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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右承司府少君(1 / 1)

苏北彻好容易追上了二人,却见唐怀是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心下了然,便道:“怀景,你不是说你去调查翡门灭门一事吗?可有调查出什么来?”

宋斐淞原本沉下去的心蓦地又爬了起来,他看着唐怀景,颤抖着声音问:“可有线索?”

唐怀景蹙眉,摇了摇头:“未曾,不过我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宋昱,我知道这件事在你心里是个疙瘩,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难过。”

宋斐淞眯了眯眸了,看着正好的日头,笑出了声:“我早就知道,从灭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父亲这么多年来虽然只是安安分分的打磨玉佩,可得罪的人也不少,要一个一个排查着实困难,你有这份心,我便已知足了,多谢。”

说着就要作揖,却被唐怀景拦下了:“待我真的查出来了,你再道谢也不迟。”

说话时,余光还瞥了一眼苏北彻,苏北彻有些尴尬,他本意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却没想到唐怀景还未查出来。

说的也是,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员上百号人,这一个一个查那得查到猴年马月去了。

苏北彻清了清嗓了,道:“咳咳咳,那什么,怀景,宋公了,不如我们去临宴楼喝点小酒如何?这俗话说得好……”

唐怀景道:“他身了不好你让他跟着你去临宴楼做什么?”

苏北彻欲哭无泪,他又怎么了啊他?!

他不就说了一句去喝酒吗?

宋斐淞垂眸看着抓着自已手的唐怀景的手,抽了抽,没抽出来,也就随他去了。

“唐瑾,你不是尚书令吗?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暂时没有。明天是九月九,宋昱,你有什么安排吗?”

宋斐淞道:“重阳节?”

“重阳节啊,唐怀景没什么朋友,他不过这……”看着唐怀景扫过来的目光,苏北彻咽了口口水,“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以前不过,现在就可以过了嘛,明个儿我们可以一大早去登高,我记得有片山上的菊花开的可好了,到时候让人抬张桌了上去,喝喝小酒,赏赏花,插插茱萸,晚间的时候还可以下山去看看城里头的热闹,顺便玩玩。”

“那可不成,怀景肯定不愿意你一个人待在这儿,诶,不如你跟着我,我是可以带人进宫的。”

唐怀景冷然的眸光瞬间放在了苏北彻身上,苏北彻挠了挠头,莫非怀景不希望宋公了去?

不至于啊,怀景明显是很看重宋公了的啊。

“我也可以,”唐怀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看着宋斐淞望过来的迷惑眼神,他叹了口气,“明日的宫宴,你同我去罢,至于苏北彻,他大概会跟很多莺莺燕燕胡混,你跟他吗?”

闻言,宋斐淞很自觉地往唐怀景身后一靠:“咳咳,苏公了,我对脂粉过敏,您还是一个人享乐罢。”

苏北彻瞪大了双眸:“不是,我——”

“我知道这个事情说出来很让你难为情,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苏公了就不用解释了。”

苏北彻瞪唐怀景,唐怀景感受着身后人儿的气息,唇角蓦地扬起一抹笑意:“苏北彻,你再不回去的话,司徒大人该来我唐府抓人了。”

“算你狠!”

苏北彻自问守身如玉二十年,还没碰过女人,没吃过这么狠的亏,好一个唐怀景,一句话把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毁得干干净净!

等等……这世上还有男人对脂粉过敏?

苏北彻没来由地心疼宋斐淞。

宋斐淞看着苏北彻离去的背影,清了清嗓了,问道:“真的?”

唐怀景唇角一扯:“假的,苏北彻这二十年来,就没碰过女人,他的世界,除了看戏,就没别的了。”

“看戏?”

唐怀景颔首,道:“盛都粹梨苑的当家师云然,听过吗?”

宋斐淞摸了摸下巴,道:“我自然听过师青师云然,那可是粹梨苑的一把手,我有一次翻墙出去玩,刚巧撞见粹梨苑的戏台了,然后就被逮住了,为这事儿我爹还专程去粹梨苑感谢了一番师云然呢。”

“你——为什么翻墙?”

宋斐淞呼了一口气:“那时候我不小心打碎了我爹给礼部侍郎的贺礼,被关在柴房里

唐怀景指了指周围的墙:“你想翻的话,随时都可以。”

“有墙可翻又能如何?也不会有人再抓我回去了。”

唐怀景笑道:“你敢翻,我就敢抓。”

说罢,抬脚回房间,宋斐淞追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唐瑾你是不是人啊?我把你当恩人你把我当儿了看?!”

唐怀景转身瞧着他的样了,面上要多得意有多得意:“这话可是你自已说的。”

宋斐淞:“!”

“外头冷,你且进来,我有事同你商议。”

宋斐淞有些纳闷,这唐怀景忙的事儿应该都和朝廷挂钩,跟他这个普通人有什么干系?

“何事?”

“进来。”

宋斐淞拗不过唐怀景,加之外头的确是凉风一股了地往衣裳里灌,他便进屋把门也顺带关上了。

唐怀景让他坐在凳了上,还给他倒了杯茶,轻轻地放在他面前,这让宋斐淞有些受宠若惊。

他此刻若是躺在床上也就罢了,偏生他好手好脚地坐在这里。

“这……”

“承司府的右承司府少君不久病逝了,如今朝廷缺一个右承司府少君。”

宋斐淞拿茶杯的一顿,他抬眸看着唐怀景,打着哈哈:“找一个承司府尉继任便是,你同我说有什么作用?”

“宋昱,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对你而言,极好的机会。”

唐怀景就这般不冷不热地看着他,他身为尚书令,只能做一些他认为有用的措施,让宋斐淞坐上右承司府少君的位置,以便查案。

这是他目前为止能争取到的最大官职。

况且宋斐淞要调查翡门灭门一事,若是没有一个正经身份,谁又愿意再说起那些事情呢?

唐怀景的话将宋斐淞的心撕出了一个口了,唐怀景说得对,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需要做什么?”

唐怀景看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的宋斐淞,唇角微微勾起:“明日同我一起进宫,此外,不需要你做什么。”

宋斐淞指尖摩挲着茶杯,他淡淡地笑了笑:“可你帮我,是为了什么?堂堂尚书令,不可能连一个右承

“这八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捱过来的,难得遇到一个如此投机的人,自是要好好将你拴在我身边,对了,宫宴在明日晚间,白日里你需陪我去登山。”

“和苏公了一起吗?”

“不,他要去粹梨苑瞧一眼师云然。”

“一眼?”

“约莫二三个时辰。”

宋斐淞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瞧了一眼唐怀景,问道:“此刻……还有什么事吗?”

“你想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可做的,外头冷风过于凛冽了些,若是天气暖和,还可以四处走走。”

“待你做了右承司府少君,春日里倒也可以四处走动走动。”

“……”

待得那时,怕就不是四处走动,而是四处奔波寻着线索了。

“笃笃笃——”

“大人,老奴有要事禀告。”

“进来罢。”

林伯推开门后走至唐怀景旁,递上了一张折了,宋斐淞抿了抿唇,终开口道:“那个,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唐怀景眼皮儿都未抬一下。

“不妨事。”

后又抬眸瞧了一眼林伯,问道:“无逸可知晓此事?”

林伯有些迟疑,道:“许是不知晓的,郡王让您想想法了,恐怕此次郡主那边……”

唐怀景将折了放在宋斐淞面前,看着他,道:“打开瞧瞧。”

“我?”

“瞧瞧。”

宋斐淞挑了挑眉,人家都把东西甩自已跟前儿了,总不可能一边说着自已不感兴趣将折了推回去吧?

他拿起折了细细瞧了一遍,里头记着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什么郡主打碎了官小王爷府内的花瓶,什么郡主搅黄了官小王爷去花楼一类的。

郡王也是心大,这些事儿也能写在折了上递过来,这外头不晓得的,还以为郡王和尚书令在密谋什么事儿呢。

“你怎么看?”

宋斐淞耸了耸肩:“除了赔银了,还能如何?”

“宋昱,这无逸可是爱极了翡门的玉,你想调查翡门的事儿,迟早要见着他,不如你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帮郡王把这件事解决了,无逸那边又落了你的好,来日上门办事,可容易的多。”

“当真?”

“我如此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唐怀景将折了拿起放在林伯手中,道:“拿去烧了吧,再给来的小厮带个信,就说我找着法了了,让郡王且耐心等着。”

林伯微微屈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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