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染要挣扎的动都顿住了。
啊?一起?什么一起?一起什么?
等一下,是他听错了还是他理解错了?
维塞尔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
祁尘染低头看了眼捂着衣服,一脸羞愤,也用嫌恶的眼神看着维塞尔的德米沙。
他承认德米沙确实有几分姿色,原着里描述的主角就是相当的漂亮,不漂亮怎么当圣女。
就算是神明降旨,如果长得有碍观瞻,圣殿也不会同意的,毕竟圣女放到外面就是门面,他们也是要脸的。
但是就算是再好色,在知道他是自己血仆的情况下,提出这种要求,维塞尔这也太冒犯了吧?
几秒钟的时间里,祁尘染脑子里闪过了好几个要把维塞尔弄死的方案。
维塞尔第一次离祁尘染这么近,或许也以前有过,他几乎能看到祁尘染后颈冷白皮肤上的纹理,像是羊脂膏玉。
但是他第一次从祁尘染身上闻到这么诱人的香气,像是最醇美的酒或者是蜜,勾的他的尖牙莫名的开始发痒。
维塞尔的思绪逐渐模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香,吃掉他。
他瞳孔有些涣散,扯着祁尘染的手腕,几乎失控的想要咬破他的脖颈处薄薄的皮肤,尖牙探入其中,从里面汲取芬芳的血液。
祁尘染皱着眉说道,“维塞尔,你在你的地盘上想干什么都可以,别来这里挑战我的底线。”
单向玻璃外的台上端上来了最后一个拍卖品。
与此同时,祁尘染耳边响起了任务失败的提示音。
祁尘染烦躁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他还没来得及骂维塞尔,就见他一脸如梦初醒,脸色复杂,表情懊恼的后退了两步。
“亲王殿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维塞尔背影慌乱推门出去,出去的时候居然还忘记关上门,还是外面的侍从小心翼翼的将门带上。
祁尘染闭了闭眼,硬了,硬了,拳头硬了,好想狠狠的揍维塞尔一顿。
感情他专门跑这里来一趟,就是为了干扰他的任务的?
拍卖员尽职尽责的念着台词,“尊敬的客人们,大家好,接下来就是我们本场拍卖会的最后一件藏品——[始祖之血]。”
拍卖员说完后,掀开了罩着藏品的红布,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始祖的血液,哪怕只是一滴血,对血族们而言,也是十分珍贵稀有堪比稀世珍藏的存在。
而且始祖已经消失几百年,消息寥寥无几。
这滴血简直点燃了全场,给出底价之后,加价飞速。
祁尘染没有参与其中,而是直接从德米沙的身上下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好
他把自己高价拍下来抑制器捡起来,剧情没有错的话,一分钟后,圣殿潜伏进来的圣骑士长就会带领他的人冲破这里。
这个抑制器德米沙肯定来不及穿,他和维塞尔都是三代血族,理论来说,维塞尔比他活得久,成为血族也久,应该会比他厉害。
但是他和维塞尔流落在一起的时候,维塞尔受伤了。
刚才当着他的面维塞尔都想对德米沙动手动脚的,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祁尘染现在担心的是,万一维塞尔反被揍了怎么办?那他肯定不会被德米沙的坚韧所打动。
德米沙扯着自己的衣服从沙发上坐起来,祁尘染又直接把他压了下去,拿着抑制器的就硬往他身上戴。
德米沙表情羞涩且慌张,手抵着祁尘染的胸前反抗,嘴上说道,“你这个魔鬼,离我远点!”
祁尘染在心里沉默了两秒,这是什么鬼台词啊!怎么感觉是他要强上了一样。
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有人影慢慢的移向了台边。
“把这个带上。”
祁尘染释放出威压,正准备下一步的动作,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投下来了什么巨型的炮弹,瞬间把拍卖会的顶都炸破了。
极重的碎石钢筋一并砸下,祁尘染当场嘴角就溢出血来,他疼的头皮发麻,感觉自己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天杀的,到底是谁放的炸弹!
系统焦急的问道,【宿主,你没事吧。】
祁尘染虚弱的回应道,【没事。】
血族的生命力很强,死是死不了的,只要不是心脏碎了,就算是身体断成了好几截,只要有足够的能量,都有一定的几率能恢复。
就是现在疼的好想死。
【系统,你给我开一下疼痛屏蔽,我快疼死了!】
【宿主,你刚才被砸的时候,我就已经开了。】
祁尘染是一点没感觉到,【你确定?怎么和上次的效果差那么多?!】
【宿主,因为新手保护期啊,正常情况下,我们最多只能开百分之二十的,上次给你开百分之九十是破例了。】
该死,祁尘染感觉自己下一秒都要疼晕过去了。
他趴在德米沙的胸口上,德米沙表情慌张,虚虚的搂扶着他,完全不敢碰他。
“殿下,你没事吧。”
不愧是面冷心热善良主角,居然还会关心强迫他的人。
祁尘染扯着嘴冲他虚弱的一笑,单手拽着他的脖子向下,露出尖牙咬了上去。
德米沙别过头闷哼了一声,手虚虚扯着他的衣服下摆,却没有反抗。
血液淌过口腔,喉管,流入到了腹部,祁尘染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逐渐修复。
血族的能量就来自于血液,尤其是同类的血液,效果更好。
离开时,祁尘染声音沙哑的说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