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仅只饮酒一坛,用过晚餐,谈笑风生间,时间渐晚。李明忠说道:“大家先去休息吧!上半夜我来值守,下半夜无邪你来。”
“不用,不用”楚天凌急忙反对道:“大哥,你们先去休息吧!我还要练功,正好值守。”
“那好吧!”李明忠也不推辞,接口说道:“我们先去休息,记得叫我换岗啊!”
小燕正想说话,李明忠伸手一扯,说道:“走吧,小燕!”他知道凌天嗜武成狂,且所炼功法高绝,年纪轻轻,修为精进却一日千里,显是日夜苦练所致。功法本是不传之秘,忌讳旁人惊扰,偷窥,是故牵引小燕离去。
待众人走后,楚天凌分心二用,一面运行阴阳诀,一面分出心神参悟月影三式、霸天诀,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凌晨,李明忠醒转,走出帐篷,楚天凌兀自运功不息,闻得动静,睁开双眼,一跃而起,微笑招呼道:“李大哥,早啊!”。
“早,凌天”李明忠老脸一红,暗道惭愧,竟让楚天凌值守一夜。细看楚天凌却是容光焕发、双目炯炯有神,白里透红的脸颊,隐现湛然神光,不由暗自惊奇。
二人随意闲聊了不多一会功夫,月无邪、小燕二人步出帐篷,四人简单收拾,李明忠收起了帐篷,继续南行。日行夜宿,一路之上,楚天凌夜夜值守、勤炼不掇,参悟不息,慢慢众人也习以为常。
倏忽五日,凤阳城已是摇摇在望,楚天凌内心感叹,忆起盗旗一幕,恍如隔世。再次行进间,楚天凌放开了神识探查,半日之后,他突然制止了前行,返身对着月无邪问道:“无邪,神教上次撤退以后,有没有留守驻军。”
“没有”月无邪肯定答道:“大军回撤以后,我问过昆仑叔,神教全部撤离,仅在凤阳城内,留下小股暗哨,探听消息,怎么啦!”
“那就怪了,神教营寨之内,人影幢幢,为数不少,这又是哪方人马,竟然鸠占鹊巢。”楚天凌疑惑不解,浑不知凤阳城的幡然巨变。
“算了”李明忠随口接道:“不管是谁,仅凭我们几个,无力改变。不要节外生枝,我们从东边绕路过去吧!”
四人一致赞同,随即朝向右前方,斜斜往东北向而去,三个时辰之后,四人已是偏离营寨上百里,走不多时,楚天凌神色一动,前方远处竟有二队人马正在剧烈厮杀,他默默感知一了番,这才询问李明忠:“李大哥,前方有打斗。一队是身穿米黄劲装、使剑之人,另一队是身穿玄色劲装、持弓之人,你可知道,这二路是什么势力?”
“噢”李明忠停下脚步,回身说道:“位于凤阳城附近,此米黄劲装之人想必是南宫世家,持弓之人想必是神羽门徒;只是神羽门乃三流小势力,怎么会去招惹南宫家族呢!没道理啊,现在哪里,走,我们去看看。”
“就在此方向”楚天凌伸手一指,神识之中,果然映照出米黄劲装之上南宫二字。四人毫不犹豫,径直朝前方急速奔去,李明忠走南闯北、刀口舔血、波澜不惊;无邪、小燕二人却是兴奋不已,心道:锄强扶弱、行侠仗义,这才是修真历练。
一个多时辰后,四人立于路边,前方战局已是明朗一片,神羽门三四十人,族拥着一身穿玄色大氅的老者,向他们溃逃而来,后方百多号米黄劲装大汉,在一锦袍老者率领下,正如下山猛虎,咄咄追杀。
神羽门之人频频反身,一道道赤色光华,向南宫之人呼啸而去,后方剑光闪耀,传出唰唰的箭折之声,神羽门偶有落单之人,南宫世家四五人之众,如狼似虎,急速围攻,大弓挡得数招,便被利剑刺中,凄厉的惨呼声刚起,四五把利剑穿心而过,嘎然而止,只留下一具千疮百孔的残破尸身。
似是感觉到,凶多吉少,逃窜之中,那玄色大氅老者,伸手取出一支金色大箭,口**血,金箭之上,光华四溢,颤颤流动,身形陡然停止,反身朝向追兵,左手持玄白巨弓,右手搭箭,迅速拉满,三层境神魂巅峰之力攀附箭身,瞄准为首锦袍老者,“瞿”一声尖厉的啸声,一道金光如追星逐月,突破空间的壁障,瞬间直射锦袍老者眉心,也不等待结果,玄色大氅老者回身,亡命逃窜。
利箭的劲风,似一根无形的尖刺,扑面生寒,死亡的气息,迫在眉睫。危机时刻,锦袍老者一声断喝,四层境神魂之力宣泄而出,倾刻之间凝聚成一个厚厚的圆盾,梗阻在金箭之前,受盾阻格,金箭速度骤然一顿,旋即刺穿神盾,顽强地飞速向前;他倾注全身功力,手中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斜撩,铛,一声巨响,正劈在金箭箭身之上,金箭一歪,失去准头,斜斜擦过老者左脸,消遁无形。
一条细长的血线,倾刻间血流如注,那老者正是南宫世家,七大长者之一,排行老四,单名讳月,此刻恼怒交加,铁青着脸,大喝道:“杀,铲平神羽门。”一马当先,腾空而起,瞬间速度激增,如大鹏展翅,疾扑神羽门众人。受他影响,南宫之人,士气大增,或飞奔或腾空,循着右侧,飞速包抄而去。
玄色大氅老者,神羽门主陈天培陡闻异动,惊心寒胆,仓猝间,回首偷瞄,窥得南宫月偕一干精锐,飞遁前来,满脸血迹斑斑,亡魂皆冒,陡然间顾自急速飞遁,再不顾部众死活,百忙之间,窥得路边观望的楚天凌一众四人,暗自一喜,竟直直朝四人飞去,同时口中大喝:“南宫家族,大开杀戒,朋友快走!”
楚天凌脸色一变,老者之举,摆明乃祸水东引、移花接木之计,自己好浑水摸鱼,乘乱脱逃。后方哀鸿遍野,一个接一个神羽门徒倒地,瞬间利剑加身,惨不忍睹。
南宫月陡然提速,倾刻间接近陈天培一丈之距,厉喝一声:“陈天培,纳命来。”手中长剑一振,一刺,人剑合一,化作一道剑影,疾刺陈天培后背;陈天培正暗自心喜,忽闻喝声,一道凌利至极的劲风,已临近后背,锐不可挡。不及多想,后背横移,手中巨弓狂扫而出,扑哧,一声,利剑刺入其左肋三寸,南宫月拔剑疾退,避开巨弓。
陈天培一声惨嚎,跌落地面,顺势一个翻滚,捂住左肋,立于四人略后侧方,血迹顺着指缝滴落。此时的陈天培,再无一门之主雍容风范,浑身灰土,满脸惊恐,脸色阴晴不定,长弓杵地,心思急转之间,朝四人沉声低喝:“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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