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听后迷茫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说道:“小易啊,那你师父就这么突然走了,剩下你一个人,能行吗?他临走前有没有交代你什么?”看得出来,张清得知师父已经不在有点虚,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信任。
由于这几天的接触,都比较熟悉了,因为他虽然有钱有势,可在我们爷孙面前,显得比较平常,没什么架子,平易近人,还很谦逊,所以渐渐关系就近了些,我已经称呼他为张叔了。
“您快进来说话,师父走的时候没嘱咐我什么,就让我小心应对,您放心吧,他老人家放心把我自己扔这,他心里肯定是有底的,我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孙子,真有事有什么事,他能这么做吗。再有啊,别看我年龄不大,对付一般的猫猫狗狗的,没什么问题。”我仰着脖儿对张清自信的说道。不过关于铜钱剑的事我没说,我还想着到时候真有事好拿出来秀一秀,装逼用的。
张清微笑的点了点头,似乎没那么担心了。他进屋,我俩分别落座之后,对我说道:“小易啊,你看这天色也暗了,一会就彻底黑了,我想着一会你能不能也帮我开一下你们所说的法眼,让我也看看鬼,我主要是想见见美玲,我有些话想和她说。”说到这张清尴尬的咳了咳:“那个昨晚我是被你们的阵势有点吓到了,并且怕打扰到你们,所以没敢说话,这回提前来和你知会一声,叔的要求,你看你等同意吧。”
我看着张清一脸期待的神情,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我能理解,这么多年没见了,一定有不少事想说说,一会我开眼的时候,顺道也给你开,不过你见到后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大惊小怪,张牙舞爪的啊。”其实我当时见到段美玲的时候,要不是她闭着眼睛,恐怕我早就大声喊妈妈了,不对应该喊师父。
张清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不会的,我又不是没见......”说到这张清突然感觉像是说错了什么一样,停顿下后继续说道:“她生前我又不是没见过段美玲,怎么会大惊小怪呢?更不可能会张牙舞爪啦,放心,我会很平静的去面对。”
他的那么一顿,我也是很意外,他的后面想说的是什么?难道是“我又不是没见过鬼?”难道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们?看样子我也不好再追问,为了避免尴尬我笑笑说道:“那就好,您来找我还有别的想要问的吗?”
张清听到我问他,一个恍然说道:“哦对了,确实还有事,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张清从兜里掏出一样黄纸,然后说道:“这是今天工人们在恢复地砖时候发现的,它就埋在那个骨灰盒下面。”说完把黄纸交给了我。
我拿在手里,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未画的道符黄纸,不过就这么一张黄纸压在遗骸下,又有什么用呢?我想了想回到道:“张叔啊,我看这就是一张黄纸,不过会是谁把它埋在这里,难道段美玲还有什么隐瞒没有说吗?等一会见到她问问吧,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不能吧,美玲生前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不可能有事瞒着啊,小易,你在好好看看,或者回忆下你师父以前有没有关于这方的东西告诉过你什么?”张清皱着眉头说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给我提了一个醒,记得之前师父和我讲过,这个世上还有一种道术,不过是属于旁门左道,不是正统大道,它的作用就是滋养淫秽之物。想到这里,我把黄纸平铺在桌面上,找来一杯清水,用手点着,轻轻的熨湿了黄纸。果然,下一秒黄纸上出现了字迹,赫然是一道符箓,这让我大吃一惊,一旁的张清也是看到目瞪口呆,以为我在给他变魔术呢。
这道符箓应该是用一种化学物品画的,遇水方可显现,才能被人发觉,不然真的以为没什么用呢。我仔细一看,确定了这就是一道养鬼符,为了避免符箓对阴灵有伤害,所以画迹不见光,埋在下面,绝对是供养上面那个小怨婴的。想到这里,我疑惑的问了问张清:“张叔,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啊,这个怨婴,一直在被人供养着,怪不得它没有和段美玲闹的鱼死网破,一定要弄死你,原来这是有人养着啊。”
张清听到我说了这些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时变的有些不寻常,感觉像是生气了,只不过是没发泄出来而已。
我看到张清陷入沉思状态,接着又说道:“张叔,我的意思是,这个怨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投胎而产生的怨气,才变的这么恐怖,是在它背后,有人在养着怨婴。因为这种事,鬼是做不出来的,只能是人为。如果有一天它真的被养成了,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难道你有什么仇家,或者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存心报复你的吗?”其实我也就是顺嘴胡说,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段美玲的事连他们家保姆都不知道,那么隐秘谁能知道,还有未必那个人跟张清有仇,只是恰巧感应到怨婴在他家,寄养罢了,若真是有仇的,拥有这用能力的人,想必早就直接干掉他了,何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养这个玩意儿,在通过怨婴来害他,没必要嘛。
没想到我这番话说完,张清的脸色沉的更重,面如死灰,一点好模样的都没有,以往的云淡风轻一下子烟消云散。最后抿着嘴蹦出几个字来:“你分析的很有可能啊。”
“嗯,您好好回忆回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故作神秘,眯缝着眼睛说道。此刻我的内心是澎湃的。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放着骨灰盒的衣柜大门突然无声无息的,缓缓的打开了。由于屋子不是太大,我们俩都看到了,同时站了起来。我心想,这才几点啊,只是天色渐暗,还没全黑透呢,这么快那个怨婴就来了?想罢我赶紧掏出开眼符,顺便也给张清开了法眼。
我定睛一看,原来出现在衣柜傍边的不是什么怨婴,而是段美玲。我刚要开口,旁边的张清先说道:“美玲,是你吗?”声音有些颤抖,感觉那一刻,他瞬间老了十多岁。
段美玲依然还是拿头装殓的俯视,长发披肩。手还搭在衣柜的门上,双眼直直的盯着张清,缓缓开口道:“是我。”然后段美玲双手微张,飞向张清,想抱住他,可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体在毫无征兆下,静静的穿过了张清,最后扑倒在地,紧接着表情痛苦的扭曲着,我知道,她这又是哭了,怎奈没有眼泪,所以面部显得格外的难看,哎,都说鬼是恐怖的,在我看来,这个段美玲不仅不恐怖,还很可怜,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我在旁边一看这架势,我还是先别说话,出去不合适,万一有什么意外呢?,但是在这看着人家伤感,更不合适,所幸我就往椅子上一坐,把头侧向窗外,让他们聊去吧。
好在张清也没有什么避讳,转过头坐在地上,安静的看着段美玲好久,然后说道:“亲爱的,好久不见,我无时无刻的不再牵挂着你,为此,至今我还是单身。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要哭了,有些事情,我不曾怪过你”。张清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把一个成熟男人表现的淋漓尽致,那温柔的眼神,轻柔的语调,恐怕听在段美玲心里,更是痛彻心扉吧。
张清继续说道:“你和张权海的事情,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你居然是被他害死的,要是知道这样,早就弄死他了。后来我发现你心有悔意,便不再追究了。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如果被人知道家里发生这样的事,会被人当做笑话传出去的。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或许结果就不会这样了。”张清那双一直平静如水的双眼上,此刻也泛起些许湿润,可能他真的很爱这个女人,也可能他只是在顾忌自己的颜面。
“什么?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揭穿我?”段美玲很是惊讶的我说道。
张清听后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这都不重要。
沉默许久,段美玲嘤声说道:“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脸和你说,我也不敢开口。要不是张权海一再的逼我,我们现在可能还是那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或许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说到这,段美玲又是一阵的哽咽,不断的抽泣着。她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的,好像房间里放了个八合一的全方位立体环绕音响,并且还是自带混响的那种,空灵而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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