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向二堂而去的男子不是归老六,还能是谁!
一会儿后,归老六进到二堂,对贾雨村见过礼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贾雨村。
贾雨村放下茶杯,接过信,取出信纸,慢慢细看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贾雨村将信放下,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书桌。
这封信正是宋毅学让人送来的,而且瞧这墨迹未干,很有可能就是早上刚写好的!
信里主要就是说了,杨世藩因为自己和贾家的关系,很有可能在材料上给贾家下套子!
贾雨村思索片刻后,眼睛一亮!
杨世藩千算万算,恐怕也不会想到,让自己惦记的只有贾家里面的莺莺燕燕!
自己不妨将计就计,借力打击!
要是计划顺利的话,这杨世藩说不定还是自己拼图的功臣!
打定主意,贾雨村很快提笔写了“无需顾忌”然后将信交给归老六。
待归老六出去后,贾雨村转身对李志贵说:“选定地方了没有?”
李志贵忙说道:“比较合适的地方有三处,不过我们认为这城南外四五里远的富贵村最合适!”
顿了顿又道:“一来这北上进京之路都经过之地,二则此处相对来说地广人稀!”
一面说了,一面在地图上指了个位置!
贾雨村听了也不迟疑,正色道:“那你马上联系周长史,让他们先把银子送过来!”
又道:“明儿个马上动工吧!有什么问题再向我禀告!”
李志贵连忙应了一声,告了一礼,便转身出去。
看着李志贵离去的背影,贾雨村喃喃道:“剩下的,听天命吧!”
说完,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拿起一旁的公务看了起来。
荣国府后院荣庆堂旁的一处房内,一名温婉的少女正歪在床上,拿着书信在看。
不时脸上会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这少女正是贾迎春。
而不远处的梳妆台边上,坐着一名俏丽的少女正在整理首饰,这少女正是綉橘!
贾迎春闲着无事,又拿起雨村哥哥写给自己的甜言蜜语,重温了一遍。
越看,心里越发感觉甜蜜。
正当贾迎春,要将这些书信重新放好的时候。
就听闻"姑娘,那支双碟簪你可又拿去用了?"
贾迎春一面将这些“甜言蜜语”收好,一面道:“我没拿啊,你不说我都忘记这支簪子了!”
綉橘听了,疑惑道:“那就奇怪了!”
这时,一名女子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材颇为高大,,尤其是胸前一对木瓜,就是穿了冬装也能显出个轮廓!这少女正是司琪!
“什么奇怪呀?”司琪一面说着,一面将茶壶放下。
綉橘忙问道:“你回来得正好,姑娘有一支双碟簪,你可知道谁拿去了?”
司琪听了,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平日里这些首饰都是你保管的,你问我,我又问谁?”
贾迎春见状,忙温声道:“綉橘你可找仔细了?说不得是落在哪个角落了!”
綉橘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再仔细找找!”
一面说了,一面开始找起来。
而司琪刚才说话虽然冲了些,但也帮着找了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绣橘的脸上已经有一丝焦急。
毕竟首饰都是她保管,这双碟簪不见了,就算姑娘不说什么,她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抹了抹额头上的一丝汗迹,綉橘抱着一丝希望,看向司琪。
待见到四千也是摇了摇头后,急道:“我记得那支簪子明明放在盒子里了的啊!”
又道:“,平日里进出姑娘的房里就没几个人!这簪子能跑哪里去!”
司琪听了,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前几天看见王妈妈慌张的从姑娘房里出去!”
贾迎春、綉橘两人听了读书一阵沉默。
毕竟这王妈妈是贾迎春的奶娘,若真是她拿了,怕是不好办!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妈妈扭着屁股走了进来。
王妈妈笑道:“姐儿们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发起呆了!”
贾迎春等人也反应过来,说了一句“妈妈好!”
司琪瞧了眼姑娘,见她又退回床上了。
便知道自家姑娘,说不得又打起了偃旗息鼓的法子。
不过司琪惯是个胆大的,忙开口道:“王妈妈,我且问你,你可曾见过姑娘的双碟簪?”
话音刚落,王妈妈的眼里便出现一些慌乱!
贾迎春三人,将这一幕看了个真切,心里亦有了几分猜测。
王妈妈,很快便假装镇定道:“什么簪子?我没见过!”
綉橘怕王妈妈拉不下脸面,便轻声道:“妈妈若是哪日瞧见了,就送回来可好?”
王妈妈自是不会承认,忙笑道:“姐儿说的什么话,这簪子什么的,都是你们保管,我又哪里寻去!”
司琪冷笑道:“你这老货,若是不将簪子拿回来,少不得要一起到太太跟前,讨个公道!”
王妈妈毕竟人老成精,听他们这些口气,就知道他们多半没证据。
眉毛一挑,冷笑道:“姐儿们,你也不用吓我,就是闹到太太那,我也是不怕的!”
贾迎春听着两人说要闹到太太跟前,心里就先打了退堂鼓!
平日里邢夫人就不待见她了,不过应个簪子罢了,自己何必徒增烦恼。
心里既这样想,嘴上忙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那簪子就当没有过就是了!”
王妈妈听了,心里一松!便说道:“姑娘都这样说了,那老奴也不多说什么了,老奴就先告辞了!”
一面说了,一面转身离去,徒留司琪杀人的目光留在房内。
司琪道:“姑娘,那簪子明摆着是这老货拿了!你怎么就算了!”
綉橘也在一旁连忙应和!
可贾迎春就像没听见两人的话,歪在床上,看起书来。
司琪和綉橘见状也是无奈,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
当然迎春要不是性子软,也不会第一次和贾雨村见面,就被一亲芳泽了!
綉橘狠狠道:“要是有什么大老爷治一治这老货就好了,真真可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司琪听了,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