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染看到消息满脸问号,维塞尔?维塞尔不是早就出来了吗?
他还想问维塞尔去哪了呢?
拿走芯片,占了那么多的好处,出来之后居然都不让人来接应一下他,害得他还在里面走了那么久。
祁尘染还没回消息,对面就气势汹汹的又发消息过来。
【维塞尔是长老会的重要成员,如果您再擅自把他扣下,就别怪长老会不客气了。】
祁尘染本来半躺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看到消息之后没忍住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格雷夫长老,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才回答道,【亲王殿下,维塞尔确实和你有些过节,但是现在正值长老会重要的换届时刻……】
祁尘染看到前面,就大致猜到了后面,长老会内部大致分成保守派和革新派,维塞尔是革新派。
虽然血族大多数民众都更能接受,但掌权的贵族们却都很保守。
维塞尔作为少有的革新派,地位相当的重要。
但是这关他什么事?
祁尘染手指顿了顿,【维塞尔不在我这里,我确实在里面遇到过他,但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
【与其到我这里来要人,你或许应该到圣殿去问问,后面他和那位圣殿的圣骑士长在一起。】
发完消息后,祁尘染果断把这位格雷夫长老拉黑。
看到对面黑了的头像,他心里就一个字,爽。
推开舱门出去,医生正在给妮可包扎换药。
妮可抓着布垫的手指泛白,她轻声说道,“能轻一点吗?有点疼。”
正在给她剪裤腿的血族医生拿着剪刀的手一顿。
之前她自己撕下了那么大一块粘在伤口上的布,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怎么现在又让他轻一点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应声道,“好的。”
祁尘染走过去,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没忍住轻轻皱眉,“情况怎么样?”
医生回道,“回殿下,虽然看上去伤的严重,但是并没有感染,所以情况还好。”
说到这他自己都有点疑惑,按理来说那里面的温度那么高,甚至还有阻隔信号的瘴气。
不说人族,就是说很多血族,如果没有新鲜血液的摄入及时愈合,也会发生感染。
听到说没有感染,祁尘染就放心了。
医生手上的动作细且迅速,清理好伤口后,用手持治疗仪对妮可的伤口处扫了一会,紧接着就开始缝合。
治疗仪能够提供一些局部麻醉的效果,妮可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的,但她还是没忍住似的,求助的看向祁尘染。
“殿下,我害怕。”
祁尘染刚走过去,她就伸手抓住祁尘染新换上的花边长袖,“殿下,你能捂住我的眼睛吗?”
祁尘染看着她脆弱的表情,手上虚掩,遮住了她的眼睛。
手里正在缝合的医生动作一顿,而后骤然加快了速度,很快训练有素的完成了缝合。
他身后的助手接过简单和细线,医生轻声说,“妮可小姐,这段时间不要碰水,可以用治疗仪的疗愈光线,可以加速愈合。”
说完他就要和祁尘染告辞,妮可却突然叫住了他,“医生。”
她声音一顿,似乎很是羞涩的问道,“我想问一下,这个以后会留疤吗?”
“不会的,妮可小姐,这种精纤维的缝合线很容易吸收。”
妮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简直是把温婉柔弱善良摆在了脸上。
医生看了眼站在妮可身后,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在走神的亲王殿下。
怎么感觉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他利落的收拾了自己的箱子,和旁边的助手一起进了医疗室。
门刚关上,助手就没忍住八卦的说道,“刚才那个血仆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想要亲王殿下——”
医生立马制止了他的话,“好了,这种话不要说了,殿下的事情不应该我们来操心。”
助手轻轻的啊了一声,平时医生不是最爱听八卦的吗?
他默默的住了嘴,看医生打开了自己的光脑,认真的开始记录病历档案如果他靠的近点,就能看到医生写的并不是什么病例,而是一个名为“贵族辛密(亲王篇)”的文档。
…
飞行了大概两个小时,飞梭降落在了亲王庄园里那个奇大无比的停机坪上。
祁尘染一下来,忽视了妮可投过来的亲切目光,淡淡的吩咐近侍给她安排好住处。
改而拽着一上飞梭就安安分分,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德米沙,“德米沙,你跟我来。”
“放手,我自己会走。”
德米沙刚被他拉手臂就开始挣扎,但这点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祁尘染轻轻一按就把他压制了下去,他冷笑着看向德米沙,“怎么,你想拒绝我?”
刚说出口,祁尘染就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自抑的窒息感,这该死的霸总语录。
德米沙沉默了两秒,他咬了咬下唇,难过的说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祁尘染十足冷酷的说道,“当然没有,我的圣子殿下,你已经逃不出去了。”
妮可看着他们的互动,刚准备上前去,就被身后的近侍拦住了,“妮可小姐,您现在不能过去。”
碎发眼底阴鸷,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住,妮可抬头看向近侍,软软的问道,“为什么?我现在还有话先要和殿下说——”
近侍冷漠的打断了她,“妮可,你现在只不过是殿下的一个血仆,像你这样的人,在庄园里还有几十几百个,不要把自己想的太特殊了。”
他顿了顿,“好了,请跟我走吧。”
寝宫内厚厚的窗帘拉上,漆黑密不透光。
德米沙跌跌撞撞的跟着祁尘染进入了寝宫,地上是大片厚实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几乎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祁尘染把德米沙甩到了寝宫里的沙发上,质问道,“说,那天你在树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