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
半山腰处,两山峡口,又称峪口。峪口处泉水叮咚,向着山下奔腾而去。
罗清和云梨蹲在山泉边缘,利用泉水滋润着干涸的喉咙。
“啊~小姐这水可真甜!”
云梨双手捧着水喝了一口,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似的,对着一旁的罗清如是道。
“当然了,这可是山上石头缝隙里渗出来的泉水,没有经过污染,而且这种泉水终年不断。”
喝了山泉水的罗清心里也十分感叹,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喝到没有经过污染的水了吧!
“小姐,什么是污染?”
“呃~就是水很干净,我们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形象一点的就如像刚出生的婴儿,什么也不懂,他们就像一张白纸,没有经过污染,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就是这个道理。”
“小姐说的第一句话云梨懂一点了,但是后面的第二句话云梨又不懂了,为什么水还和婴儿有关系?这还和文学有关?”
“我假装没说过第二句话,你假装没听到第二句话吧!”
罗清抓狂,这云梨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懂那个意思不就行了嘛!
“哦!”
云梨点点头。
“咱们下山,跟我来。”
罗清尴尬的看一下左侧的路,发现是向下蜿蜒的,于是率先的离开山泉边。
云梨拿起一旁的包袱立即快步追上去,一边走一边问:
“小姐,咱们往哪去啊?”
“往北走,咱们就一直往北走,不偏一分一毫,不歪一丝一厘。”
“可是小姐,你怎知道咱们现在是在往北走,而不是其他方向?”
“哎呦~小姐你停下干什么?”
罗清停住脚步转身,云梨来不及止步,一头撞在罗清的身上。
“云梨,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了吗?太阳那么大,你看不见啊?”
罗清汗颜,用右手食指着上方,暗叹这云梨是越来越傻了,连常识都不思考的吗?
云梨条件反射的抬头望天,不好意思的用空着的左手摸摸后脑勺,她好像咋忘了。
罗清转过身又向着前方走去,看着眼前的路,斗折蛇行,再看看周围,山势蜿蜒。
还真是不顺得哪!
———
午时
烈日当空,空气已经开始升温,两个人影出现在山脚下。
“啊~终于下山了。”
罗清望着前方灰色的泥巴大路,忍不住大喊一声。
终于不用再绕来绕去了,再绕头都快晕了。
云梨也深呼一口气,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射着阳光。
“呀咿呀哟……快走,啪~”
“小姐你听,有人在唱歌。”
云梨笑得更欢了,她们终于遇见人了。
罗清仔细地听,果然,这怕是哪个砍柴的大哥在飙山歌吧!
两人朝着右侧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越来越近了,但歌声已经停止,只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和鞭子抽打声,在山谷里飘荡。
两人拐过一个岔路口,一个年龄三十上下的柴夫正停在一大车柴火旁,在下坡处数落着,看样子是准备上坡。
由于两人离得较远,所以看不清拉车的是骡子还是驴。
两人朝着柴夫的方向走去,只见柴夫不停地甩着手里的鞭子,不停的骂骂咧咧。
两人越走越近,罗清发现,拉柴的原来是一匹马。罗清好奇,现在连马都用来拉柴了吗?
“嗤~”
“GRD,老子将你领回家,给你住给你吃,你竟敢朝老子喷气,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
马鼻孔朝着柴夫喷一口气,左前蹄在地上不停地敲着。
柴夫气急,将自己的马鞭扬得高高的,准备使出全力一击。
正在朝着柴夫前进的罗清看见柴夫这一举动,知道柴夫是准备抽打马,瞧着架势,忍不住为那匹马感到疼痛。
“啊~”
罗清止住脚步,只见那匹马扬起两只前蹄,利落的朝着柴夫胸口踢去,柴夫被马蹄踢腾空,仰着面摔在地上。
那匹马又将两只前蹄扬起,嘶鸣一声,马鸣声在整个山谷里回荡。
马嘶鸣过后,又在原地踢着左前蹄,在原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瞧见整个过程的罗清怀疑,如若不是因为后面拉着一车重柴,那匹马怕是会在路上跑起来,还是撒欢的那种。
罗清加快脚步朝着柴夫的方向走去。
“呸~果然畜牲就是畜牲,就不应该留着你,老子今日就像你带到镇上买了。”
柴夫快速的爬起来,将马鞭捡起来,指着马骂道。
马又朝着柴夫踢踢马蹄。
“这位大哥你好,我们姐妹二人想问,红籽镇在哪个方向?”
罗清见着状况,立即出声对柴夫打着招呼。
“老子怎么知道,问别人去。”
柴夫转过身,瞧见罗青俩人,口气非常冲的对着罗清道,眼睛里充满愤怒和尴尬。
“呼噜呼噜。”
马再次发出声音。
柴夫听见,更加愤怒了,他感觉到马是在嘲笑他。
“老子今日就找屠夫将你剁了。”
“嘶~”
马暴躁地在原地踩着马蹄,马臀左右不停地摆动,试着摆脱堆的老高的柴车。由于柴车目测大概有300斤多斤,马一直未能摆脱,直喘着粗气。
“哈哈~”
柴夫瞧着马的反应,高兴地笑了。
罗清朝着马看去,马侧是棕黑色的凌乱毛,背部与颈部的毛略黑。尾部还粘有某些植物种子。马身高大,但由于太瘦,有些脱相。
罗清总结,好一匹丑不拉几的马。
“嗤~”
马朝盯着罗清喷气,罗清回视,马眼珠子直辣辣的盯着她,罗清觉得她好似看见了许多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明白。
罗清只知道,这是一匹有志向千里的马。马眼眶开始微微湿润,她仿佛看见了祈求的眼神。
罗清收回视线,看着丑马被如此对待,心里有点不舒服。
“艹,你还对着别人喷气,果然是一匹野马,老子一定要将你跺了。”
柴夫继续训着丑马。
云梨在一旁皱眉,她拉拉罗清的衣袖。
罗清听见柴夫的话后,心思就活络了,正好自己要赶路,又不能回红籽镇买马,靠脚走,这得走到何年马月?而这匹马出现得刚好,虽丑了些,但有灵性啊!
感受到云梨的拉扯,罗清轻拍云梨手臂。装着一副愤怒的样子对朝着柴夫道:
“大哥说的好啊,此马太过顽劣,连主人都敢踢,以后终将会弄出人命来,大哥做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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