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结束后,严桓从座位上站起来,几个队友吃了大半晚上的瓜,吃的心满意足过来问道。
中路说道,“Frank,你们这商单剧本可真精彩。”
上路说道,“写的太牛了,看的我乐死了,你们的演技也都很不错。”
下路推了推防蓝光眼镜说道,“能把编剧推我一下吗?辅助说他想试试和我卖。”
严桓扫视了几眼他们几个人,沉吟了半刻说道,“不是商单,没有剧本。”
辅助说道:“……卧槽!”
基地里一群人直接石化了。
水友们把这段直播切片发在了网上,并附言:
[到了最后,Frank也没有说那对情侣的id是什么!!气死我了,看我下次去他直播间砸礼物,我非得问出来不可。]
SNY战队最后还是和鼎阳签了合同,合同直接邮寄到战队基地,出手十分大方。
看到合同上给的报价,经理那里的那口怨气总算消了。
在签合同的时候,战队里的每个人都在悄悄的看着严桓。
队里老幺的瓜谁不想吃一口。
严桓没有多加解释,他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听而已。
声控遇到天菜多说两句问题不大吧,
经理并不知道严桓后面说的话,他看到这份合同颇为欣慰,严桓总算不是一直惹麻烦了,知道甲方出错的时候救场了。
他伸手拍了拍严桓比他高了不少的肩膀,“你做的好啊。”
队员们的表情更奇怪了。
教练对他们说道,“过几天可能要去拍宣传照,到时候我和你们说。”
……
【染哥哥,你在吗?】
祁尘染醒来,刚摸到手机,就看到那个小画家柏湫发过来的消息。
不在,不在,每次给他发消息都找他要钱,原着里渣男好歹是真的和他在谈,搞出轨。
他现在这是多了个找他要钱花的儿子啊。
祁尘染只当没看见,把手机随手扔在床头,去浴室洗漱了。
祁尘染看着镜子里和原来世界有七八分相似的自己,心里感慨,这人离了上班,天天睡到自然醒就是不一样啊。
这肤色容光焕发,皮肤像牛奶一样嫩白细滑,眼睛里都有光了,一看就是滋润。
前几天店里来了个女生,说想要在脸上纹图案,希望是带花的题材,要求要那种不妖艳媚俗却又能凸显出气质的。
祁尘染当时没想出来有什么好的题材,那个女生就说他可以慢慢想,不急。
他摸了一下自己眼角的红痣,随手拿出眼线笔,以红痣为中心勾了一朵黑色蔷薇。
他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很符合需求。
今天周末,谢允枝没去上班。
他在门外叫道,“染染,我的领带不见了,你知道去哪了吗?”
当然是收起来了。
谢允枝东西是一堆一堆的买,收是不知道往哪收,总是东一塞西一塞,自己的衣柜都堆不下了。
这爷爷奶奶带孩子就是疼。
“领带我都放在我衣柜里了,你去找找。”
谢允枝一进他房间就没有了声响,祁尘染心想,他领带都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谢允枝会找不到吗?
他一边刷牙一边哼歌,突然想起了什么,坏了,手机。
他马上含了一口水把泡沫吐了,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祁尘染连忙推开门叫道,“枝枝。”
谢允枝正在落地镜前试领带,看到他过来冲他招手,“老公,你来看看这条领带怎么样?好看吗?”
祁尘染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旁边的手机,应该是没被动过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领带,又看了一眼谢允枝手里的那个,从衣柜里重新挑了一根出来。
“我觉的这个条纹绿更好看。”
谢允枝接过他手里的领带,上下比划了一下,面露欣喜,“确实,老公你眼光真好。”
谢允枝平时对着他就是一顿夸夸夸,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祁尘染心里哼了一声,油嘴滑舌的。
“老公,你能给我系一下领带吗?”
谢允枝突然出声,把他喊回神。
祁尘染立马皱了眉,装模作样的斥责道,“你不会系领带吗?还叫我干什么?”
人真的是给惯的,对他好点他就要上天了,这种小事都要叫他。
还好他不是什么暖男系统,不然他一个直男天天对着另一个男的嘘寒问暖,那他不得呕了。
谢允枝被他这么一压,果然面色低沉,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
他的睫毛属实是长,眼珠乌黑,皮肤白皙嫩滑,只微微一做动作,就能透出楚楚可怜的娇弱味。
“可是——我没有老公你的手艺好啊,”谢允枝垂眉,一副很伤心的样子,“老公你都没怎么给我系过领结。”
再抬眸,他那又长又浓密的像是能把人扇死的睫毛上,居然带上了晶莹的泪珠。
热的,新鲜的。
我靠,祁尘染心里感叹,这是天生弱受圣体啊!这泪水都不用酝酿的。
他看着谢允枝,心软了,“行行行,你给我,我来给你系。”
谢允枝瞬间破涕为笑,把领带交给他。
祁尘染靠近过去,看着谢允枝需要他仰望的身高,又马上把刚才那点想法收了回去。
作为一个直男,作为一个181cm身高的直男!居然需要仰望另一个快一米九的小零?
谢允枝不仅身高比他高,肌肉也比他结实,整个人比他大上了一圈,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祁尘染往后退了一步,推了一下谢允枝,“你往后面去点。”
谢允枝眨着眼睛,有点不解,“为什么?”
祁尘染咬牙,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谁叫你长得那么高,压迫感那么强,雄性生物都是会比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