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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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高兴的合不拢嘴,也不管人家耐烦不耐烦,稀罕不稀罕。拉着端玉郡主的手不放,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热情的好比眼前的不仅仅是个郡主,更像是个金疙瘩。
孙氏满脸带褶的灿烂笑容,带着贼光的晶亮眼神,围绕在端玉郡主周身,怎么看是怎么的顺眼,怎么看怎么都是幸福。
两人一个有心巴结,一个有心逢迎,竟然是无比的和谐欢愉。
良久,也不见孙氏松开,端玉郡主实在忍受不住。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隐晦的用手帕擦了擦。
一旁一直偷偷盯着端玉郡主一言一行的陈晞妍,内心嗤笑一声,碍于人家品高位尊,并不感直接表现出来,她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小举人的妹妹。人家可是正一品的郡主娘娘,按照京城规矩,自己见了她可是要行跪礼的。
因此,虽然看不上端玉郡主的行为,陈晞妍却没有吭声,重活一世,她更加珍惜的是自己的生命,没有谁能让她牺牲了自己来成全了别人。今生她要寻一份自己的珍爱,再也不要嫁前世的男人。
至于其他的,她只想当个看客。
孙氏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有点讪讪,自己满腔的热情别人不领情?
“呵呵,伯母,您看我给您和陈妹妹还有陈公子都带了些礼物,您和妹妹看看喜欢不喜欢?”
孙氏一听,立马就将那一点点不适甩到脑后,笑呵呵的看起礼物来。
“喜欢,喜欢,郡主送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让郡主破费了,呵呵。”
“这都没什么,都是别人孝敬上来的,我也没什么用,带回京城又显得麻烦,刚好觉得伯母可能用得上,想这只百年老参,伯母平日里可以拿来泡水喝,补气养神,伯母这个年纪,最适合了。还有这种料子,我穿有点老气,但伯母穿上就不一样了,富贵的很,比京城的贵太太都有气势。”
端玉郡主将这次自己拿过来的东西一件件的摆出来说道,是炫耀?是示威?
孙氏通通体会不到,她都快要被炫花了眼,满眼都是桌上的礼物,拿起一件摸摸,又盯上另一件瞧瞧,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计较。
金陵都说顾家大房富贵,金钱多的数不胜数。可是自己却还要通过做伙计才能得到可数的几个钱,瀚哥儿在顾敬那商行里做账房,得来的工钱也就勉强够糊口。
再说瀚哥儿和顾明瑜订亲这件事,自己家压箱底的东西都帮出来了,也不见顾家有什么补偿,人人都说顾家富贵,也不见漏几个子儿给我。
孙氏想起顾明瑜一家,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看着眼前成堆的礼物就更加的喜笑颜开。
“伯母,这还有一套是给陈公子的笔墨,不知道陈公子在不在,本事拿来给他做谢礼的,上次来的匆忙,说是来感谢他,结果却独独忘了给他准备礼物。”
虽然特一打听到了陈绍瀚在家,端玉郡主才来的,但是话总是要说的含蓄一点,而且有这么一位“见财忘子”的母亲,端玉郡主不怕说的太含蓄,人家理解不了。
果然,她刚这么一说,孙氏立马就朝外边喊道:“采青,采青,去看看公子他忙完了没,叫他来见客。”
端玉郡主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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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瀚过来了,人家郡主身份高贵,一而再的上门只为谢谢自己的救命之恩,不管真假,陈绍瀚都觉得自己躲避不过去,因此他收拾好了书案就跟着采青过来了。
他本以为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场面,没想到走进去去里边竟然静悄悄的,母亲最爱这样的热闹,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陈绍瀚疑惑的一步步往里走,结果只发现了含羞坐于榻前的一少女。
陈绍瀚吃惊不已,停下脚步,忽觉他真是还不够了解自己的母亲,他已经订亲了,母亲竟然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要陷自己于不义吗?
陈绍瀚愤怒的就要往外走。
“陈公子”,端玉郡主及时的喊住了陈绍瀚。
陈绍瀚不得已,只能转过身,给端玉郡主行了礼,“郡主”。
“伯母和陈妹妹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了。”
“是,小生等母亲回来饿再来见礼,郡主见谅”,陈绍瀚说完就要卖不出去。
端玉郡主快他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陈公子就这么不待见我吗?”端玉郡主面露委屈
“郡主这话从何说起,小生不敢。”陈绍瀚疑惑不已,自己和这位郡主最多也就见过两面,说过的话加起来应该不超过十句话,为何她要表露出一副自己负了她的姿态?陈绍瀚认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没有找到答案。
“郡主自便,小生一会儿再来。”说着就绕过端玉郡主走了出去。
端玉郡主现在还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只能眼看着陈绍瀚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最后离开。端玉郡主咬紧牙关,盈满泪水,委屈至极,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追求男子,想她在京城,多少人对她趋之若鹜,她都不屑去理会,没想到来到这小地方,却第一次遭到了挫折。
端玉郡主不甘心
陈绍瀚,你越是不搭理我,我就越要得到你。
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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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哥儿,你怎么就出来了,郡主不再吗?”孙氏在院子门口拦住了往回走的陈绍瀚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合理,本来自己躲在一边看儿子进去还心虚不已,害怕儿子之后找自己的麻烦,可是当看到陈绍瀚没两分钟,就出来了,就只剩下愤怒。
顾不得时候陈绍瀚是否会生气,急忙的跑出来兴师问罪。
陈绍瀚瞟一眼孙氏钻出来的方位,还有什么不知道的。眼神冰冷的看着孙氏,“不是说母亲有事出去了吗?这是从哪里来?”
孙氏被吓了一条,有点害怕,之前的勇气泄了,嗫嚅半天没有说出质问的话,亦解释不了自己的行为。她难道敢说自己离开就是为了给他和郡主腾出相处的空间?
只是,只要想到一个金疙瘩说不定就要被儿子的冷漠泡汤,又鼓起了勇气,挺直了脊背,
“我问你话呢?见到郡主了吗?怎么不多陪陪郡主?”孙氏一溜串的丢出好几个问题,理直气壮呃让陈绍瀚都快要有种错觉,“是不是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