度缓慢散去,祁尘染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凉。”
他抓着被子又盖了 回去,随后把脑袋也塞了进去,只留了一个发旋。
德米沙背后伸出来的半透明腕足,刚缠上祁尘染的小腿,动作一下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