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村煤矿,夜色开始降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餐厅被临时征用,作为营救指挥部。
中间摆着一排桌子,上面放着电脑和图纸等。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有的在记着什么,有的在激烈地讨论。
欧阳才和姜明、张洪波等人都回去了,倪学阳留在这里。
他站在窗前,看着远处乳山水库的大坝,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他的秘书李松林进来,“倪县长,花经理又送餐来了......”
话音未落,花蝴蝶和蒋虹闪身进来。两个服务员拎着盒饭跟在后面,
花蝴蝶笑着打招呼,“倪县长、各位领导辛苦了!”
蒋虹却不作声,只是四处打量着。
倪学阳笑道,“花经理,你一天三趟往这里跑,知道的说你关心救援的同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冲着哪个人来的。”
花蝴蝶被倪学阳说得心中发虚,“我是冲着县长来的......”说完把一份盒饭递给他。
服务员分发盒饭,花蝴蝶笑着问了一圈饭菜口味怎么样,看着他们大口吃饭,轻轻拉了一下李松林的衣袖。
李松林会意地跟着出来,走到她们车旁,蒋虹也跟了过来。
花蝴蝶和李松林很熟,上来就问道,“李科长,我听说有的人不想救林放?”
“也不是不想救,只是有人想的多,有人想得少。”李松林一直在现场,亲眼目睹了张洪波开会讨论、欧阳才现场指示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给她们俩讲了一遍。
“欧阳主任前后态度怪异,一开始催姜力丹赶快回省城完婚,说他们欧阳家的长辈着急抱孙子。在要救援时,他又说不能为了救人,牺牲人民群众的利益。”
听李松林讲完,蒋虹脸色变得很难看。把这个情况报给苏琦,苏琦一定非常恼火。
李松林原以为蒋虹是花蝴蝶的跟班,不过看到她反应如此激烈,便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她不是酒店的人。
李松林越看越觉得蒋虹这个人不简单,不论穿着,还是举止,都与众不同。而且花蝴蝶问话的时候,似乎一直在注意蒋虹的态度。他心中想到:
“这应该是某家势力派来打听消息的,她很关注林放,也不知道林放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但肯定是我惹不起的存在。”
“如果林放出来,我要得好好和他交往。”
“这个女人如此生气,也不知道哪位要倒霉了。”
倪学阳吃完了饭,叫着李松林和林克辉去乳山水库看看。
花蝴蝶则和蒋虹往回走,蒋虹低声说道,“这个欧阳才,真该死......”
蒋虹在苏琦去林县之前就追随她,知道她的禀性,也知道苏琦关注的人是谁,赶紧把这里情况打电话向苏琦汇报。
苏琦听了,在电话中冷冷地说,“既然欧阳才那么着急想抱孙子,那就让他回家抱孙子好了......”
“你立刻到东海省城,替我去传一句话......”
蒋虹知道,苏琦要以家族力量对付欧阳才了。她不敢怠慢,和花蝴蝶上了车就往回走。
乳山水库的水,仍然不停息地向下奔涌而去。
倪学阳和林克辉用手电照着堤坝,水面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
林克辉知道,这水,不但通过泄洪流向下流,同样流向一号矿内。
此时一号矿最里面,水面已经慢慢地涌到了林放和姜力丹面前。
距离他们俩躺着的平台,还有一米距离。
姜力丹用手电照着,探头看了看水面,又躺回林放怀里,刮着他的鼻子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那么讨厌你吗?”
“因为我太帅了?”
“你都学会抢答了......”姜力丹用力捏了一下林放的鼻子,“在大学时,我谈过一段恋爱,很美好,很浪漫,而且他很帅,和你......长得有些相象......”
“后来呢?姜小姐,我不会吃醋的,毕竟现在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
“我们是冲着结婚去的,但毕业后,他去了法国留学,而我留在国内,慢慢的,联系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找不到他了。那一阵子,我很心痛......”
林放抱了抱她,没有作声。
“我在青山镇第一次遇到你,还以为是他回来了!真的,你们长得非常像,甚至到别人告诉我你叫林放,我才知道你是你,你不是他。林放,你不会生气吧?”
“生什么气呢?他不知道珍惜你,这是我的福气。”
姜力丹蜷缩到林放怀里,一整天时间没吃任何东西,矿洞内温度很低,衣服又单薄,她冻得瑟瑟发抖,像八角鱼一样抱着林放。
“林放,给我讲你的故事吧,转移一下注意力。”
林放抱着姜力丹的后背,“我给你讲一下小时候的经历。”
“齐林村有两大姓,齐姓和林姓。我从小就住在村里,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起玩的小孩子,在吵架的时候,却骂我们家是外来户。”
“什么是外来户?”
“就是从外地搬到本地的住户。”
“外来户,请继续讲。”
“小时候,虽然物质生活比较贫困,但有父母的庇护,也是无忧无虑的。直到十岁那年冬天,我下午放学时,那天,下着茫茫大雪。我从村小学回家,很深的雪,淹没了膝盖,父亲没有来接我。”
姜力丹用手托着头,看着林放。
“我好容易走到家,打开院门,发现我爸爸和妈妈都倒在院子里,他们身上都盖着雪,脸色很安详,我以为他们睡着了,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爸爸躺在这里,妈妈躺在那边,”林放用手指在姜力丹后背点了一下,又在另一个位置点了一下,“这儿是院子门,有一个敌敌畏的空瓶子。我哭着跑到林二河家,林二河叫着人过来看了,说爸妈都已经没气了。他报了警,公安局来看过了,说是自杀。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走绝路。”
姜力丹用脸蹭了蹭林放的脸,心想,可怜的林放......
“一直没找出原因吗?”
“一直没找出原因,后来,我就成了孤儿。不过村里人对我挺好的,他们送吃的给我,过中秋节时,给我送月饼;过年时,让我去吃饺子,再也没有人欺负我......”
姜力丹用手在林放后背上划着圈,听他讲着自己的经历。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一天没吃饭,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她伸手拍了拍林放。
“他们在天堂一定会幸福的。”
“嗯,他们虽然喝的农药,但走得安详,希望他们在天堂幸福吧......”
天堂......姜力丹悲哀地想着,自己也很快就到天堂了吧?
她打开手电,伸头看了一眼下面,水又涨了一些。
上面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平台,而且距离矿洞顶部只有五六十公分,只容一个人蜷缩在那里。
如果水把这里淹没了,两人只能有一个人上去。
姜力丹转过身,背对着林放,脱下了上衣和裤子,垫在身子下面。
“林放,来吧。”
“怎么了?”
“你拿着手电,打开,看看我。”
林放摁开手电,照着姜力丹。
只见一具美丽的身体躺在那里,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大姨妈走了,我把第一次正式给你。”
林放无数次想要得到姜力丹,可这次姜力丹真要献身时,他却犹豫了。
“林放,别磨蹭了,水快淹上来了,等到那个时候,你不亏吗?”姜力丹调皮地笑道,“我好不容易来了人间一趟,还没尝到男女之间的乐趣呢,太亏了。”
“来吧,今天我嫁给你,做你的新娘。”
林放放下手电,轻轻抚摸着姜力丹的脸,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又甜又蜜。
他们继续吻着,姜力丹身子扭曲着,发出嘤嘤的声音。
林放趴到姜力丹身上,终于,漆黑的矿洞里,发出一声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林放,指甲挖进林放的后背。
在她的身子下面,手电筒的光洒向水面,水缓缓上涨,已经和她们躺的地方平起来了。
“果然很疼,”姜力丹翻了个身骑到林放身上,“水已经漫上来了,我不想躺在水里,只好委屈你了。”
“林放,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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