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这可去不得,使者可还在?”华歆看到诏书,便一直惶惶不安,连忙追问使者是否还在。
若使者未走,一定要想办法打发走。
“知道王上身负重伤,方才已经走了。”刘辩身后的董横回道。
随后,董横又与众人将小黄门到王府的经过讲了一番,又将随行护卫是李肃麾下一并讲了。董横早先与刘辩护送刘协西迁,曾经见过那人跟在李肃身后,自然记得。
荀攸闻言,叹了一口气,言道:“这次召王上入长安,定是董贼意识到王上对其的威胁,所采取的行动。王上与陛下亲近,其便利用这一点。
此次使者出长安时,定然不知王上身受重伤,恐怕这一次使者回长安,董贼还会再派使者前来。
下一次,恐怕不会这般容易。
臣等不愿王上赴长安险地。
然,若王上不去,必然要背一个违抗圣命之罪。”
众人摇了摇头,皆为此感到头大。
皇甫嵩捋了捋胡须,言道:“不如继续以王上伤重为由,推辞不去。王上若去,一定要带上兵马。最好还是不去。”
张辽闻言,当即表示愿率军随刘辩前往。
刘辩则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他此时心中有些纠结,去长安,一定有千重万重危险,若不去长安,也可等着王允暗中除去董卓。
只是如今貂蝉不在王允身边,不知王允是否还能令董卓、吕布两人生出嫌隙。
若王允不能将董卓除去,这朝中也没有什么力量有这个机会了。
他与董卓也难分胜负。
他沉思间,不知道皇甫嵩、荀攸、华歆、张辽又说了些什么,总之似乎没有一个统一的结果。
华歆、皇甫嵩两人认为刘辩早先护送刘协西迁已是一件危险万分之事,西凉军虎狼之心,早已暴露无疑,刘辩万不可再赴长安。
这一次,正好刘辩可以身负重伤为由,能多拖一些时日,便多拖一些时日。
而荀攸却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引兵入长安,联络朝中大臣,诛杀董卓。
此时天下之乱,乱于董卓弄权,帝势衰微,朝官无能为力,外官人心各异。
若能除了董卓,这汉室还有救。
刘辩还是非常认可荀攸之言的,在这个时候,除了朝中的百官,也只有他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能力能坐着一件事了。
若他不去救刘协,谁去救?
然而此时还不是机会,这个时候去,不止董卓,还有王允,都会对他不利。
众人商议了一番,并未商议出一个结果,还是刘辩决定暂时先以“有伤”为由,将长安之行缓一缓。
于是众人各自散去,刘辩复又躺回床上歇息。
唐姬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到榻边,坐了上去,靠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
“都听到啦?”刘辩环住怀中美人的腰肢,轻生问道。
“嗯。”唐姬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声,便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你怎么看?”刘辩见唐姬如此,知道她此时心中一定憋着一些话想说,只是有些顾忌,没有说出来。
刘辩这一问,怀中美人不但没有言语,反而小声啜泣了起来,将他的衣衫打湿。
他将唐姬抱得更紧,怀中美人哭的却是更激烈。
他就这样抱了唐姬许久,同时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不一会儿,唐姬停止了啜泣,刘辩原本想听一下她的心里话,结果去发现怀中美人竟然躺在他怀中睡着了,匀称的呼吸中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抽泣。
他将唐姬裹紧被窝,就这样看着她睡着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怜爱。
“估计她是担心我吧。”刘辩心道。
尔后,不知何时,刘辩竟也大脑昏沉,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瞧见一双美目正在盯着他,而美目的主人见他醒来,脸颊一红,复又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羞涩可人。
“来,讲一讲,是谁让我的爱妃哭泣?寡人替爱妃收拾他。”刘辩附在唐姬的耳边,轻轻地言道。
唐姬耳朵一痒,将头转向他,粉拳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面带娇羞地言道:“我已经收拾了,不用王上费心。”
刘辩瞧着唐姬这番可爱模样,在后者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将后者抱在怀里。
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又过了几日,长安来的第二波使者赶到了弘农城,苏定带着使者来到王府。
这一次,除了一名传诏书的小黄门,还有一驾马颇为豪华车,还有两百名禁军卫士。
这些都是董卓心腹。
董卓给众人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弘农王请到长安,否则众人性命不保。
“世人言弘农王仁德,本相要看一看他是否真的仁德?还是徒有其名?”董卓原话如是。
小黄门来到王府,将诏书交与卧在榻上的刘辩,将临行时董卓交代的话一一禀报,又递上了一封董卓的亲笔信。
诏书内容与上一次几乎无异,只是多了一些“寡人闻兄长受重伤,特差车驾,送兄长入京,宫中有名医,可在宫中静养”云云。
刘辩知道刘协下诏时心中的痛楚与纠结,体谅这个皇帝弟弟的不容易。
而董卓的亲笔信写的便有意思了,上面只有两句话,言道:“王上可安心进京养伤,本相定不会为难王上。”
董卓居然称刘辩为“王上”?
董卓居然对刘辩如此客气?
董卓究竟有何居心?
董卓这一封信,令刘辩有些琢磨不透。他才追赶了董卓一路,差一点将董卓杀死,他才将董卓布置在弘农郡、河南尹的西凉军全数拔除,令董卓伤了一些元气。
董卓如此客气,一定有目的。
“董贼因令我放下戒心,一入长安,便杀了我?即使他不亲自动手,也一定有其他安排。”刘辩思考了一番,觉得董卓的目的,还是要他的命。
刘辩并未立即答复使者,而是以“伤重,暂不宜行动”将使者留在城中,暂时拖延。
然而又过了两日,第三份诏书由长安而来。
一日后,第四份诏书、第五份诏书接踵而来。
四辆车马车,一驾比一驾豪华,最后还有朝中太傅马日磾、左中郎将蔡邕带着礼品亲自来请刘辩。
这一次,刘辩似乎没有办法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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